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芷棋小声向陈念解释了情况:“昨天他摸了我的肩膀,位置有点微妙,而且我有听之前在画室里学习的学姐说,要小心尽量别一个人待着。”
陈念了然地点头:“估计学姐也遭到过类似的情况,只不过没好意思明确说出来,只能拐弯抹角地提醒你们。”
桂芷棋沉默着点点头。
陈念:“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桂芷棋:“实在不行就给我家里人说退钱换画室吧,就是我已经在这里练了四个月,也不知道负责人会不会愿意给退。”
陈念啧了一声:“干吗非得你退画室啊,我觉得这里素描和速写老师的水平都挺不错,咱城市里应该找不到水平更好的老师了吧?”
桂芷棋无奈叹气:“不然又能怎么办呢?要不我收集证据向画室负责人举报?看看能不能把他干掉?”
陈念想了想:“举报的话,应该会有挺多人知道那家伙对你动过手吧?虽然现在社会开放很多,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这件事你就先交给我吧,我想想看有没有能把他弄走的办法。”
真的还会有其他办法吗?
桂芷琪表示怀疑,但她又知道陈念鬼点子很多,说不定就是能想到什么意想不到的法子帮她解围。
她用力点头:“好,如果实在不行,我再向画室的负责人举报,想办法的期间,我也可以尽量地收集证据。”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陈念信心满满地拍着胸脯,“相信我。”
桂芷琪见状,当即安心许多,有个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帮上忙的好朋友,确实幸福。
最起码一些不方便立刻给家长说的事,能和朋友一起分担苦恼。
陈念说是要帮桂芷棋解决,但他暂时还没想出来要怎么办,
陈念:“这段时间咱们俩尽量约着一块来画室吧,有我在身边,他也能收敛点。”
桂芷棋:“好,那就麻烦你了。”
陈念摆手:“怎么能叫麻烦呢?咱们不是好朋友吗?你还得来我们工作室里打黑工呢,可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败坏心情。”
桂芷琪失笑:“打黑工应该不至于吧,等到游戏做完上架了,所得的收益肯定咱要进行分成。”
陈念:“这倒也是,不过等做完上架还不知道要猴年马月,先画个大饼吧,又大又圆。”
说说笑笑间,桂芷棋的心情恢复了不少。
课间休息结束,两人回到画室里,陈念刻意把自己的位置往位置旗那边挪了挪,和她靠得更近。
一旦色彩老师有什么过分的举动,陈念可以第一时间观察到并进行阻止
很快色彩老师也回来了,他手中拎着几杯奶茶,分别给了平日里和他关系最好的几位同学,其中就包括桂芷琪。
“谢谢老师,我不喝。”桂芷棋当然要拒绝,“最近在减肥,需要控糖。”
“高中阶段的小女生减什么肥。”色彩老师笑着,强行把奶茶递给她,“现在这个身形明明正好。”
桂芷棋还要继续拒绝,这时候陈念把头伸过来:“老师,我的呢?你不能这么偏心,只给女同学买奶茶啊,男同学也挺想喝的。”
桂芷琪闻言,立刻接过老师手中的奶茶递给陈念:“那这个就给你喝吧。”
“哇,还是小桂最疼我。”陈念毫不客气地接过来,直接当着色彩老师的面把吸管插进去,狠狠地喝了一口,“好喝。”
色彩老师语塞,他又不能直说这奶茶是他专门给桂芷棋买的,只能干巴巴地笑了两声:
“行,那你就喝着吧,不是老师偏心,主要现在爱喝奶茶的都是女孩子,下次要买的话也带着你那一份。”
这话在陈念听来就是欲盖弥彰的掩饰。
他强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要不是奶茶的包装完整,他都怀疑色彩老师其实往里面加料了。
“老师我也要!”
“就是,男生也想喝奶茶啊。”
陈念这么一说,其他想要喝奶茶,但没有被送到的同学也纷纷附和,色彩老师迫不得已又重新下单,保证所有同学都能喝到。
这下得几百块钱花出去吧。
陈念咬着吸管,朝桂芷琪使了个眼,桂芷琪唇角上扬,强忍着笑意。
果然叫陈念过来陪着是最正确的决定。
色彩老师兴许是怕了陈念,之后都没再主动往桂芷棋旁边凑。
桂芷棋松了口气,可算是找到护身符了。
中午两人结伴回家。
陈念道:“下午我还是陪着你过来,最起码把这个周末扛过去,办法我已经有点思路了,就是得提前做点准备,等想好之后,咱们一起再做详细计划。”
“好。”桂芷琪用力点头,“昨天公交车上我还一直在胡思乱想,担心这担心那的,今天就好多了。”
陈念安慰道:“没事,无论情况如何,咱都有后路,大不了彻底撕破脸嘛,我刚刚查了画室的详细资料,画室开了得有十多年了,不可能为了一个刚入职两年多的色彩老师砸掉自己招牌,而且既然他这么明目张胆,受害者肯定不止有你一个,这段时间你可以侧旁敲击地多问问其他女同学有没有类似的情况,尽力争取一些站在同一战线的朋友。”
桂芷棋点头:“好,我去问问画室里的其他女生。”
和桂芷琪告别,陈念骑车回到家中。
陈词也刚好回来,从书包的内层掏出一把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钥匙。
“傅天河给的,让你们拿着,如果有需要,就到他家里做游戏。”
“真的?这么心大,直接把钥匙就给我们了。”陈念接过钥匙,金属质地冰凉,沉甸甸的。
陈词:“嗯,他觉得自己最近整天泡在学校里做物理补习,你们如果要去,可能没办法及时把钥匙给你们,干脆就把备用钥匙让大家拿着。”
“既然如此,干脆今晚在傅天河家里开个小会好了。”陈念认真地把钥匙收好,发消息告诉沙弗莱。
陈念短暂午休,在下午三点去到画室练习,他的存在让色彩老师收敛许多,几个小时还算是风平浪静。
结束之后,他和桂芷棋在外面的小餐馆吃了螺蛳粉,直接去到了傅天河家里。
兴许是知道他们晚上可能过来,傅天河还特地把卧室里的被子叠好了。
桂芷琪第一次来傅天河家,挺好奇,这里瞅瞅那里看看。
“他自己住肯定很辛苦吧。”桂芷琪轻声感慨道,“我在家里只负责学习画画就好,其他什么都不用做,就觉得很累了,更别提他还得自己洗衣服干家务什么的。”
“谁说不是呢?”陈念把傅天河卧室的门关上。
他们顶多也就占用一下客厅的空间,还是别随便进卧室这种私密场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