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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可爱请给我肉(92)+番外

雍寒终于停下了摩挲手指关节的动作。

他的视线从谢存栩脸上寸寸挪过,嗓音也不自觉低沉了几分:“想知道?”

谢存栩没有说话,眼睛却又黑又亮。

仿佛是想要他正视自己,不要中途走神,雍寒抬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将他的脸稍稍往下压了压。

两人目光迎面相撞,雍寒语速很慢地开口:“因为有人要靠嗓子吃饭,我不想让他吸二手烟。”

谢存栩有轻微的晃神。

他认识雍寒这么久,对方抽烟的次数屈指可数。

什么样的情况下,他才会在雍寒那里吸到对嗓子不好的二手烟?谢存栩的视线落在了雍寒的嘴唇上。

他微微倾身,听着耳朵里聒噪鼓动的心跳声,朝雍寒的嘴唇亲了过去。

雍寒抬手拦住了他。

谢存栩愕然抬眼,心中难免有些忐忑地望向他。

雍寒眼底情绪渐涌,缓缓低笑出声,“今晚虽然没有月亮,但是天气不错。”

谢存栩脸皮不受控制地发起烫来。

雍寒的掌心顺着他的后脖颈一路往上,托住他的后脑勺,将他的脸按向自己。

两人嘴唇轻轻相碰,雍寒咬住他的上嘴唇,舌头游刃有余地挤了进去。

谢存栩眼眸紧闭,有几分急躁地起身,双手按住他的肩头,抬腿跨跪在了他怀里。

雍寒张开手臂,环抱住他的后背。

听到门外动静的便利店老板推门而出,“你们这些小年轻,能不能不要坐在我的店外互相借火——”

下一秒,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五十岁的中年男人面色五彩纷呈,沉默地拉上店门退进去——

贴心地替他们关掉了屋檐下的灯。

第69章 劝架

冬夜里的温度偏低,谢存栩在台阶上坐了没多久,扶在雍寒肩膀上的手冻得冰凉。

雍寒放开他,伸手过来捏了一下他的掌心,“冷吗?冷就回去。”

“冷。”谢存栩顺势贴上他的手掌,语气顿了顿,煞有其事地补充,“但是内心很火热。”

雍寒:“……”

率先从台阶前站起来,他弯腰将谢存栩从地上拉起来,“回去。”

谢存栩哦了一声,挤过来牵他的手。

雍寒垂眸扫他一眼,“大冬天的牵手不冷?”

想也在理,谢存栩放开手,揣回自己的外套口袋里。

雍寒又看他一眼。

谢存栩纳闷抬眸,“怎么?这也不行?”

雍寒没说话,却把他的手从口袋里拔出来,转而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去推停在店外的单车。

谢存栩会意地露出笑容来,却还是故意问:“哥,我们俩现在是什么关系?”

雍寒哼笑出声:“还能是什么关系?你不是都告白了吗?”

“我可没告白。”谢存栩拒不认账,“我只是夸了今晚的月色不错。”

雍寒懒得和他争辩。

谢存栩反客为主道:“严格算起来,是你先告白的。”

雍寒闻言,懒洋洋地哦一声,“我怎么就先告白了?”

谢存栩笑了起来,也不接话,只忽然哼起歌来,哼的还是他自己那首《夏日里的风》。

温和缱绻的嗓音被风送入夜空里,他慢慢悠悠地唱:“一起看星星的意义闪闪发光的沙砾落日下的海浪潮汐今天是个好天气”

唱到倒数第二句时,他陡然就此打止,眼眸带笑望向身旁的人。

雍寒停下脚步,神色淡淡地与他对视一眼。

谢存栩笑容不变,像是在等着他往下接。

雍寒双手扶着单车,毫无预兆地垂下头,浅浅吻住他,低声启唇,把最后一句歌词念了出来:“我很喜欢你。”

两人回到别墅里,其他人已经差不多吃完一轮,纷纷诧异问:“你们买什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谢存栩说:“买牙膏。”

大家纷纷面露无言。

他们最后也没再吃多少,就帮着其他人收拾东西,回别墅里了。

上楼前雍寒问他:“吃饱了吗?”

谢存栩坐在餐桌前挖剩下的蛋糕,往嘴巴里送,含糊不清地答:“没有。”

雍寒转身朝其他人道:“你们先上去,我们自己下个面吃。”

大家也就都上楼回房间了。

雍寒打开冰箱拿挂面和鸡蛋,使唤谢存栩过来煎蛋。

谢存栩一回生二回熟,游刃有余地架起煎锅,往锅里倒油打蛋,甚至故意煎成了丑丑的桃心形状。

煎蛋出锅的时候,他故作惊讶地喊:“雍老师,这个蛋居然是心形的,你要吃吗?”

雍寒没拒绝,把自己的面碗推过来的同时,撩起眼皮瞥他一眼,眼中明晃晃写着“你当看节目的人都是傻子吗”的疑问。

谢存栩:“……”

哦,他们现在的关系得在镜头前避嫌才行。

他及时收敛表情,老老实实端着自己的面碗去桌边坐。

雍寒在他对面坐下来。

两人像普通同事那样低头吃面,避嫌的意味反而比往常要刻意得多。

谢存栩匆匆吃完面,自己起身去洗干净碗,甚至都没留下来等雍寒,就先上楼了。

十分钟后,雍寒回到房间里。

他正坐在桌前埋头写信,听到开门的动静抬起头来,目不转睛地盯着雍寒看。

雍寒也去拿了纸和笔,在沙发里坐下来,摊开信纸将杂志垫在下方。

谢存栩见状,拿起手边的空白纸张,低头在纸上写下内容,然后将信纸折成一架纸飞机,掷向雍寒坐的那张沙发。

纸飞机在空中划过一道弯弯的弧度,最后稳稳落在雍寒脚边。

他弯腰捡起来,展开信纸垂眼看去。

信纸上写着——

“我男朋友为什么每天晚上都要给别人写情书,在线等,挺酸的。”

后边还跟着丑丑的呜呜哭泣的表情。

雍寒将信纸折起来,张口叫他的大名:“谢存栩,你今年几岁?”

后者迟疑片刻,竟然没像往常那般回答二十六,而是满脸严肃地反问:“你真的想知道?”

雍寒满脸莫名,“我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其实,”谢存栩从书桌前起身,挪到他身旁坐下来,“我身份证上的年龄报大了两岁。所以,”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眨了一下眼睛,“我今年才二十四。”

雍寒:“…………”

谢存栩趁机伸手在他下巴上摸了一把,冲他露齿一笑道:“没有说你老的意思。”

雍寒闻言,缓缓眯起眼眸来,“你再说一遍。”

谢存栩满脸警惕地闭上嘴巴,说什么都不肯再重复一遍了。

也没再抓着这件事不放,雍寒把写好的信装进信封里,推开他起身去洗澡。

谢存栩回到桌边装自己的信,冷不丁听见身后传来皮带搭扣碰撞的声响,他循声回头,发觉雍寒没进浴室里,正背对自己站在床尾前解皮带。

他的上衣已经脱干净,结实宽阔的背脊完全暴露在谢存栩的视野中。

后者登时愣住,脑子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已经不自觉放下手中的信封和笔,转向了雍寒所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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