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homme est mortel(19)
"啊?"m
"我就只值五十两??"
女人心海底针,心啊心你都跟她将什么了啊。
"我没有啊。"
"你没有什么?"
"我没有五十两啊。"
"我连五十两都不值?"
当一个女人耍小脾气的时候,你说什么都是错,所以我决定在我越说越离谱之前采取实际行动。
首先我需要搂住她,当然不能随便地搂,即使是根草你也要把她搂得像块宝,对对对,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她就像那世间最易碎的珍宝。(我雷这句话,雷到我想自己雷死自己= =不行了,让我先吐两口)。
"武嫣,一回去我就辞官,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通常情况下,男人的柔情蜜意都是虚情假意,但我对天发誓,我是真想这么做,我只想要一个短暂却温暖的家,可以让我在夜里安心的睡,在白天放松的笑,不用为复杂的争斗而伤脑筋,不用在仇恨中虚度人生,我只想为自己自私的活一次,一次就好。
"好,当然好。"
她也搂紧我,紧得我透不过气来。
我哼着小曲溜回了营,回到帐子便趴倒在了毯子上,盘算着明天就去给武嫣赎身,老爷子见着这么个媳妇儿肯定高兴,娘也一定满意,关键是我聂三少终于成了有妇之夫了,我终于在有生之年娶着媳妇儿啦。第一年生个大胖小子,第二年生个千金,第三年来个龙凤呈祥。
我正迷瞪着眼左手一个儿子右手一个闺女脖子上挂一串尿布的时候,有人从帐子外进来,带进来大片的光亮,帐帘放下,光亮随即消失,我隐约感觉到那人慢慢靠近过来。
我刚要翻身去点蜡烛,却被那人扑倒在地。
他不说话,双手紧紧掐住我的脖子,他的手不停的抖。我并没有反抗,他让我想起我只剩下三年的命,我成亲了有了孩子,那么三年之后,武嫣将会成为一个年轻的寡妇,孩子呢,孩子将成为没有爹的娃娃,生活即便不艰辛也会很寂寞吧。
他见我没有反应,掐得更为用力,我不担心他会掐死我,我只是担心我的自私会给那样一个好女子带来什么样的将来,她会不会也像这个正想要掐死我的人一样恨我,恨我毁了她的一生。
"你要离开我是不是?"他稍微松开了手,"你不能走,我死都不放你走。"
他以一个古怪暧昧的姿势凑在我耳边咬牙切齿道:"你走了,我到哪里去找一个人来喜欢,要到哪里去找一个人来让我这么喜欢。"
这是个陷阱。
又一个陷阱。
他在一片杨柳清风中对我说,"以后,我来保护你,谁都伤不了你。",然后在聂言死的那一晚,第一个拿起剑想要刺死我的人就是他。
他在那棵桃花树下对我承诺,"我不恨你,我不会让你死。",然后抓准每一个时机来杀害我,来恨我的人就是他。
他习惯在前一刻温柔缠绵然后在下一秒中伤践踏。
这样的把戏他玩不腻,我看得都腻了,在他的设想中,这次我应该是什么反应,我应该是搂着他哭,还是抱着他笑,还是一个人哭一个人笑??
第二十八章
他把一样东西塞进我手里,握着我的手,另一只手朝着我的脸而来。
够了,够了!我用力推开他,不会再让他有机会为所欲为,我已经不愿意再喜欢下去了,这样的感情太累人,这样一味的无休止的纠缠不适合我这种短命鬼。
"将军!"一冲出帐子就和一人撞了个满怀,我站稳了看去,显然,他认得我我不认得他。
"聂将军,你没事吧?"他穿着一身军服,生得倒也高大,一旁的火光幽幽的晃着,照在他脸上,照出他眉骨上一条隐约的疤,一看就是驰骋沙场的料。
"你,认得我??"
人红就是没办法,出个门随便撞个人都是个认识我的人。
"当然认得,能在皇上的帐子里自由进出的除了聂将军还能有谁。"
"哈哈哈哈兄台好眼力。"
这话听着怎么就那么不对劲。
"在下冯跋,乃晋周城的守军统领,见过聂将军了。"
"冯统领这么晚怎么还没睡啊?"冯跋,冯跋,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熟?
"瞧我,一见聂将军就把正事给忘了。"他一拍脑门傻笑着看我,"皇上交代了一有拓拔仪的消息就来通知他,刚刚从探子那里得了消息,我正要去通报呢。"
"上次让拓拔仪给逃了?"怪不得慕容熙要赖在这不走了。
"是啊。"
"这会儿有他消息了??"
"是啊。"
"皇上睡了还是别惊扰圣驾了,等我们去活捉了拓拔再通报他也不迟。"好你个死拖把,洗洗干净给爷爷我等着吧!!
"好,我这就给将军去备马。"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这一次,我没有回头,已经无路可退了啊。
"去城里替我换五百两银子再去山绿替我把我娘子给赎出来。"我跨上马前,将手掌里的扳指交给一个小兵嘱咐道。
"得令。"
我和冯跋带着三千人的小队一路向东行,赶到探子报告的地点时,只剩下散落的几个熄灭的火堆,还是温的,想是没走多久。
"我们兵分三路,天亮之前不管抓没抓到人都给我回营地汇合,清楚了吗?"
"得令。"
我带着一千人沿着勉强能分辨的马蹄印走,还没走出百步,顿时火光四起,盔甲摩挲。
"聂将军,又见面了。"
拓拔仪从包围我们的一众士兵中走出来,依旧是那身绿衣金腰带的打扮。
"是啊,是啊,又见面了。"
"伤养的还不错嘛。"他拿着火把上下打量,一手去抽我挂在腰上的剑。
见他动作,我身后的几个副将也欲拔剑。
"既然卫王喜欢这剑,就拿去耍吧。"我解下剑鞘恭敬递给他。
"哈哈哈哈哈。"
拓拔仪端详着那剑,转瞬那剑已然搁在了我的脖子上,可拓拔仪的脸色并没有因为能杀了我而好看。
他的脸色当然不会好看,在他举剑搁我脖子上的同时,包围我们的一众魏军的脖子上也都搁上了剑。
"你........."僵持了半天,他才憋出一个字来。
"王爷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用手指推开那剑。
"哼。"拓拔仪没好气的瞪着我。"你早就知道有埋伏,刚刚兵分三路的话都是说给我们听的?"
"王爷您还不知道吧,我聂子青是出了名的会装蒜,要不你可以去问问我老爷子去,要是你还能开口的话。"我甩袖扼住他的脖子,"王爷,我们这些做将军的都是爽快人最不喜欢慢慢折磨人,您是‘穿心凿肺'还是‘钻骨取髓'?"
我最烦打仗,太耗脑力,太费演技,哎,他没常识到只剩下几百人还要搞人海包围战,就以为我也是没常识到不做任何调查就来突击仇家吗?还有那马蹄子印下次也做得逼真些,我知道你被人追杀没太多时间,那就不要印这么多嘛,还有啊叫那些穿着盔甲的把自己的帽子都给摘下来吧,那红红的一点一点实在太好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