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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品夫人(9)+番外

薛氏恨铁不成钢地斜了他一眼,“她不出来你就不会在门外多说几句好听的?又不是出家,真以为她六根清净了?”

薛氏撇撇嘴,自从左家家道中落,这位老夫人也受了很大的打击,将一家子在尤溪镇安顿下来后就渐渐交出了管家的权利,整天躲在小佛堂里吃斋念佛,只是不知道那颗心是不是真的皈依佛门了。

第12章 呵,这不是存心包庇么

左家庶子被嫡子刺伤了,听说伤势很重,险些就要了命了。

“嗨,你是没瞧见啊,那么长的刀子就插在胸口上了,血流了一身,把衣服都染红了,怕是好不了咯。”

“我娘家的侄女在左府当差,听说啊,这左三爷被送回左府后,左夫人连看都没看去一眼,那位伤了人的二爷更是啥事都没有。”

“呵,这不是存心包庇么?”

“这有什么?人家是正经大夫人,那位三爷的生母又死了,横竖还不是人家一句话?谁会为了个小小的庶子为难嫡子啊?”

“话不是这么说,好歹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这下手也太狠了,我一想起当时左三爷那副凄惨样,晚上就睡不着觉。”

“谁说不是呢,这大户人家就是人情寡淡,都闹到这份上了竟然也没人出来说句公道话。”

“谁让这位三爷投错了胎呢?哎!”

等薛氏知道事情真相的时候,外面已经流言满天飞了,各种说法都有。

她气的砸了房间里的几个古董花瓶,“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现在才报上来?”薛氏一想到外面人都说自己这个嫡母恶毒,心里就止不住冒火。

陪房朱氏低垂着头,“我们以为二爷都跟您说过了,而且那位也还没死呢。”

薛氏猛地一拍桌子,“难道还要等他咽气了我这个做主母的才最后一个知道不成?阮氏刚死没多久,如果那贱种在这几天也咽气了,外人会怎么看?还不是说我这个嫡母心胸狭隘,残害小妾庶子?”

薛氏一想到自己辛劳持家,给丈夫纳妾养庶子庶女,还要被人说三道四,心里就酸的要命。

朱氏赶紧上前替薛氏顺气,“夫人,您别生气,外面那些人都是没见识的,哪能体谅您这些年的辛苦?”

“哼!等老爷回来还不知道会怎样呢,你去告诉二爷,让他去别院躲几天,等风头过了再回来。”薛氏虽然心里不觉得自己儿子有错,但也不想让他被人责罚,“还有,送些药材过去,不管他死不死,表面功夫还是得做。”

左府的小院子里,柳妈也从罗小六嘴里听到了事情的经过,哭的眼睛都肿了,等大夫出来拽着人就问:“大夫,我家三爷怎么样了?”

老大夫嘴角抽了抽,眼神也不自然,不过还是仙风道骨地回答:“伤势很重,位置再偏些就没命了,先好好养着,等过个三五天再看情况。”

“是是,您看要用什么药,尽管开出来,我们三爷可不能有事啊。”

老大夫暗道:那小子鬼着呢,能有什么事?他瞥了一眼这个简陋的院子,眼底闪过一抹精光,“行,拿纸笔来,老夫先开个药方。”

于是乎,当左邵卿手里拿到那副所谓的药方时,眉头都皱的能夹死苍蝇了。

人参、鹿茸?这东西他哪买得起?居然还有一两黄连,这是想苦死他么?

一看这药方,左邵卿就知道那位老大夫记恨着自己,他左手执笔,唰唰的勾掉了几味贵重药材和存心折腾人的苦药。

柳妈在一旁看的胆战心惊,“爷,这可是大夫开的方子,您怎么能随意改动呢?”

左邵卿把方子递给她,“就按这上面的方子去抓药。”

他好歹也是研习过医书的人,不至于连一副平常的补血养气的方子都开不出来。

等柳妈出去,左邵卿把罗小六找来,交代他出去打探消息顺便看看左家人的反应。

如他所料,他即使身受重伤换来的也只是左邵陵禁足半个月。

不说左家不可能因为一个庶子就让嫡子以命偿命,就连最基本的关怀也没有,只有左邵晏过来看过他一次,替左邵陵道了歉,送了些药材,交代他好好休息就完了。

左邵卿冷笑不已,这就是左家人,也不怪将来会想也不想地把他送出去。

要不是他深刻记得前世这几日曾因为左邵陵挨了打,还想不出这一计先发制人。

他还记得,当时他和左邵陵也是在书院门外发生了口角,后来左邵陵先动了手,他无意中推了他一下,害他磕破了头,结果左家从上到下都认为是自己的错,他还记得薛氏当时看他时愤恨阴狠的目光。

后来左韫文回家,根本不顾他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样子,就下令动了家法,挨了二十大板的他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勉强恢复过来,还差点误了乡试。

有了这样的前车之鉴,左邵卿怎能不为自己考虑,何况,这样的报复只是刚刚开始,他会一点一点地收回左家欠他的债。

第13章 意外之喜

“爷,该喝药了。”柳妈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乌黑汤药进来,顿时让左邵卿的脸色也跟着黑了。

虽然抹去了那几味极苦的药,这汤药还是苦的让人难以下咽,可是为了不让柳妈怀疑,他还不得不喝。

“放下吧,一会我自己喝。”

柳妈不赞同地反驳:“药要趁热喝才好。”

左邵卿知道她执着的很,接下碗捧在手里,随口问道:“外头怎么那么热闹?可是有什么喜事?”

“您忘了?再过半个月就是老夫人五十大寿了,老爷传出话来,今年要大办。”

左邵卿恍然大悟,是了,前世他一直躺在床上养伤自然也就错过了这次大寿,难怪没什么记忆。

他对老夫人的印象不深,只记得是个严厉苛刻的老人家,连薛氏在她面前也毕恭毕敬的,可惜就是常年见不到人。

虽然他不指望得到这位老夫人的另眼相看,但祖母过寿,孙儿不准备贺礼也太说不过去了,搞不好又是一顶大不孝的帽子扣下来。

“柳妈,去替我准备笔墨纸砚,多备些。”

“爷,您伤还没好,要这些作甚?”

左邵卿眨眨眼,狡黠一笑,“以后你就知道了。”

柳妈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发,随即眼中又闪过一丝愁苦,“爷……有件事得跟您商量一下。”

“嗯?”

“那个……我打算将阮姨娘留下的那只玉镯拿去当了,您看……?”

左邵卿心思一动,端详着柳妈那张饱经风霜的脸颊,叹了口气,“可是月银不够用了?”

其实想也知道,他每个月的月银才一两,除了吃穿住行走公帐,其他的都得自己出钱,加上这些天吃好喝好,恐怕早就没剩钱了吧?

他朝门外大喊一声:“小六子!”

等人进来,左邵卿声音淡淡地说:“你去一趟老爷的书房,就说我闷得慌,想练练字。”

“啊?”罗小六一头雾水,没能明白这句话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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