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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已老(9)+番外

作者:疯狂的屠夫 阅读记录

眯了眯眼,贺维妥协了:“那就明天吧,我明天下午有时间,你决定好了把地址发给我。”

“好的,那就这样,再见。”周纪的声音略带笑意,轻快的挂了电话。

看了一眼有些阴沉的天,转身回了屋,葛思正抱着一个早上买的包子,贺维坐到他身边,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刚才是周纪的电话。”

“周纪?”葛思差点哽住,目光诡异的看着贺维淡定的脸:“就是那个周纪?他回来了?”

贺维又咬了一口,味道还不错,“对,回来很久了,明天约好了见一面。”

“你们,想旧情复燃?”葛思问的艰难,愣愣的看着贺维就那么一口一口的把自己手里的包子吃掉。

直到吃完最后一口,贺维才凑过来亲了他的脸一下,轻笑:“你想什么不靠谱的,也许黎因海的事他能帮帮忙。”

贺维不知道周纪到底想做什么,但绝不会是因为喜欢他,也于就像当年一样突然起了兴趣,所以又想逗弄两下。

他已经有了未来的规划,他想和葛思在一起,慢慢和父母缓和关系,然后把日子过下去。对对方倦了的时候也可以偶尔出去玩玩,只要心里当对方是家人,就好了。或许平淡了些,却是他现在可以得到和付出的最多,而这些淡淡的温暖,经不起周纪任何一个突然兴起。

他们从来不是一路人,要走的是两条截然不同的路,明天之后,尽量就最好互不干扰。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草稿箱啊

☆、第十二章

过去向来是最刻骨铭心的,那些回忆,那个过往里的人,我们总以为我们忘记了,以为他已在心底模糊,可其实它永远在某个固定的时间点清晰,无论何时回头去看,它都在那里。

在餐厅门口,一直对这次见面很淡然的贺维突然开始紧张,该说什么呢?他们六年不见,他对即将要见的这个人有过那么多复杂的情绪。爱的时候想到他就会微笑,恨的时候咬牙切齿想将他连皮带肉吞下去。

这些年一个人时的难过,现在想起来也依旧不好受。

昨晚睡觉时葛思告诉他,他在遇到莫华前以为自己除了以前的那人再也不会爱上别人,和莫华在一起后以为已经忘记那个人了,可现在分手了,才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爱莫华。他或许比以前冷漠了,他会难过,却并不会像以前那样绝望。

如果和他在一起的是那个人,即使他要结婚了,他也会在他身边待到最后一秒钟,或者以以前的性格,去大闹婚礼,总要拼一次赌一次。

葛思说,人这一生会不停爱上很多人,这些人有的漂亮,有的个性,可他们永远也比不上最初爱的那个人,那是人一生中最纯净的感情,即便那个人相貌平凡,毫无特色,也是无可替代的。

没有参杂一丝杂质的爱情,这辈子再也拿不出来了。

贺维收起嘴角的苦涩,走进了餐厅,在服务员的引导下,推开了那间包厢的门,轻轻的一声响,开启了回溯时光的门。

门开的刹那,包间里的男人抬起头看向贺维,目光相对,皆是一征。

将门关上,贺维对他礼貌一笑,坐到了对面。

桌下的手握的很紧,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周纪坐在他对面,黑色的西装,规矩合适的发型,轮廓硬朗,嘴角勾起的笑却柔和了他的气质,比起从前,他成熟了很多,那种带着儒雅书卷气的温柔已经消失了,却比以前更吸引人的目光。

周纪向服务员说过不许打扰,这时包间里安静的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在谁也没有开口的情况下,贺维觉得比刚才还要紧张,他能感觉到周纪正肆无忌惮的打量他,这让他难受。

他和以前相比变了不少。贺维以为自己已经不记得这个人了,可当他真正坐到自己面前,他才发现他根本没忘,他记得他的任何一点变化,甚至一个细微表情的差点,他突然明白葛思的话,无论还爱不爱着,这个人也许自己一生也无法摆脱了。

“小维,这么多年了,你似乎没什么变化。”

这句话显然水份太大,周纪看了贺维一眼,那人也正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他保持着微笑:“周先生,听说最近几年贵公司发展的很好,恭喜你。”

周纪轻笑出声,挑起眉,黑亮的眼睛直直看着他说:“几年不见,长相没变,却已经学会说套话了啊。”

句句都说以前,贺维不太确定他的目的,笑着回视他,眼中尽是平稳,波澜不惊:“周先生见笑了,以前年轻,做事难免鲁莽。”

“是啊,谁没有年轻过。”周纪30多岁,举手投足尽是成熟男性的魅力,和当年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了,可那双眼睛直勾勾单人时的自带的挑逗味道,还是能看出他年轻时的风流。周纪和贺维对视几秒,正了正脸色收回目光:“我最近听说了一件有趣的事,有个知名作家因谋杀案被捕,我记得那个人是你朋友对吧?”

他果然知道。贺维仔细的看了几眼微笑的周纪,没有接话。

黎因海的案子还没有公开审理,如果不是唐颂昨天打电话来,他和葛思也不会知道,而周纪却好像知道的很清楚。

贺维不说话,周纪也不恼,“我有个朋友是律师,昨天聊天时告诉我的,受害人死了几年了,最近他老家那边收到匿名举报信,有人找出了黎因海杀人的证据,恐怕你朋友这次真要翻船了。”

贺维震惊的起身,动作激烈的打翻了面前的茶杯,看着好整以暇的周纪惊叫道:“死了几年了?死了多少年?”

他心里升起了难以形容的恐慌和惊惧,紧紧的盯着周纪淡色的嘴唇,手紧抓着桌沿,不可能,不可能。贺维想到黎因海惨白的脸和如影随行的忧伤,想到了他苦笑和心如死灰的淡然,一时间心跳快的他都可以听见。

不可能,不可能的。

周纪看着他,缓缓勾起一抹笑,轻声回答他:“5年。”

世界像是被倒转了一遍,贺维跌坐回椅子上,脑袋里一片昏沉,眼睛睁着却什么也看不清,他深吸了好几口气,心里不停歇的转过了很多想法和画面,最后终还是定格在了去年的一天晚上,黎因海喝多了,醉熏熏的跑到他家的情景。

那天他正在书房,听到门铃响,刚出去打开门,黎因海就跌了进来,手里还拿着半瓶白酒,看见他先是傻呵呵的笑,笑的他都发毛了,就看见他突然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小孩子声嘶力竭的那种哭法,还夹杂着模糊的呢喃,直哭了一个小时,才精疲力竭的就在地上昏睡了过去。

所以怎么可能呢,谁都可以看出黎因海有多爱他的爱人。

贺维抬起头,脸色铁青的问周纪,声音嘶哑的像是直接从胸腔中挤出来的:“那个死者叫什么名字?”

空气微妙的停滞,周纪看他紧抿的唇和发红的眼睛,笑着说:“听说是叫苏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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