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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春娇(194)

司徒渺眼眸一动,“还请萧小弟直截了当地说。”

他指了指已经锁死的铁门,“这里非常安全,隔墙有耳这种事,在我这里不会发生。你二位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顿了顿,他又紧接着说道,“我且先听听看。我是个生意人,有钱当然要赚,谁还嫌钱多是不是?但也要看是什么钱。若是拿着烫手的话,我就只当你二位今日没有来过。”

薛琬笑着说道,“我觉得,你不会拒绝我。”

她向着司徒渺招了招手,附身贴在对方的耳边说道,“你听说过前朝摄政王的宝藏,我知道在哪里,我们一起将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带到地上来好不好?”

前朝摄政王的宝藏……

那不只是一个传说吗?

难道是真的?

若是真的,那笔财富该是多么大的一笔……说是金山银山也不为过啊!

司徒渺吸了一口冷气,“你……说的是真的?这消息,你是从何处得来?”

这萧小弟确实有几分神奇之处,可是,他还不能仅凭一两句话就完全相信这话,万一他当真了,结果却是一场空,那岂不是黯然伤神?

薛琬笑笑,“我从何处得来的消息,司徒少东家就别问了,我可以保证的是,我的消息是真的。千真万确。”

她冲他眨了眨眼,“明人不说暗话,大家都不是糊涂人,我索性就将话挑明了说。我之所以想要和司徒少东家合作,有两个原因。

第一,我需要有人帮忙从众人眼皮子底下将宝藏取走,少东家的千术是我最好的烟雾弹。

第二,那么多的钱,不可能横空出世,若是不想惹起别人的怀疑,我需要少东家的同福赌场替我将这些银子漂白。”

说白了,她需要司徒渺。

若非如此,谁会嫌钱多,非要分给别人一些呢?

司徒渺久经商场,平日里都是和赌徒们打交道的人,他的脑子比谁都活络。

薛琬刚说完,他就已经完全明白了她的意思。

摄政王的宝藏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巨大的诱惑,尤其是他,同福赌场虽然在他的手底下发扬壮大了,但比起他的祖父时期还是差得太远了。

当年他的祖父,可是将皇城所有的赌坊都收归到了旗下。

不只皇城,同福赌场的旗帜连江南都到处插满了。

那才是同福赌场的盛世,那才是司徒家族的荣耀。

而他,还差得远呢。

司徒渺是个有野心的人,他这些年来一直都努力想要振兴家声,但要吃掉皇城其他的赌坊,需要大量的资金。

要将同福赌场开遍盛朝的每一个州府,更需要数不尽的银子。

而摄政王的宝藏,就是一个契机。

他当然不会以为薛琬所谓的合作,会将宝藏分他一半,那绝对不可能。

但那笔庞大的宝藏,只需要冰山一角,就可以让他壮大赌场的声威了。

更何况,替萧小弟将这些赃银变成干净的银子,又不是白白干这活,按照行规,一百两银子进去,九十两银子出来,那他就占了一成的利。

宝藏有多大,他的利就有多大。

这笔买卖要是真的成了,他绝对不亏的。

就在这么一会会的功夫,司徒渺心中已经将算盘打得劈劈啪啪响了,等到一盏茶放下,他当机立断,“好,这买卖我答应你了,要和你合作。”

他顿了顿,“但是事先说明,帮你使用千术和洗钱的事得分开来算钱。江湖规矩,我一分都不会让利的。”

意思是,摄政王的宝藏他要分,但洗钱的利他也不会错失。

薛琬心内暗骂,司徒渺果然狡猾多端,不是个容易打发的。

还好她来前早就做了心理准备,她原本还怕他狮子大开口呢,如今这样也算是在她心理预期范围之内了。

她假装有些为难,和萧然商量了好半天,这才勉为其难答应了,“条件就按照你开的来,但是有一点,事情一定要给我办好。”

司徒渺笑了起来,“你去江湖上打听打听,我司徒渺是什么人,我办事,你放心。就等着坐收金山银山吧!”

他伸出手来,“萧小弟,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来,握个手,这买卖就算是成了。”

薛琬却道,“我这个人比较谨慎,做事不靠嘴皮子。”

她从怀中取出两张折叠地端端正正地纸来,“这是合约书,我已经将明细条款都写了进去,司徒少东家看看若是没有什么疑问,咱们就各自签字画押。”

司徒渺皱了皱眉,“合约书?”

薛琬笑着补充,“白纸黑字,童叟无欺,未免以后遇到为难的时候,空口无凭说不清楚,所以,我习惯定一份合约书,这样将来若是有什么分歧,咱们也有法度可依,不是更好吗?”

她顿了顿,“这纸一式两份,你我各保管一份,可算是十分公平。来,少东家看看,若是没问题的话,咱们这合作就算是定了!”

第210章 幻术

司徒渺本能地想要拒绝,他们干的这事又不是什么正经生意,能拿到台面上说的,签什么合约书,岂不是留下了把柄?

但转念一想,这是一把双刃剑,刀刃对准着自己的同时,他也得到了拿捏对方的把柄。

他思忖片刻,便笑着说道,“好一个白纸黑字有法度可依,我是诚心实意要和萧小弟合作的,这什劳子合约书,签就签了。”

狂飞乱舞的司徒渺三个字后,又盖上了殷红的手印。

薛琬道了一声,“少东家果然爽快!”

她便也依样将签名和手印加盖了,一式两份,各人手持一份,装入袖袋之中保存好。

事情谈完了,薛琬便要告辞离开。

司徒渺却叫住了她,“萧小弟,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薛琬忙道,“你我以后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同穿一双靴子便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间有什么问题是不当问的呢?少东家,还请有话直说。”

一家人……

司徒渺目光一动,语气柔和了一些,“那日你使的一手掷骰技法,与我司徒家祖传的手法如出一辙。”

他顿了顿,“我想问,莫非萧小弟真的与我司徒家有什么渊源不成?”

最好是他祖父当年在外面留的风流债,可千万别是他爹做的好事。

突然多出一个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不,还可能是两个,他接受不了!

薛琬见司徒渺脸上一阵阴晴,忍不住笑了起来,“少东家,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我和你司徒家可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她摇摇头,“天下掷骰的技法无非就是那几样,难道还能摇出什么花来?我的手法恰巧与少东家的一样又有什么稀奇?”

司徒渺连忙追问,“你说得没错,技法无非就是那几样,可你连节奏都与我相同。”

比如开始的时候需要停顿两秒,中间又有一段停顿了三秒,这是他司徒家惯用的节奏,就算技法相同,这也总该有所不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