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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储备粮变成了我老婆(120)+番外

作者: 狂渚/宴夜鲤 阅读记录

廖池的回答是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啾”的一声,可响。

廖涟君肯定也听见了,对于廖池这种宣告行为,我额角跳了跳,但不可否认心中一阵暗爽,在他唇角轻轻蹭了下,“像个小孩儿似的。”

廖池眼中是粲然笑意,他勾住我手指,问道:“喜欢吗?”

转头便撞见我和廖池卿卿我我,廖涟君垂下眼,唇角绷得更紧了,我想回屋里让他和廖涟君单独谈谈,廖池却拉着我,非让我旁听,我只得无奈坐下。在廖池另一边落座,廖涟君端起茶杯,抿了口微烫的茶水:“解释一下吧。”

“想听什么?”

“你说什么我听什么。”

“好吧。”廖池笑了笑,他靠在沙发背上,垂眸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我一直喜欢的都是男人,哦,这么说不太准确,在小的时候,我应该是喜欢小姑娘的,但是,你也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廖涟君眸色暗了暗,显然知道廖池指的是什么。

“从那之后我对女人便没了感觉,没了兴趣。”廖池口吻冷静的像是再说一个完全与自己无关的人:“我甚至害怕她们,一切的身体接触都会让我想到她,让我感觉恶心。”

恶心。

我诧异地看向廖池,这还是我第一次听他这样直白的解释自己的性向,既然不是天生喜欢同性,那能让廖池至此改变性向对害怕异性成这副模样的她……是谁?

“所以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不想一直都是一个人。”这句话让我心中一颤,不由得握紧他的手,想把心意通过这种方式传递给他,廖池安抚般抬起另一只手轻拍我一下的腿,顿了顿,继续道:“反正也没什么传宗接代的负担,不如就顺了自己的心意。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凭什么不能在一起。”

也许是被廖池这近乎将自己完全剖开的坦白震撼,廖涟君许久没有说话。半晌,她轻叹一声,眼神中多了丝不易察觉的怜悯:“可是……林绪清有啊。”

她这话一出,我们俩齐齐愣住了。

和廖池在一起,我父母会怎么想?

这个问题曾经在我脑子里出现过,然而只是一念,我便刻意把它赶到角落,使得自己能够彻底沉浸在和爱人在一起的甜蜜幸福中。

但我心底知道,那大概会有个很可怕的结果。

老一辈的观念是怎么的不必解释,我是家中独子,在他们看来注定是要传下香火,和一个男人搞在一起,被知道了怕不是要把腿给打断。我垂眼想着,掌心中廖池的手突然抽离,下一秒温暖的手掌覆上我紧握的拳头,猛然抬头,廖池英俊面容依然平静。

“我会处理好的。”

“你知道那有多难——”似乎是觉得廖池已经疯了,廖涟君声音猛然提高。

“我会处理好的。”廖池又强调了一遍,像是在说服廖涟君,又像是在说服自己,他一字一句坚定道:“没有我做不到的事。”

廖涟君看出不管再怎么说廖池都是铁了心要和我在一起,彻底无语。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姑娘哎呦一声,不再白费口舌:“随你了,随你了,反正我也没资格插手你的事。”

“家里我会暂且帮你瞒着,但是到坦白的时候我不会替你说话。”

“这就够了。”我感到廖池一直紧绷着的肌肉放松下来,他的手心里满是冷汗,我反手握住他的手,拇指缓和地摩挲他的掌心,对廖涟君说了这场对峙中第一句也是最后一句话:“多谢。”

廖涟君摇摇头,没再说话,默默地垂着眼把杯子里的茶水喝光,她牵上盼盼,就要离开。

“平时收敛一些,不要被别人发现。”临走之前她不放心地叮嘱道。

我点点头,把廖涟君和盼盼送走,刚刚关上门,温暖的身体便从背后靠了上来。

廖池紧紧抱住我,呼吸洒在我脖颈间,有些微痒。

“怪我么?”

我摇摇头,转过身去,和那双漆黑的眸子对视:“怎么会。”

怎么会怪你呢?

这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

廖池凝视着我的眼睛,突然笑了,那笑容透着股我从未见到的阴郁和狠厉,令人绝望到通体生寒:

“就算你怪我,我也不会放手。”

这种孤注一掷的疯狂让我毛骨悚然,有什么东西正在那具鲜活的躯体里蠢蠢欲动,叫嚣着想要破土而出。不一样,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虽仍旧是昨晚抱在怀里共赴缠绵的身体,但那真正吸引着我的魂魄却——

“廖池!”我轻声喝道:“你怎么了?”

被我的喝声镇住,廖池面上浮现怔忪之色,眸子里满是茫然,阴狠消失得无影无踪,像是不曾出现过一般。他抱着我的手臂失了力道,顺着我的脊背缓缓滑落。我揽住他的腰,把他向着自己的方向狠狠一带,两具同样火热的胸膛相碰,温度透过布料和对方交融。

“我……怎么了?”他自言自语般喃喃道。

我没有给他思考的余地,强横地吻上去,廖池轻.呻一声,重新揽上我的脖子,开始慢慢回应我。

混乱呼吸交错,很快情.欲的火苗被引燃,两个人渐起的欲望抵在一起,连最轻微的摩擦都会引来更深一层的欲.念。晶莹水光从他唇角流下,滑过下巴,滴落在衣领上,留下淫.靡的痕迹。

但我并未全心全意享受这个吻,因为刚才那一瞬间,我嗅到的——

是魇的气息。

第85章 逃离梦境

携带着咸腥气息的海风吹动枯枝上干黄的叶子, 发出哗哗声响,几片枯叶落在花园里修剪整齐的灌木丛上,悄无声息。

天色阴沉, 梦境远处是一片灰暗迷雾, 男孩柔软的发梢随风而动,他站在紧闭的实木大门前, 举起握拳的右手,在落下之前, 抬头看了我一眼, 小鹿般乌黑的眼中满是不安和怯懦。

我回以安抚的眼神, 朝他缓缓点头。

廖涟君走后我们便去睡了,廖池的状态非常诡异,我怕和廖涟君的对话勾起了他不好的回忆, 故特意为他下了安神的法术,想要他放下心思一夜安眠,可我未曾料到,我的法术竟完全没有起作用。

廖池还是做了噩梦。

敲门的手重重落下。

“外公!”男孩高声喊道, 略微颤抖的稚嫩嗓音中还带着未曾消退的奶音。外套被小廖池穿在身上,我双手抄在裤子口袋里,虽然已经系上了衬衫最上面的扣子, 可风还是从领口灌入,很冷。

门开了。

开门的年轻女人身着极其考究的衣裙,但面部一片模糊。看到门外的男孩,她发出一声惊呼, 蹲下身子把脸上冻得发红的小廖池抱进怀里,丝毫不在乎男孩脏兮兮的小手,把他手拢在掌心,转头对正在楼梯上的老人道:

“爸,是……”

她口中最后两个字在脱口的一瞬间变得模糊不清,大抵是对廖池的称呼。我疑惑皱眉,廖池潜意识里在刻意回避这个称呼,这个连在噩梦中都不被允许出现的字,是他……本来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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