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岸顺势搂住冯弛屿的脖子,直视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好。"
然后他贴着冯弛屿的脸,轻轻蹭了蹭,在他耳边说:"今天我已经回去跟我爸说了,这次我们有所有人的祝福。"
闻言冯弛屿落在他腰上的手臂又紧了紧,他们下半身紧紧贴在一起,冯弛屿却把上身退后了一点,让陈岸的脸完全落在他的眼里。
他看着陈岸比四年前成熟了一点的脸,想起了当年他和李林波不欢而散的原因,说:"你应该让我去的。"
他多怕陈岸会因为他父亲的阻挠而退却,要是知道陈岸今天是回家,他会陪他去的。
陈岸笑了,他一直都很爱笑,只是大学后期太过伤心,工作以后又一直以为冯弛屿只是哥们,以至于从没来在他面前显露过,这种狡黠的,猫一样的,只有陈岸爱的人才能看到的笑。
他凑上去亲了亲冯弛屿,撒娇地说:"你已经走了九十九步了啊。"
最后一步,就让我走向你吧。
冯弛屿被他的笑容晃得呼吸都窒了几拍,他这才发现陈岸是刚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有些湿,正往脸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滴着水,睡衣扣子也没扣完,露出了颈边白嫩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偏这人还无知无觉,和自己极近地挨着,他甚至能闻到陈岸身上传来的沐浴露的淡香味。
陈岸半天不见他说话,正想问怎么了,贴得极近的下身就察觉到了异样。
他的脸立马就红了,以前从来不知道冯弛屿这么容易被撩拨,他原本是打算明天再发消息给他的,可是实在忍不住,今天就告了白,幸而这次他回来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步,路过一家情趣用品店的时候买了点东西......
他有点不好意思,在冯弛屿耳边说:"我...我买了套,你......呀!"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意会过来的冯弛屿一把打横,抱进了卧室的床上。
冯弛屿把他放在床面上,伸出手有些颤抖地解陈岸的扣子。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就连梦里,陈岸也没有这么听话过,乖乖地躺在床上,眼睛依赖地看着他,像是任他怎么样都行。
陈岸很快就被脱得光溜溜的了,他温润暖玉一样的身体和深色的被子一对比,生生让冯弛屿红了眼眶。
陈岸看着衣着整齐,压抑着呼吸盯着他的冯弛屿,突然害羞起来,他坐起身,扯着冯弛屿的领带,也要去脱他的衣服。
冯弛屿任他动作,伸出手搂住他,在陈岸光滑的皮肤上慢慢摩擦。可是陈岸却在他的皮带上犯了难,半天也没弄开,直撩得冯弛屿欲火更甚,最后还是靠没了耐心的冯弛屿,两人才真正地坦诚相见。
这是陈岸第一次见冯弛屿的身体,他真是个衣架子,宽肩窄腰,身上的肌肉结实却不夸张,小腹绷得紧紧的,将腹肌的轮廓显现出来,上面的青筋都在微微跳动,好像下一秒就快忍不住,下面......陈岸不敢看了。
冯弛屿也没耐心让他慢慢看了,他坐到床上,把陈岸扯进怀里,急切地吻了起来,他狠狠扫荡陈岸的每一寸口腔,舔过他的每一颗牙齿,又用力缠着陈岸的舌头,邀他一起共舞,带着灼热的温度,燃烧的激情,简直要将陈岸融化。
陈岸被他凶猛的亲法搞得有些招架不住,嘴巴大张着,冯弛屿却还用着力,简直像要把他吞下去。陈岸合不上嘴,晶莹的唾液被亲得直往下流,房里纠缠的水声让他的脸更红了。
陈岸已经快呼吸不上来,他不会换气,全靠着冯弛屿给他渡气。时间一久还是不够,他被亲得有点硬了,急需要更多的氧气,可是冯弛屿紧紧抱着半坐着的他,他全身都软了,手也没有力气,打在冯弛屿胸前,要他先放开。
冯弛屿终于放开了陈岸,他自己气息也有些不稳,看陈岸大口呼吸着,带了笑意说:"多练练。"
然后又亲了下去。
刚才激烈的吻让冯弛屿有了真实感,它不是梦,他的岸岸是真的要属于他了。
这次他不再急切,细细地啄陈岸的嘴唇,要他自己乖乖长大嘴巴,陈岸被刚才的狂风骤雨给吓到了,现在死活不张口。冯弛屿被他紧闭着的眼睛,快速颤抖的睫毛逗得闷笑了一声,舔了舔陈岸湿润的唇,不逼他了。
他抱住陈岸,手在他的背脊上滑动,摸得陈岸的鸡皮疙瘩都要出来,前端冒了透明的粘液,胸前也浮上了层淡粉,冯弛屿看得忍不住,把自己的贴上了陈岸的身体。
"呜..."陈岸被烫得一激灵,被那巨大灼热的东西吓得直往冯弛屿怀里钻,他从来没有和冯弛屿这样贴近过,也不知道他那里,那么大......他眼睛闭得更紧了,手也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更加不敢睁眼。
冯弛屿去亲他的嘴唇,啄他的鼻尖,哑声说:"岸岸,看看我。"
陈岸不听,闭着眼睛搂着他的脖子使劲摇头,细软的头发蹭得冯弛屿心里更痒了,他把陈岸的脑袋拉出来,低头亲他的眼睛,看他眨得一下快过一下的睫毛,只觉得可爱的紧。
冯弛屿微张开嘴,包住陈岸的睫毛细致地舔,用舌头给它们梳理开,又慢慢亲到眼角,密密地吮那片淡粉。陈岸终于受不了,气急地睁开眼睛控诉他。
可是他现在眼睛湿漉漉的,睫毛一搓一搓地粘着,眼角的淡红变成了深红,脸上被亲得也是水汪汪的,更想让人欺负了。
陈岸感受到小腹上抵着的肿胀变得更大了,还蹭了蹭他的肚子,他习惯性地低头看,却被吓了个半死。
"呜...你...这......我们睡觉好不好...呜..."
陈岸是真的被吓到了,那东西不知道比他的大了多少,又红又肿,上面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可怕地显示着它的存在感,要是被捅进去,他真的会死的。
说着他要从冯弛屿身上下来,不让他搂着了。
"不好。"冯弛屿一把捞住他的腰,把陈岸又搂过来,抓着他的手往下探,他呼出的气都热得不行,对陈岸说:"岸岸,碰碰它。"
可是陈岸不碰,还是挣扎着要走,摩擦间冯弛屿倒吸了口气,把陈岸放倒在床上,固定住他笔直的双腿,在他腿根用力地撞了几下,这才把陈岸哄住。
其实陈岸根本不是被哄住,他是被吓到了,昨天被冯弛屿隔着裤子顶没觉得有多可怕,可是今天真刀实枪地来了,他才发觉敌人太强大了,自己这小身板根本扛不住啊。
"套呢?"冯弛屿抓着陈岸的手往上放,陈岸被烫得要拿开,随即又被他握住。冯弛屿忍得汗都出来了,看着陈岸撩拨完又装死的样子,气得俯下身咬了口他的鼻尖说:"岸岸,我都这样了。"
陈岸被他可怜的语气哄得终于心软了点,看着冯弛屿忍得被汗沾湿的额发,也开始不忍心,慢吞吞地从床头柜里拿了出来。
"真乖。"冯弛屿亲了一下他刚才咬的地方,哑声说:"岸岸给它套上好不好?"
陈岸愤愤地瞪了他一眼,只觉得他简直欺人太甚,自己的一只手被他抓住放在那个狰狞的东西上,一只手拿着套,他现在还逼他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