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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妃之福来运转(42)

作者:为伊憔悴 阅读记录

季宝珠告诫自己,要想成事,心一定要先沉下来,心浮气躁,乃兵家大忌。

季宝珠不由轻叹,现在是萧昂连下媚药的机会都不给她,让她作何施展。

年三十,内廷设宴,众妃嫔都提早到了,有低等宫妃常年不见天日,单等每年这一天露个脸,老远看皇上一眼,也就是望梅止渴。

节下喜庆,季宝珠今儿穿了件宽大的海棠色薄丝袍子,在平常不过,在看周围莺莺燕燕,锦衣绣裙,珠翠满头,打扮妖娆,恰到好处勾勒出腰身,当大的大,当小的小,有婀娜的、纤巧的飘然若仙,有清丽、妩媚的勾人魂魄。

浓妆淡抹,浑的素的,口味各异,就是季宝珠看着,都艳羡萧昂艳福不浅。

可什么东西多了,就像这年夜饭,看着就提不起胃口。

陈皇后也早早先来了,同两旁的妃嫔说着话,等着皇上和太后。

殿外太监一声高呼:“皇上驾到”。

话音才落,皇上挽着舒贵妃的手同来,舒贵妃傲娇神态目空一切,高扬着头,两旁的妃嫔眼角不假。

陈皇后忙起身下座率众跪接圣驾,众妃嫔也两旁跪了一地,齐呼:“恭迎皇上”。

萧昂近前一把扶起陈皇后,道:“梓潼平身”。

走到上座,与皇后隔着几张座位,东西向坐,中间空着的椅子是留给太后太妃们的。

舒贵妃不得不走向下首她应该坐的位置,宫中等级观念极强,看座次就知这妃嫔在宫中的地位。

舒贵妃才要落座,萧昂看向她的目光带着几分少有的柔色,温声道:“爱妃坐到朕跟前来”。

陈皇后听皇上开口,命宫女在皇上一侧安了个座位

这样舒贵妃位萧昂左侧,陈皇后隔着几个座位居于右侧,反倒不如舒贵妃离皇上近,这阖宫人等都看出来了,皇上对舒贵妃宠爱有加,一时,舒贵妃的势头,盖过了中宫皇后。

季宝珠瞧陈皇后自然端方,神态平和,一副淡然无争,这等超脱,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毕竟她乃嫡妻,这些都是皇上的侧室,舒贵妃当属鸠占鹊巢,陈皇后心机在深,然总是个女人,这种情况下,还能持端庄和煦的笑容,可真佩服的紧。

