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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大佬争着当我哥哥(199)+番外

姜岁呆呆地问:“你抓到萤火虫了?”

“嗯。”霍劭也在笑,“说了赔你十只,这是第一只。”

咚,好像什么东西,轻敲在了她心口,让她耳根有了发热的趋势。

她掖了下头发,掩饰地举起小笼子,对他道:“哦,那你放在这里吧。”

他靠近,缓缓松开手,一只萤火虫落进了小灯笼里,可惜光芒不够亮,不足以将周围照亮。

霍劭也发现这点了,同她说:“你等等,我再去捉。”

节目之后,男人也换下了运动装,此刻穿的是深色的休闲款西装,身材完美,肩宽腿长。

姜岁提着萤火虫灯笼,望着他的背影,唱起了歌儿来。

那是她在一座C级行星上学的民谣。这颗星星物产富饶,磁场因素却导致行星上的居民身体素质远差于其他星球,因此时常会发生战争。

这首歌谣唱的是人们对于幸福和安定的向往。

歌词里,星星汇聚成海,林风拂过发梢,鸟儿欢悦鸣叫,所爱之人就在身侧。

姜岁清冷的声线,都被一句句歌词染上了低柔。

静谧的花园中,一切都在远去。

只有她和他,以及轻缓的歌声,浮动着,勾起了暧昧。

霍劭捉萤火虫的动作停了几秒,因为他眼前闪过的陌生画面,终于清晰地被他捕捉到。

他似乎是坐在地上,仰头看向面前的人。

她有着和姜岁一模一样的脸,身材则高大许多,气魄高冷威严。

她穿着的衣服是他从未见过的款式,完全包裹着她的身体,特殊的布料上,有荧荧的蓝色纹路闪过。

弯下腰,她朝他伸出手来,嫌弃地开口说了句什么。

是他听不懂的语言,可是他读懂了她的意思。

“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走?”

霍劭转身时,姜岁已经唱完了歌。远处的餐厅声音渐歇,昭示着今夜的狂欢告一段落。

穿着白裙的漂亮女生,有点不好意思地清咳了一声,“我说了我唱的不好听。”

霍劭的心跳,瞬间如雷。

他看到的那些画面到底是什么?

按理说,和眼前的姜岁应该是没关系的,可是为什么他却没有割裂的感觉?

还有,这些画面是怎么来的?

他此刻的心跳,是为了画面中的人,还是她?

亦或者说,他是自己,还是画面里的谁?

在银城救了姜岁后,他本该早点去见她的,记忆的异样让他没有妄动。

他找了最权威的医生为他检查大脑,可是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此刻他想求一个答案,想得久了,大脑又像针扎一样剧痛,他紧咬着唇,才没发出声音。

他不佳的脸色还是出卖了他,姜岁快步上前,扶着他,担心地问:“霍劭,你怎么了?不会是我把你唱难受了吧?”

霍劭调整了片刻,让自己不再想刚刚捕捉到的画面,疼痛终于缓解。

他看向她,忍不住笑:“你唱得很好听,我很喜欢。”

他笑起来很好看,姜岁松口气的同时,心有点痒痒的,“那你刚刚怎么了。”

“没事。”他目光一寸寸拂过她的面颊,像是要把她深深镌刻在心中。

庆功宴散场,乔琛夜快步往花园走,去找姜岁。

结果见她拎着个发光的小灯笼,身边跟着高大俊美的霍劭,和他相谈甚欢的样子。

待他们走近,乔琛夜看出了那是他编的小笼子,里面放的是萤火虫。

他一下子皱紧了眉头。

注意到他,霍劭轻轻颔首,主动道:“乔先生。”

乔琛夜不咸不淡地回应:“霍总这么晚了还没去休息。”

“这就去了。”霍劭和姜岁告别时,眸光明显软了几分,“那我先上去了。”

“嗯。”

待霍劭离开,乔琛夜才挖苦姜岁:“你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了?”

“哪有,”姜岁否认,看的却是手里的萤火虫灯笼,“只是在花园碰上,聊了两句而已。”

乔琛夜轻哼一声,摆明不信。

他指了指灯笼,不悦地说,“里面的萤火虫谁抓的。”

“……霍劭。”

“呵。”就很意味深长。

姜岁本来没有不好意思,被他“呵”得都快脸红了,盯着他说:“我这是准备送给你的。”

乔琛夜:?

他要这东西干什么?而且还是霍劭抓的!

姜岁把小灯笼递过来,看模样不像在说谎,“喏,拿去玩。”

乔琛夜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这适合他一个大男人玩么?

不等回话,手背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他猝然低头,发现是姜岁牵起了他的手,掌心的温度,比他要高一些。

她稳稳当当地把萤火虫小灯笼放进他的掌心里,合拢,认真地叮嘱:“你小时候不是没有娱乐活动吗?现在给你补上。不过只能看一会儿,记得把它们放生。”

乔琛夜一怔。

今天白天录节目时她猜到了自己要说什么?所以一开始找他编小筐,就是为了他?

手里的小灯笼沉甸甸的,如同压在他心上的重量。

她笑得眼睛弯弯的,背着手和他说:“那我先回去了,再见……哥。”

轰隆,他好像是被什么劈中,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刚刚叫了他什么。

可是等他找寻她的身影时,才发现她早就走远了。

乔琛夜拎起萤火虫小灯笼,透过缝隙仔细数了数,里面一共有十只。

萤火汇聚,映照了他琥珀一样的瞳孔。

在那光晕里,他看到了自己的父亲。

他有着一张极为威严的脸,戴着黑框方形眼镜,待他非常严苛。

放学后,别的小朋友可以在楼下玩,他却被逼着学很多枯燥的东西。

那双望子成龙的眼睛紧盯着他,要他必须出人头地。

只要哪次考不到第一,就是一顿毒打。

羽翼未丰的他,一直活在令人窒息的阴影之下。

慢慢地,他学会了用温润来掩盖内心的冷厉,用微笑藏起满身的凉薄。

后来他进入娱乐圈,成为一名演员,果不其然遭到了最激烈的反对。

茶盏直接被摔在他肩膀上,热茶溅了他满脸,茶叶沾了满身。

他听他怒骂他没出息,正经的大学不上,甘愿当个讨好别人的戏子,喊他滚,再也别踏入家门半步。

那是他活了快二十年,最畅快的一天。

他孑然一身离开,娱乐圈沉浮数年,再次回去,是为他处理后事。

许多个夜深人静时,他回想起往事,都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他以为,他早就完成了蜕变,摘掉了那人给他身上束缚的枷锁。

可当他提着姜岁送来的萤火虫灯笼,听她叫了自己一声哥,肩头的重量,才“轰”地坠落。

原来,他一直都被锁在当年的笼子里。

是她拿了一柄钥匙,笑着为他打开了门。

就像这萤光,照亮了他满身。

第二天,姜岁在机场碰到了霍劭和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