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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储备粮变成了我老婆(169)+番外

作者: 狂渚/宴夜鲤 阅读记录

这最后关头八方位上的所有人都拿出了自己看家底的功夫, 东边王进宝的白鹿法相暴起,同黑狼紧紧抵在一起, 独角上流淌着五色光辉。顾川和一阕所在的北方“坎”字位上,巨大植物拔地而起, 所有叶片上都闪烁着正梦强韧光明的气息。无数法宝的光芒和紫色雷光交相辉映, 一瞬间另整个天地都陷入了极致的白昼——

“啪”的一声结界碎裂的轻响。

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 第九十八道雷劫把结界劈开了一道裂缝,而那最后一道,也是威力最大的一道正正好好劈在了前一道落下的地方, 万分之一秒间缝隙枝丫般疯狂生发成长,迅速布满了整个结界,尔后轰然破碎!

江月辉和金柠齐齐喷出一大口鲜血,金柠扶着长命锁还勉强能站住, 江月辉直接跌坐在了水中,接连呕出几口血,浑身发抖, 面无人色。

只是势头被削了一削的天雷毫不留情地劈向城市中心最高的电视塔。

耳机中一片胆战心惊的混乱,如果它真的落下去了,巨大的能量会直接让这座建筑及其方圆数里的地方爆炸,爆炸的冲击波将毁灭整座城市。

完蛋了!

如此紧急情况下我脑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冥冥中似有一股力量驱使着我,让我在电光火石间奋力扔出了手中的小葫芦。泛着银光的虚幻身影挡在我面前,长发被发冠束起,衣袍翻飞被风疯狂鼓动,他一掌拍出,巨大金文凭空闪现印刻在葫芦上。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没有看见,在葫芦脱手的刹那,一声巨响炸开,震得我两眼猛然一黑,喉头一甜,血从嘴里溢出来,五脏六腑的剧烈疼痛直接让我晕厥过去。

紧接着我便被冰凉的水浇醒。我似乎是摔下了车顶,水没过头顶,刺痛的耳膜嗡嗡响个不停。我下意识地想要喘息,却呛进去一大口雨水。

看不见,听不见,摸不着,好像被困在另一个世界中,灵魂离身体而去。

我无意识地胡乱扑腾,愈来愈多的水呛进气管,剧痛。

我再一次晕过去,混沌之中几双手把我从水里拖了出来,有人在拍我的脸,叫我的名字,有人在用力按压我的肚子。

一点微光打进我身体,我猛然睁开眼,“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水,背后的人把我上半身直起来靠在他怀里以防水再次呛进气管,我咳嗽两声,头一低,开始疯狂呕吐。

差不多把喝进去的水都吐干净了,我才虚弱地抬起头,看清了身后的人。江月辉脸色差的像是将死之人——虽然我觉得现在我和他也差不太多。他浑身湿透,衣服上血迹斑斑,狼狈至极。金柠面色凝重,从怀里掏出小瓷瓶倒出两粒药丸,往我和江月辉嘴里一人塞了一颗。

药丸入口即化,精纯的灵力滋养着受损的经脉,疼痛当即轻了很多。我从江月辉怀里爬起来,晃晃脑袋,哑着嗓子问:“最后一道挡住了?”

“挡住了。”金柠摊开手掌,里面是块葫芦碎片:“你那法宝帮忙挡了一下,碎了。”

我点点头,怪不得我刚才会难受成那样,尽管有林谨源在,但法宝破碎给主人带来的反噬还是不可小觑。

只是我毁掉了林谨源的东西,看起来还是样极品,不知道他会不会怪罪我。

江月辉在自己胸口上的穴位点了几下,再说话时气息平稳了很多:“这下应该都结束了吧。”

金柠略一迟疑,道:“余下的蠃鱼不成大器,叫手下的人清理一下就好,按理说……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事情应该就告一段落了。”

我听出她的不确定,皱眉问道:“怎么讲?”

“王进宝之前算过一卦,是下下签,卦象解读是有人会因为此事九死一生。”金柠飞快解释道:“不过看样子大家只是受了些伤,离九死一生的程度还很远,钟天那边传来的消息说也没有大碍。”

“鹿仙的卦象不可能有误。”江月辉接话道。

“是这样讲没错,可……总之还是小心行事吧。”

不知怎么,我却觉得心里十分不安,总感觉有什么极其不妙的事情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发生了。我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刚才掉水里不知道有没有坏,打开锁屏,一条信息弹了出来。

【救我】

廖池的这条信息让我一愣,随即冷汗爬满了后背,我颤抖着点开信息,简单的两个字所传达的信息令人不寒而栗。

我转身跑向停车的地方,金柠拉了我一下,没拽住:“你干什么!吃了药就不要剧烈运动了!”

“廖池出事了!”我头也不回地大喊。

“出事?”金柠一愣,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她眉头狠狠拧起,按着耳机大声问道:“昆玉在哪儿?”

我的耳机早就掉了,听不到其他人的回答,不过我也没心思管那些,钻进驾驶座就要打火。江月辉跌跌撞撞跟在我身后,坐上后排,打开手提电脑:“你用本体回去吧,我在这里帮你。”

我闻言立刻松开拉着安全带的手,赶往金柠家的别墅。

雨已经变得淅淅沥沥,蠃鱼尸体的焦臭味儿充斥鼻腔,逃得一劫的零星蠃鱼四处乱窜,发出尖厉仓皇的叫声。用最快速度赶到金柠家,原本就不稳的气血一阵剧烈翻涌,冲得四肢百骸涨痛不已,我甫一落地便向前踉跄几步,及时扶住墙才稳住了身形。

所有窗户中没有一丝灯光透出,我跌跌撞撞地跑到门前,伸手一拉——门没关。

如同早有人期待着我的到来。

我掌心里满是冷汗,在金属把手上轻轻滑了一下。

深吸口气,我拉开门走了进去。

黑暗大厅里一片狼藉,地毯上满是瓷器的碎片,像刚才遭受过一场风暴,却没有一丝血迹。甜腻的气息丝丝缕缕缠绕上来,借着外面的微光,我看到张妈倒在沙发后面,身体蜷缩着。按下门口的开关,灯却没亮,像是保险丝被烧断了。

凝神听着黑暗中的动静,我一步步向张妈移动,在探知到她还有鼻息时稍稍松了一口气。

楼上响起零碎脚步声。

我立刻站起身,站到空旷处,抬头注视着楼上的动静,一手伸进风衣口袋里,死死握住法宝。

脚步声不急不缓,愈来愈近,不过几息时间,男人高大身影就出现在转角处。

他一身笔挺的黑西装近乎融进背景深沉墨色中,胸口插着只含苞待放的红玫瑰,头发被精心打理过,向后梳得一丝不苟,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再向下是冷漠的双眼,高挺的鼻梁,微抿着的唇线。

他扣的一丝不苟的领口露出的喉结微动,唇角扯出毫无温度的微笑,下一瞬身影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不过一步的地方。

温热的唇贴上来,渡过来一口香甜的酒。

这不是我熟悉的廖池。

我下意识偏头想要躲避,他按住我后颈,把酒渡进我口中,舌尖纠缠着我挑逗——一个充满酒香的吻。

来不及吞咽的液体从唇角溢出,我瞪大眼睛,还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廖池的手猛地顺着我脖子移动,狠狠扼住我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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