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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我(12)+番外

那些人笑嘻嘻的说:“哪有人不会打麻将的啊,来上桌走个两圈就什么都会了。”

宁聪笑呵呵地压着我上桌打了两圈,他自己在旁边站着,我摸一张牌、打一张牌他都要在旁边啧啧说我打牌真的太臭了。

我实在受不了,想指着宁聪的鼻子告诉他什么叫“观棋不语真君子”,最后却在放了两个大炮后被宁聪囔着我不把他的钱当数就赶下了桌,他那几个牌友还笑了几声。

当天晚上回家宁聪躺在我身边嘲讽我:“我那群牌友说我弟弟不爱说话,傻傻呆呆的,难怪二十**岁还没结婚。”

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人家不可能当着宁聪的面讲我这些话,最多也只能说了些什么人老实、不爱说话,可能还顺带问了有没有女朋友之类的事情。

宁聪总是喜欢添油加醋,他在所有能够打击我的事情上总不遗余力。

又刻薄又别扭。

我有时候觉得宁聪好到好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只是他的陪衬而已,有的时候又觉得他别扭、刻薄到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大概没有人能够受得了他。

我实在没好气,回了他句:“那你算什么,三十一、二岁的失婚男人?”

我没到宁聪突然伸手压住我的肩膀,他把脑袋凑到我脸边,拉下声音慢条斯理地出声接我的话:“一个三十二岁长时间没有性生活的失婚男人。”

我从来没有设想过宁聪会勾引我。

我也从来不知道宁聪是怎么自己跨过了自己那一关,在撩拨我的时候能够驾轻就熟到好像很多年前的那个人好像根本不是他自己一样。

他的呼吸吐在我脸侧旁边,随后愈来愈近,他贴上我的唇角声音缓慢地吐出来:“小芒?”

我挪了挪自己的脑袋看向他,用了一招十分失败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讽他:“说好的不跟一头猪做呢?”

宁聪笑了起来,他的眼角晕出些细碎的纹路,一年又一年的宁聪也在时光中缓慢的变老。

已经不是那个小时候威风凛凛帮我揍隔壁班死胖子的宁聪了。

宁聪侧身打开床头柜拿了什么东西出来,关上柜子后他整个上半身都压在了我身上,随后把他从柜子里拿的东西放在了我手上。

我捏了捏手上的安全套,十分好奇:“什么时候买的?”

我真的想不到宁聪能都自己去准备个这些东西了,他扬了扬自己手上的润滑液,老神在在:“以备不时之需。”

我捏了捏手里的套套,十分好脾气地问他:“你觉得我现在有性欲吗?”

宁聪做出诧异的样子:“不举了?”

我说:“我每天跑步爬山、吃不饱穿不暖的实在无法思**。”

话音才落,宁聪一只手就直接捏上了双腿之间。

好,他永远能拿捏我的七寸。

他手指揉了揉我下身,那个我长期没什么想法的地方便慢慢地站了起来,我听见宁聪嗤笑了我一声,然后他的手抚上了我的大腿根,啧了两声:“瘦了不少。”他说着简直是一副要夸自己的语气,“比我不在身边的时候实在是好了太多了。”

他得意起来让我觉得有些好笑,顿了一会儿我压着嗓子问他:“还搞不搞啊,都站起来了。”

宁聪把润滑液塞在我手里拿走了安全套,他仰头在我下巴处轻轻吻了一下,一边撕着安全套一边轻声说:“我已经清理过了。”

我便翻身压住了宁聪。

宁聪十分坦然地双腿直接挂在了我身上。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时隔三年多的时间我再次触碰到宁聪的身体,他再不像之前那样半推半就着仿佛我的每一个动作的都让他内心颇受煎熬。

我在脱他内裤的时候在脑子里迟钝地思考着,我大概终于在跟宁聪分开后的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失去了了解他的能力。

我甚至不知道他这样的转变是因为他终于坦然地抛弃了人生的枷锁,还是因为他那实在令人厌恶的责任感。

第14章 14

宁聪抱回家的是一只白色夹了点黄的小奶猫,它的耳朵还耷拉着,后腿也没力气站都站不起来。

它躺在宁聪的手心里,一副恹恹的样子。

宁聪找了件衣服把猫轻轻地放在上面,然后告诉我说他在垃圾桶里发现的,四五只猫,只剩下一只还活着了,他就带回来了。

我伸手戳了戳猫的耳朵:“这么小,能养活吗?”

宁聪伸手摸了摸猫:“先养着吧。”他说着起身,“我去超市买点羊奶粉喂它?”

我低头看了看那个躺在那里的小生命:“看下有没有注射器吧,生灌也灌不进去啊。”

宁聪买好东西回来,烧水泡好奶粉等凉了凉后直接把东西直接交给了我,他指使着我说小芒你喂它。我接过了东西,把东西往猫嘴边凑,可是这奶猫太小,连喝奶也不知道怎么喝,只会哑着嗓子喵喵叫着。

是在太脆弱了。

好不容易塞进它嘴里挤了些奶进去,睡了一天起来后猫已经拉肚子拉了满满一地,宁聪抓着手机百度着看猫拉肚子怎么办,我蹲下身子观察这个脆弱的生命,它巴拉爪子试图触碰我的手,半个身子都沾上了它自己的排泄物。

无知无觉地不知道活着的意义也不知道死亡的意义。

宁聪在网上搜到说可以买婴幼儿用的止泻药,他穿上衣服便出门了。

我蹲在地上看着这个趴在自己排泄物中的小猫,生命实在太过于脆弱了,它仰着头叫了两声,我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就算是脆弱,也会拼命的想活下来吧。

住的地方不远处便有一家药店,宁聪回来给猫喂了一些药后,它拉肚子的架势才慢慢地缓了过来,宁聪伸手摸了摸趴在那里的病猫,好一会儿他站起身子认真无比地问我要不要带它去医院看看。

他问我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分外认真,那架势好像不是问我是否需要带猫去医院看病,像是在问我什么有关于人生大奥秘的哲学问题。

我戳了戳猫的头,站起来看着宁聪,觉得他有些好笑:“干嘛,生病了就要去医院看嘛。”我说,“不能因为这个生命只是一只猫的生命就任其自生自灭吧?”

我知道宁聪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怀疑我有病,正常人怎么会因为好奇心吞下大半瓶的杀虫药,如果不是同住的室友回来,那么我大概已经躺在一个小木盒子里许多年了。

我刚上研一的时候宁聪也像现在这样,好像什么事情也不用做了一样天天呆在我身边,他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让我搬出去跟他一起住。

现在想来那个时候应该跟现下的样子是差不多的吧,他会在早上叫我起床、中午给我做饭、洗衣拖地,像是一个免费又尽职尽责的保姆。

而且或明或暗地带我进行过许多心理咨询。

他觉得我有病,厌世及严重的自杀倾向。

我觉得我还好,只是对这个世界完全不感兴趣而已,这种不感兴趣并不会让我杀死我自己,至少现在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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