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颗甜牙齿(93)+番外
他说到这里,语气竟然带着一丝,极其渗人的温柔。
以前的陈昱衡,对她的索取都是节制的。但是今天他完全没有够的时候,就算她够了,他也完全不停下来。在后面,她终于开始求饶。
她像小孩子那样的哭,推他的胸膛,妄图想让这个人离开她的身体。但是这个人却压过来,逼问她:“还敢不敢说走?”
她其实已经被他逼得意识半模糊了,但还是记得自己的目的,说:“要……”
他再度加重,咬着牙问:“还敢?”
她立刻哭了出来,平日里的冷静淡漠,全部给逼得崩溃了:“不……不走!”
“乖。”他一刻不停地吻在她的脸上,嘴唇上,将她吻了个遍。他逼她说了很多承诺,逼得她崩溃哭泣,她根本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只记得一开始她还是抗拒的,但是怎么都推不开他,被逼到极致,整个嵌于他的怀抱。
然后她就没有任何力气了,再也不记得任何反抗和不甘,安静地靠在他的怀里,乖顺地偎依着他的坚实的胸膛。
在抱她去沐浴的时候,陈昱衡垂下眼帘看着她的脸。
只有这样,她才是乖巧的。
不会反抗,不会说讨厌他,要离开他。
客厅里的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但是阮恬根本听不到,陈昱衡就算是听到也不会管。
阮恬四肢酸软,精力全无。一直昏沉地睡到第二天中午,才勉强醒过来。
她的手机震动很多次,有很多未接来电,一直到手机没电。所以当她醒来的时候,只看到满室阳光和寂静。
门打开了,陈昱衡穿着一身居家服,简单的线衫,额发微垂,托着一份早餐走进来。
“醒了啊,醒了就来吃饭。”
餐盘放到她面前,一份切成两半的鸡蛋沙拉三明治,一杯牛奶。
阮恬抬起头,她眼眶仍然微红,因为昨晚哭喊太过,语气沙哑而冷淡:“陈昱衡,我要跟你分手,不会因为这种事而改变。这已经是个既定的事实,我要走。”
陈昱衡的表情本来还算轻松,听到她的话,眼神却迅速阴沉。
阮恬昨晚看到过他这个神情,因此浑身一缩。朝后躲去,她的理智是不怕的,可身体却诚实地战栗着。
陈昱衡把餐盘放在旁边,淡笑着看她:“哦?还有力气走得动?”
阮恬不敢回答这句话。
“昨晚你答应过我什么,是不是忘了?”他仍然笑着。
阮恬的面上闪过一丝不甘:“那是你逼的!”
“阮恬。”陈昱衡坐下来,俯身向她,缓缓说,“我想,你现在对你的处境,可能还没有一个清醒的认知。现在你别说离开我了,你出得去这扇门,都算你赢。”
“陈昱衡!”她被逼得狼狈,低声说,“你这是非法拘禁!”
陈昱衡听到就笑了:“嗯,那没办法,你要跑,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你乖一点,我们把婚先结了,我就放你自由。”
阮恬当然不会答应。这个人的真实面目在她面前完全展现,她才发现竟然是如此的强势可怕,令人窒息。她绝不可能再跟他结婚。
她激烈的反对,当然遭遇了更激烈的对待。陈昱衡跟她一起耗了整整三天,她一步都出不了房门,他也不去别的地方。她根本起不来,饭都是他端来喂,到了第三天晚上,阮恬发现陈昱衡说的是对的,就算现在打开门让她跑,她都走不出去。
他们不断重复争执,制服,到最后是她撑不下去了。她根本跟他耗不起,这人绝非常人,他的意志力和执行力,都是她远不能比的。她终于妥协了,说她愿意结婚,只要他能放她出去,正常的工作和生活,不要再维持这种状态。
她答应之后,陈昱衡终于放松她了一点,但就在稍微放松的时候,他发现阮恬,竟然试图翻窗,从十六楼高的阳台上逃跑。
陈昱衡再次发飙,这次他是真的发飙,差点把她弄死在床上。他生气不光因为她想走,还因为她不爱惜自己,从十六楼逃跑,出事了怎么办,她是想死吗?
阮恬最后崩溃哭了,她终于死心了。“我不跑了……”她断续地说,“我答应结婚,你放开我吧。我真的不跑了。”
陈昱衡却亲吻她汗湿的头发,说:“你大概搞错了,并不是你答应就能走,到婚礼之前,你大概都不能去任何地方了,不好意思啊。”
阮恬听到这里崩溃,打他,掐他,咬他。但对于他来说,那力道就是挠痒痒,他任她发泄自己崩溃的情绪。捏着她的下巴厉声说:“你再敢跑,结婚了你都出不去。以后上班什么的,想都别想!”
她看到了他眼眸中那种情绪,他的不安,妒忌,猜疑,重欲,因为她的突然挑起,现在全部都爆发了。
她不可否认自己仍然爱他,但是现在她也有些怕他。阮恬非常地后悔,非常地后悔,那天提了离开他这件事。陈昱衡现在哪儿也不去了,即便是有他必须要去解决的事,也很快就回来,守着她。
他似乎不再控制自己,就算知道她承受不住。每晚都深深地索求她的一切。纵然她已经乖巧地不跑了。
婚礼被他快速推进,什么巴厘岛就不必了,安排起来太浪费时间,陈昱衡定下M市最大的酒店,把两方的亲友都接到M市来,等着婚礼举行。阮父阮母来到M市,第一件事就是提出想来见见女儿,却被陈昱衡已阮恬工作太忙给回绝了。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果工作真的很忙,怎么会这时候筹备婚礼呢?再者都要结婚了,为什么还会忙于工作呢。他们有些无措,只能拜托阮东去看看。
当阮东踏入阮恬的卧室时,他才知道,陈昱衡为什么不让二老见她。
不过短短两周没有见,阮东却觉得她更瘦了,下巴更加尖,柔软的长发垂落肩头,她抱着膝,嘴唇十分嫣红,肤色却是苍白的,未被睡衣遮挡的脖颈,遍是清浅红痕。她就这个样子坐在那里,几乎能引起所有男性的欲-望……
阮东立刻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倒吸了一口冷气,三两步走上去。
“甜甜,你跟陈昱衡怎么……你到底做了什么?”
阮恬听到阮东的声音,才微微抬起头,其实阮东是这段时间以来,她看到的唯一一个陈昱衡之外的人。
她又垂下了睫毛,她现在已经能狠平静地说这件事了:“我说,要离开他,要分手。”
阮东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明明跟她说过,陈昱衡经不得任何刺激,她还敢说这种话。她非得把陈昱衡刺激得发疯才算完吧。他在床边坐下:“哥哥说的话,你为什么不听……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对你是什么感情,何况他做事,就是个疯子。”
阮恬看着窗外,其实她以前,还真的对此没有很深的概念,现在她有了。
她也明白了哥哥以前的阻止的原因,但现在已经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