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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绣(59)+番外

作者: 屋上乌/愁云伤疤 阅读记录

轻陌抬眼看看陶澄,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座上还有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轻陌权宜道,“收到了,想着这不是要过来了么,人都来了,信就没回。”

吃过饭后夜已经有些深了,周姨带两人到小院二楼的空房里,“新打的床絮棉被,和陶府肯定比不上,但总比客栈强,就多委屈委屈大少爷了。”

陶澄挂好毛氅,笑道,“已经很好。不用再给轻陌收拾房间了,我们俩睡在一起。”

就算心里诸多猜测,可周姨还是被这一句话给震在原地,轻陌有些害羞,“在饭桌上没好开口,其实我没去台州,乔二奶奶把我卖到青楼院去了。”

轻陌拉着周姨坐到茶桌旁,将前前后后简单解释了一番,仍是害羞,“周姨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对陶澄心怀不轨了么,眼下我终于苦尽甘来。”

周姨心下惶惶又感慨万千,真想抱怨几句陶府的不是,可又碍于陶澄就坐在对面,她道,“老爷和二奶奶知道你们在常州么?”

陶澄道,“临出发时给陶澈传了信。我爹在气头上,明面上扬言再管我就改姓,暗里命人一路跟着,隔三差五马车里就多几袋子银元,盯的紧呢。”

全然没有伺候乔二奶奶时那种富贵人家的架子,周姨听他语气轻松,也跟着失笑,“是非对错的,希望老爷早日看开吧。”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窗外窸窸窣窣,雪似乎落得更大。

轻陌哈欠连天的揉眼睛踹被子,“你起开…”又去拨拥在腰上的手,“起开啊…”

陶澄将他搂的更紧,脑袋埋在他肩窝里拱,嘟囔一声“不起”。

“不叫你起床,叫你起开,放开我…”轻陌胡乱推搡不成,暖和气烘他的睡意沉沉,“我得起来…帮帮,帮帮周姨…”

陶澄无法,寄人篱下得懂事儿些,他脑袋又往下拱去,蹭开轻陌的小衣,张口朝着那点嫩红连咬带吮,要轻陌一下子就软了尾巴根,“你个…呜…个混账…”

在被窝里瞎胡闹了小半晌两人才爬起来,今日不用浸在风雪里,轻陌好歹能穿的轻快些,下楼一进铺子他就闻见茶叶蛋的香味。

周竹瞧见两人,惊到,“起这么早?”

轻陌笑道,“有什么能帮忙的?我们俩都能打打下手。”

那可要不得,周竹昨晚睡前听了老长的一段故事,唏嘘不已,要把两人当贵客供起来,恰时周姨端着一大笼还没上锅的小笼包走来,“旅途劳顿,怎么不多睡会儿?”

“早起起惯了,睡不着,来看看有什么可以打下手的,”轻陌扯谎笑道,“赏两个茶叶蛋吃就行。”

推辞不过,两人如愿套上了围裙,周姨把茶叶蛋递给轻陌时看见了他贯穿指甲的一道淤血,委实吓人,她连忙捉过来仔细心疼,“这是怎么弄伤的?得有多疼啊!”

捧到眼前了,才发觉轻陌手心里印着大大小小的许多伤痕,顿时就红了眼睛,周姨二话不说将他围裙扯下,“不管怎么弄的,你都给我老实待着,你就去柜台里帮着浅浅收银记账去。”

陶澄甚为赞同,也拍他后脑勺,“去,记错了自己添银子补亏。”

浅浅还在睡,柜台里就轻陌一人,铺子倒是陆陆续续的越发热闹起来,陶澄忙着端盘,砂锅米粥、包子饺子、烧饼烧麦,轻陌在收银的空档里看他身影忙碌,倏然颇不厚道的想象他们俩才是这间铺子的掌柜,过着稀松平常的老百姓小日子,不知道和男耕女织的田园生活哪一个更美妙。

浅浅的到来打破了幻想,轻陌摸摸鼻尖,“今日起我给你打下手。”

浅浅以为还做梦呢,转头看见陶澄正招呼客人,那人是继好多人之后又一次惊叹,“老竹!你打哪儿找的这么养眼的店小二啊!”

