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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物(40)+番外

江去雁轻轻睨他一眼:“什么叫他真的相信我的话?难道我说了假话吗?”

麦叙文也懒得捅破窗户纸:“你自己心里清楚咯。我知道大少爷被纵坏了,他也的确是应该学会承担起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我是怕被逼急了他可能做傻事。”

“你是怕他自杀还是报复社会?”江去雁嗤笑一声:“他没本事杀人的。杀人是要有勇气、要意志的,你觉得那个废柴浑身上下有哪一点和勇气沾边?”

麦叙文感叹:“希望经历这次事情,他能长大一点吧。”

他来找江去雁是有正事的:“New brige那边回复一切手续都准备好了, 杨小姐昨天也和我通过电话,可以正式进入收购流程了。”

“好。”江去雁点头:“林家最近还有别的动作吗?”

麦叙文如实报告:“林至昌手里的股份基本已经卖出去了,前两天他正式向董事会提交了辞呈,还有两位股东被他说动了也卖了小部分股份。但是问题不太大,还在控制范围内。”

“买家要气死了吧?”江去雁笑道,“现在股价这么低,他们多等两天也不至于买高那么多。

关正英出事后,公司股价自然而然一落千丈。

麦叙文也笑:“就是便宜了林至昌,套现了一大笔。我去查了,接下股权的是一个叫方帽子资本的初创投资机构,去年才成立,在收购林至昌的股份之前基本没有做过投资案,目前它已经收购了属于林至昌全部的16%的股份,还有另外两位董事手总共差不多3.5%的股份。”

江去雁问:“能查到方帽子和林至昌的关系吗?他们怎么认识的?”

麦叙文是做足功课才来找他的:“只能从商务局那边查到,这个方帽子的创始人没有其他的公司关联, 名下只有这一家投资机构, 好似以前做过angle investor, 在网上能够查到一个很旧的关于他的blog, 里面写了他的天使投资经历, 但不太确定信息是否属实, 也可能是捏造的。至于, 他和林至昌的关系可能还要深挖。”

“也说不定就是个傀儡,只要方便林至昌控制就好。”

“林至昌知道,他一个人在公司里单打独斗,怎么都不可能赢。不如以退为进,找一个傀儡不断收购公司股份,只要最终他能收集到比老板本人持有的21%更多的股份,他就能够通过这个傀儡机构来实现控制公司。”

“现在他们手上有19.5%了。还差1.5%。”

“我觉得他会继续想办法游说小股东套现。老板现在出事了,公司情况不稳定,股东心里慌,肯定会有那么几个心志不坚定的人想要跑路。”

江去雁说:“现在我不太方便出面了, 和New brige对接的事情要麻烦你。如果有任何问题, 我也可以帮忙联系Sussi。”

麦叙文点头:“杨小姐很专业,没问题的。你是打算什么时候正式离职?”

“等办完手续大概还要一个礼拜吧。”江去雁知道他看到了离职信,“你呢?”

麦叙文也有计划:“我可能要等到下次股东会开完,差不多也就可以交辞呈了。”

江去雁开他的玩笑:“你找好去向了?不要到时候搞得青黄不接。”

麦叙文也笑:“其实我自己也想休一段时间假。这些年太忙了,没有真正的时间是留给自己的。”他向江去雁比了比中指上的戒指,“刚好抽个空,向阿雯正式求婚。”

江去雁真心地祝福他:“哇,恭喜恭喜。摆酒的时候记得请我,我肯定封个大利是。”

”一定。”麦叙文还担心他不愿意来:“只要你来,肯定有你的位置。”

江去雁拍拍他的肩膀:“你是你,他是他,你这个人我是很尊敬的,不会因为他受影响。”

麦叙文本来不敢在江去雁跟前提关正英:“其实,我昨天跟着律师见到老板,他有提及你。只是我怕话说出来你不高兴,就没敢跟你说。”

江去雁勉强笑一下:“那现在你又不怕我不高兴了?”

“他认罪了,你也看不出高兴的样子啊。”麦叙文一针见血。

江去雁仰头把杯子里的热水喝完,好半天没有说话。多日以来,很多情绪他找不到人说,也害怕对别人说,可能是他自己都没有想清楚:“我其实有梦到过他,这几天。”

麦叙文也耐心地等着他慢慢打开自己。

过了一会儿,他好像彻底放弃了一些固执,干脆说:“我每天都梦到他。

第25章 你对他有没有私人感情

江去雁仿佛仍然身陷在一场噩梦里,他呓语:“有时候他在梦里是个旁观者,我上班、放工、行街, 他一直在不远的地方看着我; 有时候他又变成一个参与者, 我们一起工作、看Joanne的秀、社交应酬。还有的时候......”他顿了顿,“还有的时候, 我们什么都不做, 什么也不说, 只sex。”

麦叙文看出来他深受这些梦境的困扰:“就好似你还没有从他的家里逃出来。”

“就好似,我本来就是那个家里的人。”江去雁苦笑,“他的目的达成了,连我的潜意识都觉得我应该和他在一起,应该成为关家的人。”

麦叙文担忧他的状态:“如果你需要看心理医生的话,我可以介绍给你。”

江去雁摇头:“我不喜欢对不认识的人说这些话。”他长长地从胸口呼出来一口气,“我本来觉得报警了也许我会觉得轻松一点,开心一点。但现在我感觉好像更糟糕。”

“你怕无法摆脱他带给你的阴影?”

“我连他都摆脱不了。”

“你觉得他还在你的周围,比如他还能在梦里出现。”

“有时候我自己收拾着卫生,会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看着我;晚上做梦醒来,我也会觉得床旁边好像躺着一个人。我已经叫阿君搬过来和我一起住了,我怕我一个人在屋子里,精神会崩溃。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给我带来这样的影响。”

“这不是你的错,不要责怪自己。要责怪,你也应该责怪他。他才是做错的人。”

江去雁已经不想去纠结谁对谁错:“可能我也有错吧,大太太走了之后我就应该辞职的。我其实从心里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跟了他那么多年,对他这一点的了解还是有的,他骨子里就是又封建又专横,好似个土皇帝那样。但是我一直有一种侥幸,我觉得,他不会这么对我的,我不是他的情人,他不至于这么对我。结果证明,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心存这种侥幸。”

麦叙文低下头说:“我知道事情后一开始很吃惊,但后来想想,好像这件事由他做出来,也不出奇。

“是吧?连你也这样觉得。”

“他对我们这班下属、兄弟确实情义双全,但是对他的情人,我也说不清,是好还是不好。”

“有时候,情人反而不如兄弟。”

“在男人的心里,有时候的确是这样。而且这是很难改变的一种恶习。”

江去雁其实从出院之后就没有关心过案情,也是今天从关展宏的嘴里了解到的:“你说他认罪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检察官现在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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