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医院(55)+番外
“吃外卖。”程一脸上写满了满足与愉悦。
王医生:“……”
一整天的研讨会耗脑量极大,傍晚会议结束后,程一看着天色不错,就换上运动衣与球鞋去附近慢跑了两公里,随后回到了酒店。
他洗了个澡,又叫了份外卖胡乱对付吃了,今天第八百次掏出手机,依然没有收到赖伟伟的消息,看来真的是很忙啊。
程一知道赖伟伟今天白天工作安排得特别满,晚上也可能会应酬到很晚,明天一早还要去码头和工厂实地考察,今晚是不可能来帝都过夜了……可程一就是觉得想念,只想和他说说话。
“在忙吗?吃饭了吗?”程一发了一条消息出去。
不到五分钟,赖伟伟的电话就挂了过来。
程一第一时间把电话接了起来:“美美?”
“程一心,你想我了是吗?”
程一仿佛可以看到电话那头赖伟伟愉快的笑脸,他不禁也弯了唇角:“嗯,想你了。”
“嘿嘿嘿。”赖伟伟傻笑着,“你干嘛呢?吃饭了吗?”
“吃了。”程一回答,“吃了外卖。”
“又吃外卖啊。”赖伟伟嘀咕了一句,突然想到了什么,“噗”地一声笑了,开玩笑说,“今天有没有对外卖小哥动手动脚啊?”
程一于是逗他说:“有贼心没贼胆,就看了几眼吧,还挺帅的。”
电话那头赖伟伟沉默了一秒,随即程一听到一阵奇怪的“嘶啦嘶啦”的摩擦声。
“什么声音?”程一问。
“挠门。”赖伟伟闷闷地说。
程一顿时笑蹲下了:“挠什么门?”
“就……厕所门。”赖伟伟很老实地回答。
程一笑得更欢了,心说我老婆怎么能这么傻这么可爱呢!
“挠门干嘛呢?”
“吃醋!不开心!”
“那你来挠我啊,门是无辜的。”程一笑得不行,已经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挠不着!”赖伟伟气鼓鼓地说,过了好一会儿声音又变得软软的,“唉,我怎么舍得挠你……我也真是的,你逗逗我就能生气,莫名其妙瞎吃醋,我怎么能这么小气呢。”
“就喜欢逗你,就喜欢你小气。”程一笑说,“可爱。”
电话那头赖伟伟又嘿嘿傻笑起来。
他们握着手机叽叽咕咕腻腻歪歪说了好一会儿话,最后赖伟伟无奈道:“程一心,我不跟你说啦,正应酬呢,我是溜出来的……你一会儿早点休息哈,别太辛苦。”
“嗯,你也是,记得不要喝酒,早点睡别玩手机。”程一说。
挂了电话,程一依然坐在地上,他突然就有点担心起来。
赖伟伟酒量差,偏偏北方人又比Z市人更爱劝酒……他想起不久前周勉说赖伟伟在工作上已经可以独当一面,各种商务场合都应付得游刃有余,可他还是莫名觉得不放心。
而且比起不放心,更多的是,想见他。
王医生回到房间,看到程一坐在卫生间的地上玩手机,奇怪地问:“程医生,你坐地上干嘛呢?”
程一没理他,自顾自戳着手机,戳完把手机往口袋一揣站起来,往背包往里头塞了钱包和几件换洗衣服就往外走。
“程医生要你出去?”王医生追问,“去哪儿啊?今晚回来睡吗?”
“送外卖。”程一头也不回地说。
王医生:“……”
今天的王医生,依然觉得他的同屋室友程医生是个很奇怪的人。
【番外四完】
番外五:正牌男友(陈仰x费超逸)
和费超逸确定固定炮友关系后,陈仰期待的温馨与激情都没有到来。
费超逸在投行工作,开始几个月因为刚到国内很多工作还没步上正轨,还算有点时间跟他一起去店里喝个酒再打个炮,之后项目正式开始运作,他经常忙得到处乱飞,或者在办公室没日没夜地加班。
一开始陈仰是不信的,自己好歹也是几十亿身家的企业家,都不见忙成他那样的,别不是背着自己偷吃吧?
“突击检查”了几次后,他确定是自己多心了,不免有些歉疚,甚至更觉心疼。
某次陈仰凌晨时分带着夜宵敲开费超逸的办公室门,只见屋里云雾缭绕,似乎已经快触发防火警报了。
陈仰走过去,把他嘴里的烟头夺了下来,叼到自己嘴里,随手把外卖盒放到他桌边:“歇会儿,先吃点东西。”
费超逸抬起满是红血丝的眼看了看他,低头把键盘上掉落的烟灰吹了,抓起旁边的咖啡猛喝了一口,继续对着电脑啪啪打字:“放那儿吧,一会儿吃,你早点回去睡吧。”
陈仰看了一眼桌上的三个咖啡纸杯,把他们扔进了垃圾桶,打开外卖盒舀起一勺粥,吹了吹凉,送到费超逸唇边:“张嘴。”
费超逸目不斜视张嘴咽了,又乖乖咽了第二勺,第三勺,直到把一碗粥喝了个精光,注意力都没有离开过电脑。
陈仰叹了口气,收拾好桌子,欲言又止了好久,最后只是说:“超逸,我回去了,给你带了床毯子放在沙发上,呆会儿有空眯一下。”
费超逸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待陈仰快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又把他叫住了:“哎,老仰,帮个忙,给我带杯咖啡行吗?楼下对面那家的就好,美式不加糖。”
尽管内心有几百个不愿意,陈仰也没有办法拒绝,只是想着,不能再这样了。
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或者说,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这个立场要求费超逸做出改变。
明明住在一起却只能短暂照面的日子又持续了大半个月,有一天晚上,陈仰躺在床上刚要入睡,突然收到了费超逸发来的消息:“你在店里吗?”
“我在家。”陈仰最近去店里的频率骤降,觉得费超逸不在只自己一个人挺没意思的,“你现在要去店里?我来找你。”
“好,老店。”费超逸回复。
陈仰迅速离开床穿好衣服,飙车到了酒吧。
“费超逸来了吗?”他一进门就四处张望寻找熟悉的身影,没看到人。
“嫂子去厕所了。”调酒师说。
陈仰转头就往卫生间走去,一分钟都不愿意多等。
他在想费超逸今天不加班吗?为什么不直接回家睡觉?也许是想喝一杯?那就陪他喝一杯吧,大概压力真的太大了。
思绪纷飞中,陈仰推开了卫生间的门,映入眼帘的景象霎时激得他怒火冲天——这他妈是要绿啊!
费超逸正站在便池前解手,旁边一个穿得花蝴蝶般风骚的男人色`情地把手放在他臀上揉弄:“骚`货,有些日子没看到你了,被陈老板甩了?不如今天跟我?”
费超逸扭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淡定地解完手,拉好裤链,突然用力一脚踩在那人皮鞋上。
“咸猪手”嘴里的一声哀嚎还没来得及溢出口,又挨了下巴一拳,闷哼一声仰面跌坐在地上。紧接着,拳脚雨点般落下来,只几秒里他就丧失了反抗能力,躺在地上任由费超逸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