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的恋爱轮到我了(53)+番外
樊迟叫了他几声,见谈与修没反应,叹了口气,直接伸手去抠谈与修的掌心。
这下发呆的人总算回过神来了,只不过反应也连带着一并很激烈:谈与修将手机握得死紧,掌心满是湿滑粘腻的冷汗,眼看手机要被抽走,他低声地说了句:“别这样,樊迟。”
这像是一句魔咒,直接钉住了樊迟的动作。
接下来,樊迟眼睁睁看着谈与修一点一点地拼凑回自己的表情,慢慢变得和他们刚见面时没有任何区别,让他疑心此时就算拿个量角器来量一量对方嘴角的弧度,恐怕都未必能得到什么相反的结果;初秋的晚风很暖,吹过脸颊时热乎乎的,樊迟就站在风里,匪夷所思地想:秋天过完会回到夏天吗?
和谈与修谈恋爱没几天,会回到还陌生的那一天吗?
上天可不能跟他开这么残忍的玩笑。
“樊迟,”谈与修主动和他说话了,似乎想弥补自己刚刚的失态,主动勾他的手指“我们去散步好不好?”
“……”
“樊迟?”
樊迟终于说话了,但语气不怎么好,还有点凶:“散什么步,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回家好好睡一觉。”
天知道他刚刚兀自忍耐了多久,才没问一些毫无自知之明的傻话。什么“我到底算什么”或者“有事情可以告诉我”之类的,樊迟现在统统都不会问,不会给谈与修一丝一毫反悔的机会,但这些话憋了太久,导致他说话都没什么好气,“走,回去睡觉。”
乍一听,还以为是什么颇具暗示意味的邀请。
谈与修低着头,樊迟走出几步了也没跟上,坏脾气的小樊先生只得又绕回来,在谈与修面前低下头,认命地问道:“不想回去睡会儿吗?……难道是我猜错了?”
结果他凑近一看,立刻僵住了,因为谈与修又哭了,好伤心好伤心,和每次都不一样,这次他嘴巴撇着,眼泪攒满眼眶,连鼻尖都是红的,看上去伤心欲绝,谈与修一边忍不住地哭,一边像小孩子一样地说:“我不跟你谈恋爱了,你太凶了。”
“……其他都可以,唯独这个不行。”
谈与修愣了,眼泪都稍微停了一下才继续流,没想到樊迟还真认真回答他了,他打了个哭嗝,正想着接下来该说什么,樊迟却忽然把他抱住了,力道之大,好像要把他揉碎在怀里。
樊迟的声音听起来也很难过:“咻咻,我要拿你怎么办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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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们咻,理智壳壳下面有颗爱跟老公撒娇的哭包小受心(扭捏
第69章 永远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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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与修轻微的啜泣声在樊迟怀里慢慢止住了,因为先前曾提到过,谈与修是一个很会享受拥抱的人,他只是迟疑了片刻,就自发地调整了角度,好将自己更深更深的填进樊迟的怀里。
樊迟有他理想中男友几乎一切的特质:手掌和怀抱都干燥温暖,是非常适合鸵鸟栖息生存的沙地,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又在慢慢加快了,并无比确定:这一刻,他喜欢樊迟。
人来人往的街上,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拥抱,樊迟听见谈与修小声地说:“你说话不要这么凶可不可以?”
“真的很凶吗?”樊迟开始后悔了,“我错了,对不起。”
“没关系。”谈与修依旧声音小小地说,“再抱一会儿,我们可以先散会步,再回家吗?”
他并没有如愿,又过了几分钟,天上忽然毫无预兆地开始下起了雨。
突如其来的大雨打断了街上所有人的步伐,樊迟拉着谈与修狼狈地躲闪,但对方看上去却似乎很开心的样子,抬头去看天上昏暗的天色和躲进云层里的月亮,眼睛像小朋友一样发光:“下雨了!”
“嗯,”樊迟顺着他说,“下雨了。”
谈与修伸手接住了几滴雨水,然后又悄悄地把被打湿的手掌放在衣角处擦了擦,他自以为自己动作隐蔽没人发现,殊不知整个过程都被樊迟收进眼睛里,一直悬着心的樊迟这会儿总算松了口气,甚至开始感谢起了这场意料之外的大雨,他说:“一时半会儿不会停了呀。”
“那样不是更好,我喜欢雨天!”
两个人等了一会儿,雨果然是越下越大了,樊迟纵然再不忍心,也不得不打断谈与修的快乐时光,“外面太冷了,待久可能会着凉,我叫个车送你回家。”
谈与修又露出那种无法形容的、总之让樊迟一看就会心软的路边湿淋淋小狗一样的表情,两人无声地僵持了大概一分钟,樊迟无奈后退一步:“那…要不去我家?”
他补充道:“我家卧室里有一扇很大的落地窗,你可以在那里看,温度正好,也不会着凉。”
这次谈与修同意了,两人于是又打了一辆车回樊迟家,司机很安静,一路上没怎么说话,樊迟就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谈与修的双手;谈与修有一双十分匀称的手,因为常年打字,小拇指的关节上还有一层薄薄的茧,对方随他去了,片刻后,却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你刚刚是不是跟你爸爸说,还有些工作要处理?”
“我骗他的。”
“骗人可不好。”谈与修用手指抠弄樊迟的掌心,却看见对方转过头来,表情很认真地说,“我只是觉得你好像需要一点休息。”
谈与修的动作顿住了。
樊迟像没感觉到,自顾自地将他的手掌拢紧,眼睛依旧紧盯着他,“能不能跟我讲一讲,发生了什么?”
“你可以永远相信我,宝宝,把我当成负能量垃圾桶也没关系,我希望你永远像刚刚一样开心。”
其实这话并不完全准确,樊迟想起刚刚伸手去接落下雨水的谈与修,对方明明是在笑着,但眼神里好像还是藏着落寞,他默默地想:比刚才更快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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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行给大家磕个头。
第70章 缩头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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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与修这次很久没说话,眉心皱出浅浅的沟壑,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安静,只能听在雨水拍打在车窗上,过了很久很久,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久,谈与修才终于开口说话了,“樊迟,我……”
“没关系。”樊迟像抢答似的说,“没关系,不想说也不要紧,我只是问一问。”
樊迟似乎觉得,只要赶在谈与修拒绝他之间,自己先装得满不在乎一点,这样受到的伤害就能小一些,可是他见谈与修的表情还是很犹豫,片刻后竟然十分纠结的说,“我回家再告诉你好吗?”
樊迟当然…求之不得。
两个人回到家,雨还下得正大,尽管一路上都十分小心,也难以避免被水淋湿了衣服和头发,这种情境下开展坦白局似乎不太妙,樊迟去冲了杯热牛奶,看向有点心不在焉的谈与修,“喝点热的,不然要着凉。”
谈与修接过来,小口小口地啜饮,樊迟没顾上自己也还在滴水的头发,先拿了一条干燥的毛巾,给谈与修擦脸颊,对方小而精致的脸被整个包在毛巾里面,显得乖顺懵懂,樊迟盯着谈与修看,觉得愈发口干舌燥,他咽了口口水,含糊地说:“好了,这样就好一点,想要现在洗热水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