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那个男人(8)+番外
“回去吧。”于一恺突然说道,并且拉着实平就走。
“干吗!”实平甩开于一恺的手,还以为他是要来道歉的!
“不回去你在这边干吗?”
“我要送你妈妈!”
“那你在这边干吗?”
“我说了我要送你妈妈!”
“所以说,你在这边干吗?”
实平生气的瞪着于一恺。
于一恺也不生气,反而觉得很有趣的说:“我妈有说她要在今天回去吗?”
诶?
实平吃了一惊,这么说来,确实没有说今天晚上立刻就要赶回去。
于一恺继续说:“回去吧。”
“可是、可是她也没说不会在今天回去……”实平越说越没有底气。
“我打了电话问她了,她现在在饭店,明天回去。”于一恺继续笑得很奇怪地看着实平。
实平觉得身体的血蹭蹭的往上冲,整个脸涨的通红,气冲冲地往外就走。
挤在公车上,实平仍然还在气愤中,瞪着眼前的胸膛,他突然觉得自己真是蠢透了。
为什么在这个人面前,他总是突然变得又幼稚又笨拙又白痴呢?
好笑的看着实平气势汹汹地瞪着自己的胸口,于一恺摸了摸实平的头发,恩,软软的,感觉不错。
实平别扭的扭了扭头,不让于一恺摸。
搞什么!自己又不是真的小孩子,而且自己还比他大好多岁呢!
看着扭了扭头,露出一截白皙脖子的实平,于一恺突然觉得一直被实平瞪着的胸口越来越热了,好像真的被实平的怒火烧着似的,令人窒息。
“好饿啊~”
下车之后,于一恺摸摸肚子说。
实平不理他,自顾自的往前走。
于一恺不再说话,看着实平气鼓鼓的侧脸,觉得好笑。
就这么实平气着于一恺笑着走回家。
站在房门前的时候,实平脸黑了一半。于一恺继续笑着看他气鼓鼓的样子。两个人就那么站了一会,最后实平慢慢地挪到于一恺身边,低声含糊说了句:“钥匙忘带了。”
于一恺嘴角的笑意越发扩大,掏出钥匙开了自己的门,摸了摸实平的头说道:“从我这里过去吧。”
实平别扭的甩开于一恺的手,走进去,心里想着怎么自己连生气也没有气势呢?明明自己年纪比他大。
进了屋,实平立刻发现桌子上被打开的那一袋子,桌子上满满堆着吃的东西。
“真受不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居然带了一堆吃的东西。”
转过身,于一恺笑得既无奈又有点感动。
实平突然又有点想哭,忍住红了的眼睛,责怪的说:“她是为你好!”
“那你也是为我好吗?”于一恺突然问。
“诶?”实平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笨蛋。”于一恺揉揉实平的头发。
“你不要老把我当小孩子!我比你大多了!”实平愤愤地说。这人,难道都忘记了刚刚才吵过架吗!说罢,实平愤愤地走向阳台,要跨过水泥台的时候又停了下来,含糊的说:“过来吃饭!”
奇怪的没有听到回答,转头一看,于一恺笑得很是让人心里发毛。
实平不禁脸上发烧,眼睛瞪得更是用力:“都是你妈妈煮的,不然我才不会让你吃饭!”
第二天,于一恺带了实平去机场送了于妈妈。
于妈妈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临上机的时候不舍的说:“回家吧。”
于一恺只是回答了一句“再说吧”。
于妈妈脸上一黯,最后还是说了句:“有什么事的时候记得回家,要不跟妈妈说声也行。”说完又对着实平鞠了一个躬,说要麻烦实平多多照顾于一恺。实平慌忙也对着鞠躬,说自己一定会的。于妈妈才恋恋不舍的走了。
“喂,你昨晚怎么又肯打电话给你妈了?”
看着于妈妈的身影消失在登机口,实平问了句。
“因为有个傻子什么也没问就冲出门了。”
“你、你!”实平憋着气,不知怎么反驳。
于一恺看着他又要红起来的脸,以及愤愤瞪着他胸口的眼神,胸口又感到昨晚的灼热感,好像要被烧伤了似的。
于一恺摸摸实平的头,实平照例甩开他的手,不满的再次重申自己比他大好几岁这个薄弱的事实。
“看着你昨晚的表情,让人觉得很有罪恶感。”因为你看起来是那么难过。
听到这样莫名其妙的话,实平嘟哝了句:“什么嘛!”
“不要再瞪了,我的心脏要被你烧焦了。”于一恺笑着说。
“就瞪一下,怎么可能烧焦。”实平嘟嘟哝哝的。
“我们回去吧。”实平说,感到很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奇怪的目光在注视着他。转头一看,机场到处是来来往往、急急忙忙的旅客,哪有什么人盯着他看。
“恩。”于一恺丝毫没有感觉,拉起实平的手走出机场。
过了一会。
在他们刚刚站过的地方,有个人喃喃的说道:“真是意外的相逢啊。”
恐惧(未完)
从机场回来后的第二天,五一长假就结束了。
上课的上课,上班的上班。
白天安静的公寓,早上和晚上总要吵闹一阵。
于一恺最近已经发展到天天到实平那里吃饭了,赶不上晚饭也要蹭顿宵夜。最后索性把每个月的饭钱都上交到实平那里去,彻底赖着实平。
“起床吃饭了!”
实平围着白色围裙,气势汹汹站在阳台外大叫,看于一恺仍然没有起床的意思,一脚踏入乱七八糟的房间,一边收拾地上散乱的书和纸张一边大声催促他起床吃饭上课。
于一恺赖在床上不想动,微微睁开眼想抗议两声,穿着白色围裙的实平立刻印入眼帘。
煮饭时的热气熏得实平两颊红红的,刘海的发根湿漉漉的还带着洗脸时的水滴,连带着眼睛也是湿漉漉的迷漫着水汽。
于一恺从床上一跃而起,一把抱住实平,把头埋在实平的肩窝处,一动不动。
“你、你干吗?!”
脖子处的异样气息令实平不自在起来,他只觉得于一恺的呼吸蔓延过每一寸脖子上的肌肤,甚至发根。
出生第二十四年,实平第一次了解了“头皮发麻”是什么感觉。
“天气好热,你冰凉凉,好舒服。”于一恺的声音闷闷的、低沉而有种令人脸红的诱惑力。
赶紧去吃饭!我才不是你的保姆!”实平推开于一恺,脸颊比起刚才更红更可爱了。
“真是胃口大增啊。”于一恺摸摸下巴,盯着实平若有所思的说,进了浴室刷牙洗脸去了。
平淡的一天。
除了下午时不时看会时钟被主任又劈头骂了一顿之外,没什么糟心的事。
可是为什么越临近下班心越焦躁呢?
时不时抬头看看几点了,只想赶紧下班回家。
以前可不会这样,什么时候回家对实平来说一点也没差。可现在看着主任唠叨不停一张一合的嘴皮子,再看看已经过了下班时间的时钟,心里只觉得异常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