然季宝珠总觉得她的笑容别有深意,温良贤淑,不会这么简单,抑或深爱萧昂,季宝珠胡思乱想着。

殿外又一声高呼:“太后、太妃娘娘驾到”。

帝后率众出迎,吴太后、柳贵太妃、俞太妃老姐仨结伴同来。

扑啦啦跪了一片,伴着;“恭迎太后、太妃”的呼声,帝后两旁搀着上座。

34勾引

三十晚宴乃一年中最盛大的聚会,后宫嫔妃悉数参加,另有亲王王妃公主。

殿上杯盘罗列,珍禽走兽,鲜果菜蔬,美酒佳酿,飘香十里,季宝珠今儿也开了眼界,帝王家的富贵,令人咂舌。

季宝珠列嫔位,自个一席,位于左首靠前。

这等阵势,季宝珠显得渺小,也就没人注意她,众人目光聚焦在皇上身上,她今个心里有事,食欲顿减,也就象征性地点到为止。

深宫素日沉闷,难得放松,一年中只有这几天,大家可以毫无顾忌说笑,节下三十到二月二,喜庆热闹,人人面带欢笑,说着吉祥话,团团圆圆,少了纷争。

歌舞表演,开始季宝珠还看看热闹,时间一长,觉得兴趣索然,还有点昏然欲睡。

突然有人用胳膊肘捅了捅她,季宝珠大睁开眼,左右看看,原来是厢贵人出恭回来,见季宝珠半阖着眼,过来提醒她,怕她在因上次的事被皇上责怪。

季宝珠坐直了身子,四下里瞅瞅,一转眸,对上一道眼熟的揶揄的目光,这不是别人,是安亲王萧乾,萧昂的异母弟,她微微笑了一笑,点头示意,他坐在她斜对面,距离不算近。

皇家家宴,在京城的王爷只有二位,一位是这安王,先帝子嗣排行九,在一个就是忠王萧昌,排行五,素与萧昂亲厚,颇得帝宠。

先皇子嗣不少,大多早夭,长不到成年,尚存的几个年长皇子都不在京城,皇亲只忠王夫妇,而安王形只影单,还有几位长公主。

季宝珠从大殿的轩窗望去,月已上林梢。

季宝珠面颊潮热,不知是这场面气氛还是心里作祟。

她看周围嫔妃无人注意,悄悄离席,却不曾望有双具有天威的眼睛正巧在朝她所坐的地方看。

萧昂自小在宫中长大,这样场面不知有过多少,年年如此,不觉新鲜,开始为了让太后几个老人家高兴,还能陪着一起凑趣,但这三十晚宴时间过长,身子也乏了,强打精神,无意中朝季宝珠坐的地方望了一眼,只是好奇她这次是不是又是大吃大嚼,却意外地见她趁着众人喧闹没人注意,悄悄溜出去,不禁好奇心大发,她溜去了哪里?

于是同身旁太后说了句也离席出去,妃嫔的眼神都盯在他身上,看皇上突然出去,以为出恭,都眼巴巴地等着他回来。

季宝珠走出去,星空朗月,空气凉凉的,深吸口气,去了心里燥热。

季宝珠呼了几大口清新的空气,不想就此回那嘈杂的殿上,反正这种场合自己可有可无。

月色溶溶,徐徐微风,清凉不寒,信步花园子里,行至一处亮白的空地。

季宝珠觉出好像身后有人,虽脚步声很轻,季宝珠五官中只耳朵出奇的灵敏,刹那分辨出是萧昂熟悉的脚步声。

脑筋灵光一闪,没做多余的考虑,随手甩脱身上薄棉袍子,伸手拔下头上赤金步摇,顿时,一头乌发如这晚的月光流泻,她身子开始旋转,徐徐的……。

萧昂跟在季宝珠身后,想看她要做什么,转过一棵千年的老槐,就见亮地里,柔和的月光下,一蹁跹身影在月下独舞,茜红透薄的罗衣飘逸轻扬,春芊微露,长发飘飘,流苏细细,柳腰轻,像是月下一个精灵。

萧昂看尽华丽艳舞,凄迷月影下,乍然见这无一分修饰,自然灵气之美,不禁为之动容。

萧昂一股冲动走过去,可才走两步,步子一顿,略一迟疑,缓缓转身离去,走三五步,回眸凝望,月华下恍若仙境,没一丝红尘味道,定了下神,离开。

季宝珠听得脚步声走远,却收不住步子,心里徒然觉得月下跳舞竟有种要飞起来的欲望,一瞬间忘却世间烦恼,无忧无虑,真好。

季宝珠终于累了,徐徐停了下来,骤然间清爽悦耳一声:“好”。

季宝珠诧异转头,却发现一棵老树下站立一年轻男子,身披玄色销金莽缎鹤氅,身材挺拔修长,溶溶的月色洒在他脸上,微微发着梧桐色润泽的光,面容俊朗,眸深却清明。

季宝珠看着眼熟,似有什么地方像萧昂亦或是萧乾,只是,这眼神不似萧昂阴霾,不似萧乾阴柔。

季宝珠暗自诧异:他在附近,自己却没发现,是自己太专注,还是这人走路太轻,没一点响动。

这人盯着自己,似也很好奇,季宝珠惊觉自己在生人面前穿成这个样子,不觉羞愧,好在夜色掩着,那人看不清自己脸已滚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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