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陈圭先生(31)
我再次解释:“没有很好,也就一般般啦。”
刚坐上车的时候还好,过了几个站,车子里面人慢慢多了起来。这个点出门的,基本上也就是老头老太太,清一色的老年卡一张接一张地刷,刷卡机忙不迭地报道:“老老老老年卡。”
座位坐满之后,又个老太太站在我们座位旁。
陈圭在外座,很自然地就要站起来让座。我一把扯住他把他按在位置上:“我来!”
他默默看着我,我从他前面的缝隙外卡了出去,陈圭也站起来,那个老太太道了谢,提着个袋子坐进去了。
我于是站在陈圭旁边,手拉着他后面的椅背,车子发动的时候,车身微微晃动,陈圭温热的肩膀不停擦过我的手,我忍不住低下头去看他。
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眼睛从容看着前方,头发剪短之后,下颔连着耳朵的线条都十分利落,而他的五官其实是很清秀的。
好看的男生有很多种,如果那种好看进了眼,也许会变成喜欢。
我不说自己喜欢陈圭,可是我渴望他的关注。
刚才坐在我们后面的大爷又开始调侃陈圭,陈圭秉着我什么也听不见的心态硬挺过了两个站。两个站后那位大爷跟她的老伴下车,我坐到了陈圭身后,明目张胆地看着他帅帅的后脑勺,觉得自己已经春意盎然了。
那天晚上我在荷尔蒙的而刺激下迎来了人生的第一次创作,空白的书架作业堆在一边,我写了一篇小说。
写完之后我上传到了邮箱的草稿箱。
内容比较,嗯,比较庸俗并且不可描述。
第二天我去网吧找了一下暑假作业的答案,没找到,又想着去联系一下范毅,问问他什么时候来抄陈圭作业,毕竟他和我一样,唯一的出路就是陈圭。
谁知我还没联系他,他就主动在QQ上找我了。
范毅:桃啊,作业做好了没。
我:没。
范毅:(着急的表情)那怎么办!
我:昨天你不挺悠闲的吗。
范毅:“今天我去找陈圭!禽兽!他说怕我把答案泄露给你,不给我抄!”
我:你是不是各种保证绝对不会向我透露一个字。
他(沉默良久):“……呵呵呵。你得理解我,咱们之间只要有一个人顺利上位,里应外合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儿。”
听了范毅的话,我的绝望又加深了一层。
我深深相信,我跟范毅,互不信任的两个朋友,只会在同病相怜或者同仇敌忾的时候抱团,这样的我们,绝对可以为了一份暑假作业出卖对方。
我们这个阶段,朋友有两种,一种是在游泳池边上推你的,一种是在悬崖边上推你的,范毅跟我比较含蓄,使得都是隔山打牛,谁被谁推入坑,就看谁气功到家。
我一边在网上搜答案,一边做跟人聊天。
然后我用了3个小时制作了一份FLASH,这是上学期末电脑老师留的作业,我一直给忘了。
然后我把FLASH 保存了一下,发给了陈圭,他是老师指定的电脑课代表,平时也用不着收作业,把大家发给他的文件整理压缩下发给电脑老师就行,每个学期跟悲催的语文数学课代表一样,加4个学分。
然后我把昨天晚上创作的不可描述小说腾到了word上,说句实话,自己写的东西,总是有点感情,我准备把他保存到邮箱留个纪念。
我只有一个□□邮箱,通常我在邮箱里保存东西时,都是选择一个联系人,然后上传文件,保存为草稿。
只是网吧的电脑网页突然卡了一下,心急如我,拿鼠标连着点了好几下。
然后。
然后我还没反应过来,这神奇的网速已经在一秒钟之内把文件发了出去,页面跳转停留在了提示文件发送成功的消息上。
我仔细看了一下发送的文件名。确定发出去的不是我的Flash作业,而是昨天我自己写的小说!
现代信息工业发达了之后,人类对于信息的态度一定要谨慎再谨慎。
3分钟后我冲出了网吧。
这次我一定要杀了陈圭。不然永远无法停止在他面前出丑。
☆、初三
我蹬蹬蹬跑到陈圭家里,进了大门就往他房间拐。陈圭好像正站在房间门口,门虚掩着,听见我的的脚步声,他莫名其妙地转向我。
看清我狰狞的脸后,他立刻就甩手想把门合上。
我猛扑,扣住门一挤,陈圭被我的力道逼得倒退几步,衬衫扣子还没扣好。
“杨欣桃,你疯了是不是!”陈圭震惊混合气愤的声音。
我看他头发还湿漉漉的,衣服也穿地乱七八糟,心里一动觉得可以来个先J后杀。
反正我觉得我现在在他面前已经更可以放飞自我了。
“刚才你去洗澡了?那你有没有收到我的附件?”
陈圭拿了一块毛巾擦头,:“收到了。”
我心里一凉,手心痒痒的攥成拳头,觉得先下手为强。
“你做的那个不能用。”
“啥?!”
“我说你的flash不能用。”
“为啥不能用?”
“你们的作业传输都没有压缩,我的邮箱满了,很多未读邮件,我正在清理。”
听完这话,我长长呼出一口气,高高悬起的心算是放下了。
我看了一眼他的电脑屏幕,果然又很多未读邮件和空间已满的提示,我走过去,点了几下,把 自己的邮箱地址拉到了陈圭□□邮箱的黑名单。
大功告成,我也不急着走了,双眼在书桌上搜索他的书架作业:“大白天你洗什么澡。”
陈圭把衬衫扣得整整齐齐:“你管我。”
我胡侃:“你咋这么说话呢,咱们也是朋友啊。”
陈圭随口接了句:“什么朋友。”
找到了,我看到书桌右上角的一小摞卷子,用几个蓝色夹子固定,那是他的暑假作业。
“良师益友。”我说。然后伸手把他分门别类用夹子夹好的几摞卷子抽了出来。得来全不费工夫。
陈圭冷笑:“还真是“良”师“益”友。
“没错”我点点头,一边揣着卷子往外走,一边赞许地看着他:“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
“不问自取视为盗。”陈圭在身后说。
我把卷子揣进怀里,哼了一声:“盗你怎么的,你打我呀。”
我出门,他站起来紧跟在我后面。
我把几摞卷子夹紧:“道友留步,不必送了。”
“我出门。”他解释说。
我心里暗暗思衬,他大白天洗了澡,又要出门,不会去约会了吧。
出门碰见神采飞扬的小雷哥,在这几年里面,小雷哥已经从22岁的小伙子变成了27岁的老男人,值得庆幸的是已经成功脱单,女方是他老家那边的姑娘,比他小3岁,幼儿园教师。我见过她一次,脸儿有些瘦长,但是刘海很密,手臂和腿都很漂亮,看到别人的时候没什么表情,见到小雷哥,那表情就从面无表情变成了高高在上。
两个人走在路上,那女生腰杆挺得笔直,小雷哥跟腰闪了似的,整个人像株垂杨柳似的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