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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妃之福来运转(15)

季宝珠叩头道:“谢皇上赏”。

厢贵人和罗常在忙知趣地告退。

众人都出去,萧昂招呼季宝珠并肩坐于榻上,有力的长臂揽了季宝珠的削肩,季宝珠头自然歪在他怀里。

萧昂道;“这阵子朝事忙,也没顾上看你,不怪朕吧”。

季宝珠佯作生气状,促狭道:“人家想皇上憔悴得都不成样子”。

萧昂看她粉白艳色,不觉被她逗乐,暗昧调侃道:“朕在看看身上憔悴成什么样子”,说着,作势就要掀衣裳,季宝珠忙笑着讨饶说:“臣妾不敢了,皇上饶恕”。

萧昂笑道:“朕要是偏不饶?”,说着,手自季宝珠松落的衣襟滑入,触手一片柔滑,恣意游离胸前,揉捏把玩,又自腰间顺势下,少顷,季宝珠娇喘嘘嘘,面带潮红,哼唧出声,萧昂伸手扯下帐子。

季宝珠低头服侍他穿好衣裳,两靥飞红,羞涩不敢正视,令萧昂困惑,这女人的身子绵软如水,令人着迷,绝不是季妃,她是谁?

萧昂深眸盯视着她,随着窗外光影移动,萧昂脸上一片阴霾。

行至门口,回头道:“我宣了你母亲进宫看你”。

萧昂身影在门口消失,季宝珠顿悟,她母亲就是季妃的母亲,该如何面对?

方才萧昂眼中一丝阴霾,她看得明白,是不是她让他起疑?

12鬼影

季宝珠出身将门,父季云海乃行伍出身,东征西讨,立有赫赫功勋,官累至兵部尚书,现已告老,其兄戍边有功,现已调回京师,升任正二品镇国大将军。

殿外,太监赵胜尖利的嗓音:“季夫人求见贵人主子”。

季宝珠隔着帘子柔声:“宣”。

殿门口出现一中年妇人,衣着大方得体,通身气派,一看就有极好的教养

季夫人上殿,先按君臣大礼叩拜女儿,季宝珠虽不自在,碍于宫规也只好受了。

季夫人礼毕,季宝珠让至上座,行了家礼,季夫人起身,却一把扶住,盯着她的脸,眼中莹然落下泪来,哽咽道:“儿呀!娘想得你好苦啊!”

季宝珠头次见,没来由感到亲近,想起家中撇下的老母,不由潸然泪下。

母女抱头哭泣。

良久,哭泣声歇了,季宝珠方扶了母亲坐下,母女一同坐于榻上。

季夫人上下大量着她,为她撩起散落的碎发,心疼地道:“儿呀!你可出来了,这几年你在冷宫,娘的心时刻煎熬着,怎么样?皇上待你可好?”

季宝珠为了让老人家宽心,点点头道:“很好,皇上常来”。

季夫人松口气,道:“这就好,你哥嫂惦记你,让我给你带好,你爹那老东西虽嘴上不说,也常后悔当初……”,才说到这,季宝珠忙截住话头道:“父亲身体可好”这宫中隔墙有耳,她的宫人除了枚青她谁都信不过。

“你爹身体还好”。

季夫人像想起什么,道:“看我差点忘了,你二哥和黄姑娘定亲了,只因黄姑娘家祖去了,还有一年孝期未满,待孝期一满,就迎娶过门”。

季宝珠搜寻着记忆,问:“她二人听说是在南回的路上遇见的?”

“可不是,你二哥送你祖父母陵寝归南,正巧黄姑娘随母去外祖家,路遇劫匪,被你二哥打跑了,二人见面,男有情女有意,你父亲又与她父同殿称臣,平素关系相厚,两下里一说,就都同意,商议了,等来年开春娶过门”。

季宝珠记忆里这二哥仪表堂堂,英俊伟岸,又道:“那黄姑娘长相人品如何?”

“长相、人品一等一的,就是比你也不差多少”,季母喜悦地说。

季宝珠撒娇,摇着季夫人手臂道:“女儿在母亲眼里总是最好的”。

季夫人端详着女儿,慈爱地道:“谁也比不了我女儿在我心里的位置,就是你哥都不能够”。

季宝珠一愣神,这话恍惚前世母亲常说,低头默默。

季母道;“时候不早,我该回去”。

季宝珠知道不能多留,拉了季夫人手道:“娘你好好保重,母女还会见面的”。

季夫人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离开。

乾清宫

萧昂背身而立,身后一人躬身垂首,萧昂清冷的声儿在大殿上响起,“季贵人母女见面了”。

那人仍旧头深深垂着,略低声道:“见了,母女抱头痛哭”。

萧昂冷声问:“是吗?”语音里满是疑惑。

“是,皇上”

“都说了什么?”

“就说些家常,就没别的了”。

停一会,那清冷声又响起:“嗯!你下去吧”。

那个始终垂着头的人,恭谨地倒退着出去。

萧昂自言道:“难道是真的?”

太监张德全打小就跟着皇上,皇上的心思很难揣摩,听皇上话里有话,似有所怀疑,不禁道:“皇上难道怀疑季贵人不是……?”

萧昂眉心轻蹙,道:“不知为何,朕就是觉得不像”。

张德全道:“皇上,冷宫戒备森严,别说是人,就是苍蝇也飞不进去”。

萧昂没说话。

打春,万物复苏,堂前喜鹊叫,院子里老槐,做了一窝老鸹。

季宝珠晌觉才起,就听竹帘子外叽叽喳喳的,掀了帘子一看院子里,太监荣宽、和罗常在宫里的常锁,并水桃等站在老槐树下,拿着长杆子,在打树上老鸹窝。

见季宝珠出来,荣宽道:“主子,这东西叫声太烦人了,吵得人睡不着觉”。

罗常在道:“姐姐,吵了你清梦”。

季宝珠踱到树下仰头看,道:“这东西倒没吵我,倒是你们吵得我睡不着”。

罗常在道:“我就听不得这声”,话音未落,树上“呱呱声”,罗常在捂了耳朵“。

晚膳,春财去御膳房领了端午节粽子,按份例,季宝珠得了各色五花八门,有肉的、枣子的、蜜饯的、豆沙、果仁的、还有糯米和腊肉的。

季宝珠看春财端了满满两大食盒,道:“挑几样,给厢贵人的小公主送去,反正也吃不了”。

就亲手捡了几样,让春财提着食盒,往厢贵人住的紫宸宫去了。

熙和宫和紫宸宫方向相悖,季宝珠打算从御花园角门进去,免得绕远。

月华收,初春,凉风习习,池塘蛙声一片。

熙和宫离御花园有段路,季宝珠和春财经过南宫,走通向御花园甬道,南宫是前朝年老的妃嫔居所,宫殿破败不堪,清冷沉寂。

季宝珠有点失悔,甬道无人,只听二人鞋触青砖声响和衣衫摩擦窸窣声,遂加快脚步,春财紧随身后。

突然,前方不远,白光一闪,就没了,季宝珠怀疑眼花了,站定,在看,又一晃,暇眼看又没了。

疑疑惑惑朝白光处悄悄步履放慢过去。

春财心提到嗓子眼,在身后紧张地道:“主子,赶紧走吧,曾有个宫妃在这里上吊死了,天黑,冤死鬼出没,一般无人打这走。

季宝珠不信鬼神,但此处阴森恐怖,遥见远处星星点点宫殿透出的微弱火光,一闪一闪,更加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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