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四怔然看着影五推开自己跑了，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追出去，祁煊早已不知跑哪去了，天色已晚，寒意逼人，祁煊昨晚着凉还未痊愈，再冻一晚上可就更要命了。

影四翻上围墙出了齐王府。

影五跑去了玉楼春的一个雅间。

这里面公子小姐都有，个个穿得光鲜亮丽，只是人人身后都拖着一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

梨花台前，尹眉无把着骨牌跟一群狐狸小姐玩得正酣，漆黑水滑的狐尾摇来摇去。

几个观战的小姐蹭过来，抱着尹眉无的胳膊，赤红的狐尾柔软摇着，妩媚呢喃道:“尊主，您好久不叫我们来玩呢，林子里待得多腻啊。”

“去去去。”尹眉无撸掉袖子上扒着的几个妖媚狐女，严肃道，“本尊现在正修身养性，还有，警告你们，少吃肉，多吃素，看见老奶奶走路得扶，行善积德，听到没。”

“对了，天绝山附近的邪祟通通都给本尊赶走，一只也不许留。”

“哎呦，奴家知得了。”

又一个狐女托着一摞琴谱过来，软声道，“尊主，这是最后的几个琴谱孤本了，您已把藏书阁里的都背过了。”

“行行，放那吧。”尹眉无摆摆尾巴把琴谱卷过来，把着牌问对面，“跟不跟？”

雅间里冲进来一陌生人，众人都吓一跳，迅速收拾起尾巴，藏起来。

影五飙着泪扑到尹眉无脖颈上，“眉无，我哥不要我了！”

“哎呀，这活宝。”尹眉无挠挠下巴，扔下骨牌扫了眼周围人，“你们先玩。”

然后搂着影五脖颈把人拖出去，关了门。

“怎么啦。”

影五抱着尹眉无一大团尾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蹭得狐狸毛乱七八糟，满是眼泪鼻涕。

“哎哎哎哎哎哎哎呦喂祖宗啊。”尹眉无心疼看着自己雍容华贵精心梳理的尾巴毛。

“我哥他……跟小丫鬟好上了，一整天都不看我一眼，我不回去了，你收留我我不想见他了……”

“哎呦，那小丫鬟也是够命苦的。”尹眉无往墙上一靠，尾巴卷着影五，破罐破摔地给他擦了擦脸，“多大点事，别搭理他，我跟你说你那哥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犯不上，这人多完蛋啊，我就盼他倒大霉。”

“操，你咬我尾巴！你这死孩子！”

一位侍者匆匆过来，悄声对尹眉无道:“公子，有人过来了。”

尹眉无还没问是谁，影四已经一脸冷漠走过来，径直往影五这边走。

狐尾一卷，把影五拖到自己身后，尹眉无挑眉问他，“干嘛，还想打我们五儿？”

影四冷冷看着尹眉无，“把人交出来。”

影五躲在尾巴后边:“我不回去，你找你相好去吧……”

尹眉无看着影四那个目中无人的冷漠样就来气，跟他那便宜主子一块糟践小雁琏，恨不得他出门被马车轧死。

眼看这儿要打起来，侍者慌忙提醒尹眉无:“公子，这位是青刚玉台的元老斗者，十年前百局连胜的其中一位。”

尹眉无怔了一下，尾巴一甩，直接把影五扔回他哥怀里:“熊孩子就是得好好管教，带走吧，告辞。”

影四一手揽过影五，整了整他凌乱的衣裳，把自己外袍脱下来给他裹上，带走了。

两人出了小巷，外边已是深夜，影五一脸不情愿地缩在影四臂弯里取暖。

“冷吗。”影四问。

“冷……”影五吸了吸鼻涕，裹紧了身上披的衣裳，才想起影四身上穿得更单薄，慌忙把身上衣服扒下来给影四披回去。

影四抓住他双手，又给裹回去，抹了抹他脸上泪渍。

“我以为你肯定不来找我呢。”影五低着头小声说。

“怎会。”影四扶着他双肩，微微低头问，“这么伤心吗。”

“……那、那当然啊……”影五沮丧道，“从前我有哥哥我炫耀给他们看，小十三说羡慕我有个好哥哥，可我现在没有了，哥哥不疼我了，改去疼别人了，我嫉妒。”

“那我没有娘也没有爹，没有姐姐，现在连哥哥都不要我了，我活不下去了，我要跳河。”

影四冷漠凌厉的眉眼不知不觉变得温柔，把影五圈在怀里，缓缓靠近他，偏头含着嘴唇亲吻，影五瞪大眼睛，怔怔看着影四。

影四眉睫低垂，显得沉稳温柔，额角有几道疤，脖颈锁骨也有陈年旧伤，他其实长得很俊，但他自己不知道，只是让身边跟的小孩迷恋至深，从小到大，从仰望到平视。

唇齿交缠，分开时，拉出一道涎水银丝，影五的脸噗地红了，慌张地把下巴放在他哥肩膀上抱着他。

影四吻着怀里人的发丝，轻声道:“别跳河了，跟哥回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路上行人不多，月光正明，树影交横。

影五犹豫半晌，试探着牵影四的手，被影四回手反握十指相交。

两人翻墙回了王府，钻进影五的住处，拴上门，相拥着倒进床榻里。

影五趴在影四身上，不停地在他唇边舔舐索吻，把影四撩拨得心跳加速，忽然翻身把影五压到身下，顺着消瘦的脖颈吸咬轻吻，亲出一块块红痕。

“啊……”影五浑身发抖，抱紧了压在身上的影四，“哥哥……要了我吧……”

影四微微皱眉，贴着他耳边道:“我不是拿你泄欲，我愿意一辈子陪你，照顾你。”

影五抬着一双泪眼看他。

他杀孽深重，冷血无情，可他自始至终也没打算做个好人，他只想做个好哥哥。

“那是误会，她已经死了。”

影五咬咬嘴唇:“……你别骗我……”

“不骗你。”

两人深吻纠缠，互相解着衣带，抚摸着对方伤痕累累的身体。

两人硬胀的下身蹭在一起，身体都热了起来，影五靠在绒毯上分开腿，双手勾着自己膝弯，努力露出臀缝里粉嫩的小穴，抬眼望着影四:“哥哥，要了我。”

影四俯身撑着他身边的床褥，摘了手套，把百刃带里的润刃膏拿出来，抹到影五臀缝里。

这东西是芦荟和草药做的，平时作护理百刃带的油膏，今日居然用在这等地方。

影四粗糙的指尖在娇嫩红润的穴口抚摸，指尖的粗砺疤痕摩擦着穴口的嫩肉，痛痒难忍，又让人渴求更深的抚慰。

“哥哥、哥哥……”影五乖乖抱着自己光滑笔直的双腿，迫切看着影四，“快一点……”

一根手指缓缓钻进穴口里，眼看着水润滑腻的穴口把哥哥的食指吞进身体里。

影四俯身看着他，手指在温热紧致的穴口里抚摸，影五眉头紧皱，呜呜呻吟，松手抱住影四脖颈，双腿缠绕在他精实腰腹间，用力吞吃着小穴里含着的异物。

“哥哥……我、我鸡鸡流水了……”影五委屈哼唧。

影四摸了一把影五腿间的东西，眼口湿漉漉的，淌出一股清澈黏液。

“还好吧。”影四一边问他，一边插进第二根手指，把穴口的褶皱撑平，微微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