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弗莱同样也注意到了即将降临的危险,赶紧要脱掉校服外套用于遮掩。
可惜已经迟了。
数学课代表绕到了这边走廊,眼看再过三秒钟就要靠近他们旁边,一旦靠近,只要对方不是盲人,就能意识到沙弗莱身体所产生的明显变化。
校服的裤子宽松,奈何沙弗莱发育得实在太过惊人。
就在这危急关头,陈念脑子里有一根弦“嘣”的声,断了。
他做出最本能的反应,整个人朝着沙佛莱倒去,面朝下地趴在他大腿上,身体刚好盖住沙弗莱两腿之间。
趴下去的瞬间,陈念无比鲜明地感觉到有个硬邦邦的东西顶在胸口。
他感觉自己的魂魄都要从嘴里飞出去了。
沙弗莱更是闷哼一声,被撞击的感觉绝对不好受,但在此之外,确实带来了其他别样的意味。
“沙弗莱。”数学课代表刚刚喊出沙弗莱名字,就看到少年整个人毫无征兆地扑倒在沙弗莱腿上,面朝下一动也不动。
她咦了一声,好心问道:“陈词,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突然有点头晕,问题不大,我稍微趴会儿就行!”
陈念仍结结实实地趴着,他抬起手朝着数学课代表无力地摆了摆,示意自己没关系。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数学课代表也就没再多问,她盯着少年看了两秒钟,突然眼中流露出笑意,故作神秘地小声问道:“所以说,你是陈念吧?”
陈念“啊”了一声:“你怎么发现的?”
数学课代表:“这还不简单吗?陈词就算再难受,也不可能会趴在别人身上。”
陈念点头,这倒也是。
但比起身份暴露,他还是尽量帮沙弗莱掩盖吧,毕竟万一被女同学看到,影响实在不好。
沙弗莱一句话也没说,因为此时此刻,他正忍耐着流窜至全身的刺激。
这并非简单的遮盖,陈念的身躯如此鲜明,他曾经日思夜想的少年正趴在他的那个地方,生理刺激和心理刺激相互交织,让沙弗莱差一点就没把持住。
他要非常努力,才能克制住愈演愈烈的冲动。
偏偏陈念说话时胸口起伏,让压制也产生海面波涛般的动荡变化。
沙弗莱甚至都觉得有点头晕,恍惚之间他化作了曾被压在石头山下五百年的那只猴子,动弹不得,被压住要害。
猴子有根可以随意变化大小的金箍棒,而他却只能变长。
要是吴老先生知道他这么解读西游记,可能会气得从坟里爬出来掐死他吧?
这边陈念也纳闷了,他越是努力地帮助沙弗莱遮掩,抵在他胸口上的玩意就越明显。
可恶,他都要喘不上气来了,大哥你能不能稍微冷静一下啊!
陈念在心中呐喊着,完全忘记了害得沙弗莱落入如此境地的人究竟是谁。
数学课代表确定面前的少年是陈念,就没再声张,她主要过来找沙弗莱:
“数学老师让你大课间去他办公室一趟,帮忙领些书。”
“好的。”沙弗莱声音紧绷的答应,他个子高又身体强壮,平时老师们要是有什么东西需要领,一般都会喊他过去帮忙。
数学课代表说完,再度看向陈念,小声道:“你真的没事儿吗?”
陈念:“没事没事,我稍微趴一趴就好了。”
“对了沙弗莱,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也不舒服?”
“我没事,就是稍微有一点点热,快去忙吧,不用担心我们。”
数学课代表应了声好,转身离开。
周围终于没了别人,陈念试探着用手抓住课桌边沿,试图爬起来。
他之前看漫画说什么顶到小腹鼓起来形状,还觉得是夸张,哪知道完全有可能啊!沙弗莱这都直接顶到他胸口了!
起身过程中,陈念还专门仰头去瞅沙弗莱的脸色啊,果然,和他想象中的差不多呢。
天边的晚霞都没那张帅脸颜色灿烂。
陈念倒也奇迹般的冷静了下来。
反正最尴尬的事情都已经发生,还有什么能再将他的心弦触动呢?
他只觉自己的一颗心已经成了金刚不坏,完全可以承受得住任何刺——
“陈念。“沙弗莱的嗓音低沉,前所未有地紧绷。
“我好像……要那个了。”
陈念:???
金刚不坏之心顷刻间被沙弗莱的话激得粉碎。
陈念呆呆地瞪着沙弗莱,一时间都忘记了该如何思考。
那个?哪个?是他想的那个吗?还是说其他的哪个?
总该不会是那个吧!
沙弗莱的一张俊脸红得快要滴血了,陈念就算再怎么想要自我欺骗也无济于事,他只能强迫着可怜弱小自己面对现实。
“那怎么办?”陈念低声问道,“马上就要上课了!”
“你先离我远点。”沙弗莱伸手去推陈念,他脱下校服围在腰间,勉强能够遮住。
陈念赶紧站起身,挪到走廊上。
他顾不得深究为什么沙弗莱想要冷静下来需要他离得远点,反正照做就是了。
第65章
陈念站在过道上,手足无措。
他悄悄揉了揉自己方才被顶到的胸口,怎么说呢,虽然是大家都有的万一,但可能别人的才是最好的。
他挺羡慕沙弗莱,如果能亲眼看到效果,应该会和漫画里的样子差不多吧?
沙弗莱本来想念两句大悲咒,结果实在记不住词,他敞开窗户让秋日凉爽的风吹在身上,带走非同寻常的热度,然后再使劲掐自己的大腿,希望靠着疼痛压制住其他感受。
但脑子里实在充斥着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陈念整个人趴在他身上的那一瞬间,他真的差点没忍住。
少年的应对方式太过于出乎意料,更何况大面积的身体接触本身就是往火上淋了一盆热油,还往里面加了爆辣的那种。
一直到上课铃打响,沙弗莱好像都没缓过劲来。
陈念迟疑着坐回位置上,尽量和沙弗莱保持合适的距离。
他眼角余光瞥到沙弗莱从抽屉里掏出一本厚厚的数学练习册,闷着头计算那些陈念看都不想看的数学问题。
陈念一整节生物课都上得魂不守舍,他老想去瞅沙弗莱的脸色,通过同桌的表情判断出此刻他的情况如何,甚至连摸鱼画画的心思都九霄云外。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陈念尝试着伸出手,试试量量地将校服掀开,低头朝里面看。
——啊,已经没事了。
陈念松了口气,紧绷的脊背终于得以放松,没骨头似的趴倒在桌子上。
吐魂。
整个过程究竟有怎样的辛苦,也只有沙弗莱本人才能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