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很可爱请给我肉(62)+番外

后者就已经退开,狐疑地问:“你脸上怎么有一股蒜味?”

谢存栩:“……”

还在思考要怎么解释,对方已经自行转开话题,扬高眉毛问:“抓我手干嘛?”

谢存栩:“…………”

窗外的响雷声将他思绪唤回,谢存栩镇定下来,不慌不忙地松开手,清清嗓子道:“打雷我有点怕。”

像是接受了他这个解释,雍寒不咸不淡地点点头,又冷不丁地绕回原话题上:“你刚刚在脸上抹了蒜汁?”

虽然是疑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谢存栩:“…………”

咽了咽口水,他装作没听见,有点紧张地指向面前的炒锅,“哥,蛋要烧焦了。”

雍寒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他,“火已经关掉了。”

谢存栩定睛去看:“………………”

好在这时候,许睡拿了干净的盘子过来装菜,谢存栩长出一口气,顺利避开了雍寒的追问。

两位新嘉宾搬入别墅的第一个晚餐,餐桌边的座位由六个变为八个,选座位的时候依旧是暗流涌动。

谢存栩和许睡忙着端菜摆碗上桌,其他六人都站在餐桌边。

雍寒率先坐在右边首位,范枝离雍寒近,很快就占了雍寒旁边的第二个座位。

严越伸手拉开范枝对面的椅子要坐,庄嘉嘉眼疾手快,跟着就抽出了雍寒对面严越身边的那把椅子。

陈鸣夏原本是在餐桌右侧,动作稍微慢了点,没抢到雍寒对面的座位,剩下的座位对他来说,坐哪都一样,只好黑着脸去拿水杯接水喝。

不料他人才刚走,一直等在桌边没坐的姜倪,随手拉开了范枝身旁的座位。

还没坐下的严越,又不动声色地往左边挪了一个座位,坐到了姜倪的对面。

庄嘉嘉见状,也直接二话不说就跟着起身,往左边挪。

雍寒对面的座位空了出来,解完围裙走过来的谢存栩顺势捡漏,坐到了雍寒对面。

喝完水的陈鸣夏回头一看,差点没被自己给气死,最后在严越旁边坐了下来。

剩下许睡一人,坐在了姜倪旁边。

严越从家里带了葡萄酒过来,起身给他们每个人都倒了酒。

八人总座位上站起来碰杯,回想起上次在餐厅里喝酒的事情,谢存栩仍然心有余悸,也不敢当众再喝,把玻璃杯端到嘴边,杯中的液体轻轻沾过嘴巴,就把杯子放了下来。

吃饭的时候,许睡个隔着大半张桌子问谢存栩明天有没有时间,想请教关于尤克里里的指法。

谢存栩道:“我明天要回家一趟拿点东西。”

许睡也没有太失望,仍旧是笑眯眯的,“那我自己先练练。”

对面的雍寒忽然发话问:“你家住哪里?”

谢存栩报出小区的名字来。

“不是很远。”雍寒漫不经心地接话,“我明天去换车,可以载你过去。”

谢存栩的脸上立刻就有笑容涌现。

恰好旁边严越也在对姜倪道:“你明天有工作要出门 ?我可以送你过去。”

庄嘉嘉夹坐在谢存栩和严越中间,看看严越和姜倪,又看看谢存栩和雍寒,忽然就心生怪异。

嘉宾们吃完晚饭,室外已经是狂风暴雨。

呼啸凛冽的风声撞在别墅的落地窗上,发出沉闷又巨大的响动。窗外黑沉沉一片,没有月光,也没有星星,只有在大风大雨里剧烈晃动的重叠树影。

女嘉宾们都无心待在楼下,很快就上楼去休息。

谢存栩和雍寒回到房间里,雍寒坐在沙发里写今晚到信,谢存栩拿衣服和毛巾去浴室里洗澡。

路过茶几前时,他看雍寒靠在沙发里,两条长腿交叠搭在茶几上,指间懒懒散散地捏着笔,粉色的信纸就摊开在腿上,单手抵在脸侧,许久没有下笔——

对方这副小心郑重的模样,谢存栩还是第一次见。

心中莫名有些不是滋味,他绕过茶几低头去看。

然后看到了摆在信纸里的手机,以及手机上晃动的游戏画面。

谢存栩:“……”

立刻就放下心来,他站在雍寒腿边,垂头往他手机屏幕上看。

后者头也不抬地问:“看什么?还不去洗澡。”

谢存栩弯下腰来,伸出指尖点了点手机通知栏转红的电量,随口提醒,“手机再不充电,小心今晚停电。”他转身往沙发外走,“这种暴风雨的天气里,房子又是在郊区,最容易停电了。”

雍寒没怎么在意。

事实上就连谢存栩自己,也没把自己说过的话放在心上。

岂料这晚就突然乌鸦嘴灵验,他在浴室里冲完满身的肥皂泡沫,关掉淋浴准备拿毛巾擦干身体时,窗外一道浅浅的光亮闪过,视野内就彻底黑了下来。

他愣在原地没有动,直到闪电再次透过玻璃窗,照亮浴室里的地砖,他才回过神来,转身去架子上找自己的毛巾。

浴室门被人从外面敲响,雍寒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过来:“洗完了?”

谢存栩嗓音镇定地答:“洗完了。”

雍寒道:“洗完就出来。”

门外话音落地,却迟迟没听见雍寒离开的脚步声。他拽过毛巾弯腰擦自己的小腿内侧,无声地笑了笑。

然而下一秒,当余光瞥见浴缸墙角里露出来的那双幽绿色瞳孔时,他就笑不出来了。

谢存栩动作僵硬地直起身体,反手将毛巾丢在架子上,抬脚就往浴室外跑,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毫无预兆地撞进了雍寒怀里。

对方同样也被撞得有点猝不及防,往后退出两小步,下意识地伸手抱住他,在黑暗中站稳。

察觉到掌心下的触感不是任何衣服的面料,而是带着湿润水意和热气的顺滑皮肤,雍寒沉默数秒,一字一顿地道:“我是让你穿好衣服出来,不是让你光溜溜地出来。”

谢存栩已经冷静下来,双手扒着他的手臂解释:“卫生间里有猫。”

雍寒嘲弄的口吻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你没见过猫?”

谢存栩:“…………”

他叹了口气,出声答:“见过。”

雍寒道:“你现在放开我,去把衣服穿上。”

谢存栩松开一只手,另一只手还紧紧抓着他的衣服,探头往卫生间的门里看。

除了一片漆黑,什么也没看到。

他正打算松手往里走,那只躲在卫生间里的猫,倏然从门里窜了出来,绿幽幽的眼睛在半空里划过一道残影,直直朝着他们站的位置冲过来。

谢存栩拽紧雍寒的衣服往边上躲,房间内一阵兵荒马乱,猫从他们脚间钻走了。

他后脚跟绊在桌脚,连带被自己拉住的雍寒也有些站不稳,最后被他的脚尖绊得连同谢存栩自己一起,摔倒在房间的地板上。

谢存栩整个人结结实实地压雍寒胸膛上,耳边响起了对方的闷哼声。

他脑袋磕在雍寒的肩窝里,身体没动,手伸出去摸雍寒的后脑勺。

后脑勺没摸到,倒是将雍寒那张脸,从嘴唇到眉骨摸了个遍。

上一篇: 玩物 下一篇: 香茅与蛙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