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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大人纪事(239)

作者: 晓色初开 阅读记录

独孤维唯放慢马速,等到了萧恪跟前,眉开眼笑跳将下来,开心道:“这马速度……”

萧恪突然上前一步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独孤维唯看到他一双眼里残存的惊悸,听到他的一颗心砰嗵砰嗵乱跳,陡然明白过来。

他这是在担心她!

她心里油然而生的不知是什么滋味,甜蜜的、感动的、满足的……

她这人就是这样,别人对她好一分,便想拿出十分回报,萧恪对她十分的好,她便不知怎么回馈的好。

心里软软的,身子也软软的,她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子,红唇凑了过去。萧恪急急含住了,便是一阵疾风骤雨般的亲吻。

“冷吗?”萧恪拥紧她半晌无言。

独孤维唯摇头,缩在他怀里静静享受这种亲密无间的感觉。

黑马无人约束,自个儿溜溜达达,或者啃几口湖边的枯草。

二人在湖边相拥良久,独孤维唯面向湖边望着被微风吹皱的一池湖水,随口问道:“如果是夏日,倒可以在这里凫水。哦,对了,您会凫水吗?”

“会,幼时学过。”

静默片刻,萧恪又道:“年幼时,虞贵妃宠冠六宫,私下小动作不断,母后怕有护不住我的时候,便让我习武、学习凫水,以应变突发的‘意外’。”

独孤维唯扭头看他脸上淡淡的神情,感觉一阵心疼,他年幼时应该经过很多次危险,才会视女人为蛇蝎,不让人近身。若不是自己厚着脸皮接近,恐怕会终身不娶也说不定。

扭过身子用力抱住他的腰身,道:“您幼时若能碰到岩伯该多好啊,他定能帮您神不知鬼不觉杀了虞贵妃。”

“傻话!”萧恪揉揉她的脑袋:“其实大多时候她也占不了上风,母后不是没有能耐的,皇兄勇武和智计都不差,她也就能在我这里做做手脚。等我渐渐长大后,她便再也不能拿我怎样了。”

“那您被虞贵妃仍在枯井里是怎么回事?”

萧恪低头见她一双明眸里盛满的心疼,大感窝心,将她脑袋按在怀里,讲道:“那年宫里新来了个舒贵人,年方十五,先帝宠爱异常……”

先帝贪恋舒贵人年少娇嫩的身子,渐渐冷落了虞贵妃。

要说虞贵妃此人,的确心计手段一样不缺,她先是极力笼络舒贵人,如同一个长辈一般,事事提点关照。

舒贵人毕竟年少,哪里懂得人心险恶,很快便将虞贵妃视作亲人。

慢慢的虞贵妃便常在舒贵人耳边说皇后与太子怎么欺负她母子等等,舒贵人听多了便生出几分敌忾之心。

于是帮着虞贵妃设计对付太子。

那年先帝寿诞,夜宴中太子酒多了,外出醒酒。舒贵人装作路过在太子身边假做崴脚,要太子扶她。

太子不肯去扶,转身要去叫人,被舒贵人死死抱住小腿。

当时虞贵妃领了先帝过来,只要转过弯就能看见纠缠的两人,届时舒贵人只要说太子调戏她,那么太子便有口难辩。

“我恰好跟五哥在躲猫猫,就藏在拐角处的花丛中,将两边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先帝越走越近,大哥却被花树遮挡视线,看不见。情急之下,我就地捡个石头扔过去把顺王的头打破了……”

独孤维唯知道顺王就是先帝四子,虞贵妃的次子,今上登基后,同恭王一起被杀了。

☆、第二百五十一章 绝不与人共夫

“那时顺王偷偷跟在先帝和虞贵妃身后看热闹,被我顺便利用了。顺王头上血流不止,大喊大叫,虞贵妃便再顾不上大哥了。”

“所以虞贵妃恼殿下坏了她的事,才设法把您打晕仍井里了?”独孤维唯问道。

“虞贵妃身边网罗了个高手,趁我落单下手。”

萧恪自幼习武,身体比旁人强健,被那人从背后袭击,打了一掌,扔进枯井。那人料想他一个孩子,身受重伤定是必死无疑,也没再管他。

哪知萧恪跟着内家高手修习内功,伤情虽重,体内气息运转,使他在枯井中保持一息不灭。

萧统带人几乎将皇宫翻了一遍,三天三夜才找到了他。皇后和太医院的御医们守着半月,才将他的小命拉了回来。

萧恪虽然没有看到袭击他的是谁,但大家都清楚此事幕后主使是虞贵妃,奈何先帝似乎被屎糊了眼,始终认为虞贵妃心地纯善,不会做下此等恶事。查来查去,丢出个不太受宠的徐妃顶罪了事。

事后为了安抚萧恪,将虞贵妃觊觎许久的明霞园赐给萧恪以作补偿。

但萧恪自此心里留了阴影,除了亲人,身边再也见不得其他女子,看每个女子都觉得包藏祸心。

独孤维唯心道,先帝这人要说他糊涂,却开疆裂土,成就了一番霸业。要说不糊涂,明明大家都能看清的事情,他反倒看不见。

放着倾国倾城的嫡妻、精明强干的长子和天赋卓绝的幼子不疼爱,偏偏疼一个心如蛇蝎的女子。

只能说越是有主见的人,越是固执己见,只相信自己的判断,不相信别人的劝说。这或许是很多上位者的通病。

难怪萧恪提起他连个父皇都欠奉。

想到这些皇家争端,独孤维唯不由想到长兄曾经提起过,亲王按制有一正妃,两侧妃,十二侍妾。且不说这么多女人将来争权夺利,会生出多少事端,就是想到萧恪会有别的女人,她就受不了。

前些年的想着他既使会有妾室,她也能给他收拾的服服帖帖。那时因心中没要太在意这个人,便也没太在意这件事,她现在好歹懂了情之一字,若再让她跟别人共侍一夫,简直犹如吞了苍蝇般恶心。

她从来不是有话藏着掖着的人,随即仰头看着萧恪的双眼,正色道:“您看,这就是女人多了的坏处,大家跟仇人似的,恨不得对方死了好给自己挪位置……”

萧恪好笑地挑眉看她,这是要做什么?拿自己做反例?

“所以,我将来是不跟别人共侍一夫的,别说通房什么的就是个玩意儿,那不是玩意儿,那明明是个人,有思想,有野心……”

萧恪不理会她的喋喋不休,突然绽开笑颜,道:“放心,我就你一个!”

独孤维唯长篇大论被噎在喉中,顿了顿,皱起眉毛仍旧道:“什么侧妃、小妾、姨娘、丫鬟、相好的通通不准有!太后赐的、皇上赐的、别人送的都不许收!”

萧恪越发将脸上的笑容扩大,低头轻吻她的额头,应承:“好!”

他是真的开心,她懂得吃醋了,就是说明她心里真正有他。

中午二人在飞花小筑用了餐,说会儿话,萧恪便依旧送独孤维唯回去。

萧恪进宫看了母亲,仍要回城郊大营。

独孤维唯在府里等到独孤绍棠下衙回府,将人领到马厩显摆她的马。

“好看吧!这是殿下送给我的生辰礼物,名叫炫光。我本来就叫它大黑的,殿下说这名字辱没了这匹好马。这马毛色炫目,速度如光似电,所以就取了这么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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