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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糖(30)

周兰见周义吃亏,方纪见风使舵倒向陈启那边,不悦了。

方纪解释:“你看那经理、老板明显都是陈启的人,毕竟人家地盘里,今天我是偷跑出来的,闹大了传到老头子耳朵里下次还能这么顺利溜出来这回就先算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而且......”

他嬉笑着拍了拍周义的肩膀,“和陈启抢女人,哥,你带种!我果然没看走眼。”

周义本和陈启无冤无仇,他今天当着众人的面把他的女人带走,周义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恶气,但方纪分析的有道理,好汉不吃眼前亏,万城怎么说也是陈启的地盘,方纪出事还有他老子在上头顶着,周义上没靠山下没垫背,要真惹火了陈启,剩下一副人肉垫子抵着。

于是周义说,“方纪,你可得帮我。”

方纪打了一个响指,勾住周义的肩膀,“哥的事就是我的事,和哥结梁子就是和我们方家结梁子,这事算我一份!”

方纪应承的快,周义心里舒坦,就这么说妥了。

几人又玩了会儿,方纪手指一动,把趁着刚才凌乱的场面拍下的照片发给他姐:具体情况回去说。

方嘉正愁没有更有利的证据证明陶婧是陈启“背后的女人”,这张照片不啻雪中送炭,她大喜过望,有点坐不住了,干脆给方纪打电话。

可是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原来就在她看照片的短短几分钟里面,一群警察冲进去青瓷。

方纪又出事了。

☆、第二十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修bug;

昨天晚上睡过去了,晚上会有一更,约莫五千左右。

第二十二章

张恒坐在车里捧着手机忙着抢红包,抬眼看见陈启抱着一个人黑着脸走来,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一对男女,分别是郭福天和女经理两人,张恒赶忙扔了手机,手刚握上车把,郭福天快他一步打开了车后门,张恒跳下车,挡了一下郭福天,说道,“我来。”

郭福天往旁边让了让,搓了一下手,笑容僵硬,一副想和陈启说话却不知说什么好的表情,张恒站在旁边都有点尴尬了。

陈启安顿好陶婧,理了理衣服直起身,转头看到郭福天还在。

“陈总……”郭福天走近半步。

陈启懂他的意思,摆手示意他不必再往下说。

“老郭,”陈启的嗓音轻淡,“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但是,”他的目光似有若无地瞥向车内那人,“这事发生在你的地盘,你知道我的规矩。”

郭福天脸色变的很难看,“陈总,我这做的小本生意,您别难为我。”

郭福天当年创办青瓷的时候幸得许迈清的资助,说来青瓷那时最大的投资商还是许氏,青瓷的“青”字本是以许迈清的名字最后一个字命名的,由于忌讳,故去掉三点水,取名为“青”。当年许迈清见郭福天上进厚道实诚,便有抬举他的意思,将股份半卖半送于他,青瓷才从许家抽离出去。郭福天当年承过许迈清的情,便是一辈子被人压住脊梁骨伸不直腰来。

陈启凉笑了一下,“既然你不愿自己整治,行,我替你操心。”

说完,再不看郭福天一眼,转身走去车边,张恒已经打开车门等着他了。

“陈总!”

郭福天凄厉一声,小跑上前,两手打开,拦在车前,“你不能这样!”

陈启低头看他,半句废话也无,“让开!”

张恒跟了陈启这么多年,第一回见他这样,忙把郭福天扯到一边,小声说,“有事儿改天说,陈总还有事忙。”

上了车,陈启叫张恒报警。

车里充满酒气,陈启把车窗打开。

陶婧被灌了不少酒,张恒开的虽稳,仍掩不住胃里排山倒海的难受。

她掩着嘴巴干呕了两下,陈启连忙叫张恒把车停在路边。

陶婧扒着车窗把晚上吃的全吐了,胃里绞缠的难受,没东西吐了,连着酸水一起呕出来,车门吐的一塌糊涂,吐干净了才觉得舒服点。

这过程中,陈启也不得闲,抚她的后背,又叫张恒拿矿泉水过来,让陶婧漱口。

待陶婧清理完,车子才又缓缓开启。

陶婧虚泛,有了困意,陈启手伸过去,摸到她的脸,拇指轻轻摩挲她的耳朵,坐低一点,让她的头正好可以靠在自己肩膀上。陶婧累的很,随他弄,没动。

开出一段,陈启对张恒说,“先去你家,车我自己开回去。”

到了张恒家,张恒和陈启告辞,陈启要换到驾驶位去。

陶婧坐在后面,陈启实在放心不下。他摸摸陶婧有些浮肿的脸,额头碰了碰她的,低声问,“要不要换到前面去?”

陶婧渴睡,脸往他怀里蹭了蹭,小猫似的,弄得他心里痒痒的。

他拨了拨贴在她脸颊上的几缕乱发,一狠心,将她抱到副驾驶。

裤脚擦到她留在车门上的污秽,他也没管,为她把大衣的扣子一颗颗细致地扣好,寄上安全带,这才绕过去坐进驾驶位。

车里的味道不好闻,窗户开着,暖空调也开着,车子开的不快,却仍抵挡不住冷风灌进来,到半途,陶婧醒过来。

手伸到眼前,她眯着眼睛看窗外斑驳的光影飞速在手掌上流动,一道接一道,一会儿消逝一会儿又出现,捉迷藏似的。她轻轻地笑了。

陈启侧头看她一眼。

陶婧收回手,头扭向他,黑暗中,捕捉到他的目光。

脑袋不清爽,她仍眯着眼,陈启转回头去,目光笔直地看着路前方,陶婧盯着他的侧脸一阵发愣。

完美的线条弧度,一把低醇的嗓音,轻轻一瞥,便教她迷了心窍。

意识回到过去初见他的那一刻,陶婧哑声叫他,“陈老师。”

陈启一怔,扶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松了一松,没有言语,目光笔直。

车子依旧平稳地行驶着。

隔了会儿,“再睡一下,到家叫你。”他的声音透着些许疲累。

陶婧难受的很,睡不着,她摇摇头,沉默地望着挡风玻璃外的冬夜。

陈启打开车载音乐,柔和舒缓的轻音乐低声萦绕在安静的车厢里,在两人之间。

彼时不需任何过多的言语。

风吹进来,陶婧瑟缩了一下,下巴触碰到硬质的衣领,伴着冷风,好像一把利刃扎进肉里,人陡然间清醒转来。

她穿着陈启的外套,摸了摸身侧,探身又往座位下摸,陈启问,“找什么?”

“包和手机,还有我的衣服。”

估计落在青瓷了,陈启说,“有没有重要的东西?”

陶婧答,“平安符。”

陈启心里一动。

他和陶婧都不善表达情绪和感情的人,能称得上定情信物的东西几乎没有,他听说安徽九华山的菩萨灵验,本不是个十分信奉神灵的人,第一次和她一起去了一趟,势必是带了十分的真心诚意去的,求得两道平安符。

那天她去求了签,中签,长段的签词生涩难懂,只依稀记得解词“心中不定,枉看经文,恰似画饼,食也难吞”。解签的老和尚说的更简单,莫听他人言,行善方已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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