当军嫂的那些事儿(315)
冯二喜劝道:“哎哟,培敏我也觉得三妮说得没错,咱这吃好睡好的,还整那些玩意儿作啥?别得还浪费钱。”
杨培敏笑笑。
知道她没有听取自己的建议,冯二喜就是叹了一口气。
郭彩霞笑了,“培敏也是紧张太过,上回她不是也住院了么?这事情谨慎些,也能安心。”
最近天气变暖,也没有下雨,万物复苏春意盎盎,中文系的才子才女们感觉诗兴大发,在班上提议着要去踏青野餐。
宿舍里正说着这事儿来,这活动自个儿出钱,组织去风景区那些地方玩玩,就是交通费住宿费加餐费啥的,有一部分人虽然觉得花得钱多,不太愿意,但大多数都觉得可以,就算是钱包紧张也省着出来去一趟,这集体的事儿,也不好把自己摒得太开,显得不合群,更有些人已经为未来的工作人脉做努力了。
“我看这至少要三块钱,我看看这个月的伙食还能再省省,这还是可以的。”程爱华在边上算着自己这个月的身家。
“你算得还算可以,大伙难得聚在一起,去玩玩挺有意思的。”
说起这难得的放松,大伙都热情高涨,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杨培敏看着眼热,自己班的那些大老爷们全都是书呆子,全没这些想法,不过就算去,只得自己跟李悦两个女的也不太好玩,要是跟其他系一起也挺不错,只是就算要真有,自己这个大着肚子的还是不能去。
葛三妮也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怀孕了,不用另外出这份冤枉钱。
朱青在边上慢条斯理地提醒大家要带的东西,围巾、手帕、毛巾、水杯、镜子、梳子等等,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刘义兰转过脸去就撇撇嘴,就只有她知道似的。
眼看着这宿舍里又要起风暴了,杨培敏适时地躺了下来,准备午睡了。
想着她怀孕,冯二喜跟她换了床位,省得她爬上爬下危险。
冯二喜的床位在里面,靠着刘义兰的旁边,这也是个冤家,不过她还是用布帘给自己整理了一个小空间出来。
只是这会儿躺下来总觉得有股味道。
她又是坐了起来,把被子拿出来抖了抖,还有枕头,她的米分红色枕套,仔细看,还能看到有几根头发在上面,头发枯燥分叉绝不是自己的,自己的床铺有人睡过!
顿时觉得堵心起来,就算是下雨天,她也只是中午的时候让妹妹过来送饭,晚上怎么样也是要回家的。
所以自己的床铺晚上穿着的,而自已的床铺放着两床被子,身下垫着一铺,身上盖着一铺,绸锻面跟棉布的,挺柔软的,棉胎也厚实,暖和又舒服。虽然现在天气转暖了,但是晚上的温度还是挺低的,所以她没有把被子带一床回家里,想不到因为这样而被人过来占便宜,她这个轻微洁僻症,是忍受不了这被人睡过,还带有气味的被铺。
宿舍里有人看她在抖被子,就问道:“培敏这是咋啦?”
杨培敏也不是个有事藏心里的,就直接问道:“谁睡我的床铺了?”
顿时有好几双眼睛投向葛三妮。
谭燕更是惊讶地问:“她没有跟你说吗?”
杨培敏看向葛三妮,葛三妮坐直了身子,急忙道:“对不起培敏,我一时忘了跟你说,我昨晚睡得腰疼,又冷又疼,身下的硬木板又冷硬,本想着把被子垫一半盖一半的,但无奈被子又不够大,我这个还是老棉胎,挺硬的……想到你这边铺了棉胎,我就过你这儿躺一躺,真是不好意思,我应该问过你的,只是我也是一时情急,咱们都是双身子的人,你是知道的,有时候这腰疼起来真要命……”说着还有几分可怜的样子。
杨培敏冷笑,“葛三妮同志,不问自取是为贼也,这句话你应该听说过吧?谁过冬不自备被子,难道你是逃难来的?”
葛三妮的脸涨得通红,“培敏,你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我只是借用一下,怎么就变成贼了?”
“借用?你问过我了吗?我同意了吗?别整那些有的没的,不就是想借着肚子来想占人家便宜么?我还真不知道了,这怀孕咋就变得不要脸了?”杨培敏看着她这个理所当然的样子就来气,还真当自己是大爷了,怀孕就有免死金牌了不成?
葛三妮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在大伙惊讶的眼睛中,脸上更是火辣辣地像被人搧了一巴掌似的。
第三百六十三章 赔偿
这都上大学了,自认为自己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葛三妮直觉自己受不了这样的污蔑。
“培敏你不要污蔑人,我这没有经过你同意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但是要说我是贼,我是绝对是不承认的!”说着就哭了起来。
有个叫蒋新的室友就看着杨培敏道:“三妮也不过是睡了一晚,没有弄脏弄湿你的被子,培敏你就不要咄咄逼人了,大家同是孕妇都不容易,需要互相理解。”这位室友平常虽然话少,但是哪儿都忽略不了她,这人无论在哪儿都是非常地积极,搞卫生维持秩序,说得通俗一点就是爱表现,除这之外还爱说教,喜欢讲大道理,看起来像是正义感爆棚的一位大姐。
平时在宿舍里很常见的,要是谁谁谁有矛盾,很多时候冯二喜作为舍长就会出来调解,要是她几句话之内还没有调解好,蒋新就会出来指点了,都是让‘受害者’大度者原谅挑事者,让人家应该宽宏大谅地原谅错方,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来解决矛盾。
她这举措很多时候都能奏效,毕竟也不是很大的事情,还有就是也不想被人总是耳边念叨,怕影响不好,所以很多‘受害者’都选择息事宁人,但心里对菩蒋新怎么想就不知道了。蒋新看到这种现象,渐渐地就越管越宽起来,在班上也因为这个混了个副班长当着,颇有些自得的样子。
杨培敏把视线转向蒋新,说的话也毫没有情面,“将大姐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既然这么有爱咋不把你的被子送给葛三妮同志做垫子?还需要在我这儿干些偷偷摸摸的勾当?你看到了,就应该阻止提出来才是啊,过后在这儿装啥子脸?”
蒋新脸色也涨红了,很少有人这么说过她,她好心过来劝架,竟然被这么一个黄毛丫头说了,口气也生硬起来,“杨培敏同志你的心情我理解,只是这事儿不发生也发生了,这一场室友的,就不要这么斤斤计较了,我昨晚没有看到,要是看到了,我也会借被子给她的,我这儿也正好有张毯子,或者跟别人挤一挤就行,三妮一个快要临盆的孕妇,现在这个阶段也是辛苦,这事儿也是情有可原。”
杨培敏给她招招手,“来,你过来给我看看,这床铺到底是个什么味道?你不知道我这床无端被人睡,这还不算,还被人不知道弄了什么东西在这儿,一股子的味道,我这都是新买的床铺,都没有睡过几回,我是受不了,也不会再睡了,蒋同志你来看看,是不是你来赔偿我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