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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子又在假扮对方了!(17)+番外

“怎么样哥?”陈念保持着姿势问道,“学会了吗?”

“……”陈词盯着镜子沉默片刻,评价道,“你好骚啊。”

“谢谢夸奖。”陈念按动手中的遥控器,三脚架上的手机咔嚓一声,拍下当前画面,“来吧哥,该你了。”

陈词学着陈念,做出那个充满诱惑力的动作。

但他远没有弟弟那么能放得开,肢体还是略显僵硬。

陈念开始了他自己的动作。

仍旧是腰向下塌,双手撑着双铺,下巴被陈词的指尖拖住而微微仰着头,尝试着去咬哥哥手中拿着的水蜜桃。

双子从两边吃同一个桃子,嗯,不错,纯真又涩气。

陈念瞄了眼镜子,满意地按下拍摄键。

之后他又指挥着陈词尝试了其它不同的姿势,从中选出三个来做参考,画好草图之后再让老板选一个最喜欢的。

“画完之后别忘了把图删掉。”陈词穿上睡衣,提醒道。

陈念:“嗯嗯,放心吧。”

下午时分,陈念跟着桂芷棋去了她所在的画室,感觉颇为不错,但这些画室主要以应试训练为主,陈念这种专门准备油画作品集的学生不多。

“以后咱们就每周日过来吧?”陈念道,“周六我想在家里画稿。”

“我也是。”桂芷棋笑道,“最近刚开学不算忙,我接了好多稿呢。”

陈念想着趁着周末赶赶进度,所以周日晚上画到深夜才睡。

于是周一他理所当然地起晚了。

“啊啊啊啊啊啊!”陈念大叫着冲出卧室。

陈蔚早上八点才上班,一般都会七点起床,陈词和陈念都是自己去上学的。

小儿子的惨叫把陈蔚吵醒,他睡眼惺忪,看陈念惊慌失措地冲进卫生间,问:“昨晚几点睡的?”

“不记得了一直在画画!”卫生间里传来陈念开水龙头刷牙的声音。

陈念把牙刷捣进嘴里,抬头就看到镜子上贴着一张黄色便签。

上面是陈词的笔迹。

[我去特长班了,你先到我那边吧,等早自习之后再换回来。]

陈念挥舞着牙刷的手一顿,心中瞬间涌上一股暖流。

哥哥是怕他迟到会在外面罚站吧。

一中的纪律说实话抓得不是特别特别严,远远不到那种让学生依靠恐惧学习的地步,而且也会采取因材施教的方法,换句话形容就是区别对待。

对学习好的同学,教导主任经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学习不太能跟上的,就严加管教,希望他们能在压力下变得更好。

陈词在菁英班,就算偶尔迟到班主任也不会惩罚。

陈念松了口气,他撕下便签,不再那么着急忙慌,刷完牙之后甚至还有功夫喝口水再走。

第8章

陈念走进知行楼时,很不凑巧地被年级主任撞见了。

“你是哪个班的?”年级主任因常年皱眉额头上都刻下了深深纹路,一双鹰隼般严厉的眼眸紧盯陈念,让人心头直发怵。

“三班的。”陈念老实回答,他双手抓着书包带子,做出一副乖宝宝的形象。

没人知道乖宝宝的包里还放着作为违禁物品的平板。

一听是菁英班,年级主任严肃的表情放松了些许,他嗯了一声,见周围没人,道:“上去吧,下次来早点。”

“是,谢谢主任!”

陈念心花怒放地跑上楼梯,这就是好学生的特权吗?他真是爱死哥哥了,不然自己今天肯定又要在班级门口罚站半个钟头。

来到教室门口,陈念探头往里瞅了一眼,发现班主任高老师不在,但所有人都在很认真地背书,甚至就连陈念从前门走进去,都没能让大家从书中抬起眼来。

……原来菁英班的早自习都不需要老师看管啊。

陈念坐在哥哥的位置上。

沙弗莱停下了英语单词的背诵,看向陈念,他想问同桌怎么迟到了,又觉得就算问了应该也只能得到主人格冷淡的回答,就什么也没说。

倒是陈念把包放在桌上,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少年先是拿出来水杯,喝了两口水平复心情,然后望向窗外。

阴云正在聚集,笼罩在教学楼上空,远处天空呈现出危险的铅灰色,一团团地缓慢滚动,只待水汽的凝聚突破临界值。

气压很低,闷热得无风,让陈念忍不住脱掉校服外套,露出短袖之外的手臂。

“感觉要下雨了呢。”陈念道。

“天气预报说有大到暴雨。”沙弗莱接话道。

“今早起晚了,没看,我连伞都没拿。”陈念说着,就看到一滴雨啪嗒砸在了沙弗莱身侧的玻璃上,“啊!下了!”

滴一滴雨敲门之后,雨点遍接二连三地砸下,原本就阴沉的清晨天色更暗了,宛若黑夜再度降临。

读书声稍稍混乱了些许,坐在开关旁边的同学伸出手,把灯打开。

·

教室乱成一团。

陈词抬起头,望向窗外。

“下雨了下雨了!”

坐在窗边的同学兴奋地将窗户打开,大雨被风吹得倾斜落入教室,打在附近的少年少女身上,引起兴奋的嬉笑。

整间教室里已经没人在看书了。

十六七岁的大孩子们坐在昏暗教室里,着迷地望着雨幕,没人想着去开灯,坐在走廊这边的同学更是齐齐离开座位,大家一起挤在窗边,欣赏着这场预示秋季将到的大雨。

桂芷琪轻声叹道:“好美啊。”

陈词将视线放远,雨幕将外面的世界模糊成灰度不同的色块,在这一刻,仿佛全部喧嚣都就此远去,一层无形的膜包裹在体表,让每个人都沉浸在独属于自己的畅想中。

傅天河当然早就站起身来了。

他和大家一样兴奋,下雨意味着操场至少要湿上三四天,就可以不用高强度训练了。

前面的少年也在专注望着雨幕,傅天河在他耳后看到了那颗小痣。

咦?

傅天河愣了愣。

陈念不是没痣吗?

这些天傅天河坐在陈念后面,每次抬头都能看到少年耳后,确定的确是没有痣的。

第一天大概是他看错了,要不就是陈念不小心沾到了脏东西。

可现在他怎么又看到了?

傅天河揉了揉眼,鬼使神差地伸出手,碰到了那颗痣。

耳后最敏感的地带突然被触碰,陈词怔了一下,才猛地回过头去。

傅天河的手还在原处,这一下回头直接让体育生的指尖拨弄少年柔软温热的耳垂,又因为陈词抬头的弧度,直接擦着脸颊碰到唇角。

四目相对,准确来说是三目相对。

傅天河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的脸好嫩好滑啊。

手指僵在原处,昏暗雷雨中,傅天河在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里,看到了正在突破平静的疑惑。

“啊!”傅天河恍然回过神来,赶紧把手收回,结结巴巴地道,“那个,你耳朵后面,有、有一点脏东西。”

陈词用手背蹭了蹭方才被傅天河摸过的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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