二.

临除夕还有三天,明天粥铺打烊歇业。

当晚陶澄早早就把轻陌压到了床铺里,“不用早起,看你还拿什么做借口。”

轻陌双手推他,“想想水榭小院里的躺椅,这床不见得比那结实。”

陶澄居高临下,那双眼神绝算不上友善,他“哦?”道,“那咱们慢慢来,轻轻来,别忘了你还欠着我两张纸的账没算呢。”

“你!”轻陌要震怒了,抬起手掐住陶澄的脖子,“苏州到常州路上的这两个月,你算的还少了!你扪心自问!早结清了!”

陶澄俯下身严严实实的压住轻陌,把那张如何也亲不够的唇舌同样堵的没有一丝缝隙,半晌后两人均是气喘吁吁,陶澄由嫌不够的啄吻他脸蛋,哑声道,“成日看你和那小丫头在柜台里说笑,新添一笔。”

吃吃的笑了一会儿,轻陌放松下身子任他揉捏,“比坛子里的醋还酸。”说着手心也流恋在遒劲的身躯上越摸越往下,“不许凶,要比窗外飘的雪花还轻柔,知道吗?”

陶澄不知道。

轻陌被束缚了手腕绑在床头,口里塞着不知谁的小衣,起初捏着他脸蛋强迫他咬着时他还委屈的要哭了,眼下陶澄怕他闷着,却是想扯都扯不开。

火盆都不比床帏里的两人烧得旺,几缕汗湿的碎发黏在轻陌额上,陶澄也好不到哪儿去,都是被水磨工夫的情事逼迫出来的,他用着前所未有的耐心慢慢厮磨,将那温柔的内里一寸寸碾磨成融化的脂膏一般,高热湿滑,淫水泛滥成灾,随着凶器似乎永无止尽的缓慢抽弄染湿了一片床铺。

被管制的身子异常热情,轻陌感觉骨头都被这漫长的快感熬成了汁水,他呜呜的挺动腰身,再也耐不住这样慢条斯理的折磨,他祈求惊涛骇浪一般的凶狠,可惜被陶澄一双灼热的手心按住了腰肢,“宝贝儿,这样够不够轻柔?”

已经只靠着后面高潮了数次,前面滴滴答答的却一次都还没能出,早就憋胀成了熟透的颜色,轻陌奋力的抬起双腿往陶澄身上勾蹭,讨好的意图特别明显,陶澄被撩的嘶气,勉强稳住要全力侵占的心神,张口往那泌着细细汗珠的锁骨上啃咬了好几口以发泄喜爱,又去啄那滚动的喉结,他打趣道,“听听,这床还没哥哥叫唤的声儿大呢。”

正逢轻陌快要死掉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小跑声,随后就是浅浅叩门试探道,“哥哥,我可以进来吗?”

这一惊惊的轻陌满脸泪水,陶澄被那骤然缩紧的小洞拧绞的要断掉,他额角青筋狂跳,埋在深处一动不敢动,偏偏还有心思玩那恶劣的一套,他伏到轻陌耳边去哄,“乖一点。”说着就把他口中的小衣拿走,半分不容拒绝。

轻陌扭头往门口看,视线被床幔遮住,只看到两副交叠的身影,全然是巫山云雨的春宫图,他羞耻的咬唇,深呼吸加咽口水,一张嘴声音跟浸了雪花一般湿润,“我已经睡下了,有事儿吗?”

“这么早就睡了啊,我们打算出去买些年货呢。”浅浅听那疲乏的声线只当轻陌是累了,她顿了顿又问,“陶澄哥哥呢?也睡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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