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途深陷(94)
时玉眯了眯眼,眼神中带着一丝戒备,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含糊地说:“不靠你,我也会查出来的!”
“你只有一个人,而我有这么多人,效率肯定不是一个档次的,难道你要一个人回H市慢慢查?不说你要花多少时间,光是这份危险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你说你的条件吧。”时玉退一步说,心里思考着也许他可以多花点钱找点私家侦探什么的。
“很简单,这辈子不管发生什么事,除非我死,或者你死,否则你不准离开我!”璀璨的星空下,苍焱英俊的脸上尽是认真与严肃,字字清晰,句句深沉。
时玉顿了顿,双眼不自觉的被即深邃的浓墨吸入其中,他傻傻地问:“什么意思?”
“就字面上的意思!”
时玉呆怔了几分钟,脸上是越来越柔和的微笑,眼神是越来越明亮的炙热,那澄亮发黑的双眸灿若星辰,连苍焱都能轻易的感受到他的愉悦。只听到他清越的声音在黑夜中飘荡:“你少说了一种情况!”
在苍焱一动不动地站着,时玉自己先摇头,光是这么想想,他的心就痛的难以忍受,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是绝对做不到放手的。
“不如换个条件吧?”在苍焱越来越沉的目光中,时玉一脸惬意地提议:“不管这辈子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准离开我,即使你死或者我死!”
苍焱心跳不自觉的加速,他猛地抱紧时玉,用不容置喙地语气说:“上穷碧落下黄泉么?没想到我家宝贝还有这份文艺细胞。”
“那你觉得如何?”时玉垂下眼皮,心跳也随着加快,答案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就如此轻易的将自己的一辈子交了出去。
“好,好的不能再好了!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苍焱放松怀抱,吻上时玉的唇,夜风微凉,那人唇上的温度也带着丝丝凉意,可是苍焱却觉得,这个吻炽热的能将人点燃,从内到外,从身体到灵魂,每一个细胞都滚烫的沸腾着。
“两个傻瓜,明明都不是会相信誓言的人……”夜风拂过,将时玉的细细低诉吹散,只留下这一刻的感动与坚定。
靡途深陷107真相
苍焱的反扑比时坟想象中的迅速,几乎是在夜麟被捕的确第二天,幽灵岛上的人就走了一半。
时坟在院中喝着酒,他酒量不行,选的是最不容易醉的米酒,只是对上苍焱似笑非笑的眼神,几杯酒下肚,脸颊已经发烧了。
“你之前退的快,没想到连后路都安排的这么好了。”时玉放下酒杯,他需要点时间适应一下酒精上脑的感觉。
苍焱摇头,“虽然如此,我还是差点中了枪。”他指着自己的伤口说:“这个代价还是很高的。”
时玉往他伤口上瞥了一眼,“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要是不愿意如何?愿意又如何?”给自己倒了杯酒,时玉一口一口的抿着,与一般人一杯一杯的喝截然不同,看起来多了些文雅。
“你要是愿意,我当然会很高兴,要是不愿意嘛……我也会把你锁在身边的。”苍焱挑了挑了眉,将心里的想法直白的说出来。
“我还以为你会说要是我不愿意,你就放弃这一切,与我过我想过的生活,哎……”时玉单手撑着脑袋,哀怨地瞪着苍焱。
手掌摩挲着时玉滑腻的肌肤,苍焱肯定地说:“有我在的地方你肯定都会喜欢的。”
“狂妄自大!”时玉笑骂了一句,他心里明白,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离开苍焱的,何况他本来就不排斥这样的生活。
闲时在这个世外的岛屿上逍遥自在,偶尔出去走走,过几天刺激的生活,可以说是劳逸结合的最高境界了。
“你看这是什么?”苍焱另一只手从桌子下掏出两个本子递到时玉眼前。
“什么东西?”时玉随手翻开,瞬间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上面那张亲密的两人合照。
“你什么时候拍的?”时玉指着那张自己明显在睡梦中的照片问,不等苍焱回答,他有指着那本子大吼道:“这东西又是怎么回事?”
“就这么回事!”苍焱耸肩,看着时玉惊讶的脸,笑得很是奸诈,那张照片还是上次他喝醉时拍的。
时玉眼角抽了抽,眼神不善地盯着苍焱问:“我从来不知道结婚证还能一个人办下来的,而且你这段时间一直在岛上,什么时候有空弄这个了?”
苍焱从他手中拿回结婚证,得意的扬了扬,收好后凑到时玉跟前说:“这东西就交给我收着就成了,少喝点,今晚可是我们的……”
时玉一杯酒泼在苍焱的脸上,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倒酒喝酒,嘴角若有若无的笑却暗示了他的好心情。
第二天,时玉从宿醉中醒来,身边躺着苍焱,之前大起大落的情绪在昨夜彻底沉淀下来,是啊,不管之前自己是谁,现在有这个人在自己身边,一切都值得了。
只是,有些人有些事还是必须说明白的。
时玉起身进浴室冲了澡,出来见苍焱还没醒,便轻手轻脚的出了门,他走到斯杨的门外,定了定神才举手敲门。
斯杨起的很早,此时已经吃过早饭,正房间安静的看书,他在岛上的这些日子,不是出门替人看病就是在家里看书,一派闲适。
时玉与斯杨面对面的坐着,他一边喝着水一边观察着斯杨,以他对斯杨的了解,这样的计划还真是他的风格。
“怎么不说话?”斯杨露出只有在时玉面前才会有的淡淡的笑容。
“我对时家没有任何留恋,从小到大,除了母亲,我一直觉得只有舅舅才是我唯一的亲人。”
时玉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斯杨的面上,他真挚的表情令斯杨不得不动容。
“是啊,我也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
“所以,我能理解你的做法,我没有在第一时间杀了我,而是费这么大的劲布这个局,我看得出来你的迟疑,不然我不可能活到今天。”
斯杨心下大惊,我尽量掩饰自己的惊异,平静地问:“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时玉之所以今天摊牌就是不想让这件事再困扰自己,他直截了当地说:“那天你和那个男人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是么!”斯杨苦笑:“既然你都知道了,你打算怎么说?就算你杀了我我也没本来将你恢复记忆的。”
时玉垂下眼帘,虽然之前就知道这个答案,可是听斯杨这么说心里半是失落半是庆幸。
他没有问斯杨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既然他已经换了一个人的性格与记忆,再纠结于一点意义也没有,知道的越多只会更加扰乱他的心罢了。
时玉默默的坐着,许多之后才出声问道:“你为什么不跟那个人走,留在这里你还想做什么?”
“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我承认开始是想利用你对付时家,可是上次你受伤之后,我就变得不那么坚定了。”斯杨露出苦涩的笑:“这个假象明明是我亲手创造的,可是我发现我却沉迷于这个假象中,不可自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