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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主恕罪(2)+番外

幸好那轿子及时刹住了,在她面前堪堪停住,要是花逸能够腾出手,定要拍拍心脏,妈呀,吓死人了。

再看身边的丫环,也全是满脸苍白;

那两名罗刹依旧一脸凶相,齐声道:“请梁小姐上轿。”

丫环快速把花逸塞入轿中,的的确确是塞进去,那动作快得跟送瘟神似的。

花逸就这样被抬走了,心中纵有万千不甘,也抵不过软筋散的药力。

穿云教教众个个武艺了得,抬着轿子依旧健步如飞,花逸打开轿帘时只见后方景物次第远去,暗自惊呼:小轿车,肉的小轿车,跑得平稳又快速,还不吃油。

此般速度行进,夜间仅休息两个时辰,花逸于两日后的日落时分到达穿云教总部。彼时暮色初降,晚风穿过树叶,沙沙之声四起,花逸跟随两名罗刹拾阶而上,忽听得一阵琴声回荡在殿宇之间,时而激越如大河奔流,时而低咽如暗夜鬼哭,时而铮铮如刀剑出鞘,时而瑟瑟如万里雪封,唯一不变的是:有杀气。

花逸左绕右转,琴声听得越来越清楚,待转过两丈高的临崖山石,是一块空地,中间跪着两人,垂着脑袋,花逸看不清他们的面容,倒是看见了弹琴之人。

男人临崖而坐,崖外的风吹过来,掀动他黑发飞扬,身上纯黑色长袍亦微微颤动,袍边及袖口绣有少量金色云纹,他的面上带着一张银质面具,一直遮到鼻下,仅露出薄薄的唇和线条优美的下颌。

他的琴比普通的琴更大,足有五尺长,声音亦更响,身后的海棠花开得正艳,如晓天明霞,那抹明艳的红与他黑色的服饰形成强烈反差,但他丝毫不在乎,十指在琴弦上勾拉弹抹,微微沉面的姿势似乎天地间只有他,还有他的琴。

他手上动作越来越快,琴声亦越来越急,如锅中水将要烧开,待到水沸时,忽见两道白色真气自他手下传出,直直射向地上跪着两人,两人“啊”地叫了一声,被击出两丈之外,口中鲜血直流。

高-潮已过,琴声渐缓,花逸那颗心脏却猛烈跳动,我初来乍到你就杀人,霸气外露。

琴声以一个上尾音结束,男人薄唇轻动:“不守规矩,该死。”

有侍卫上前拖走了尸体,带花逸过来的两位罗刹行礼开口,“尊主,人已经接了过来。”

滕风远偏过头扫了一眼,慢悠悠道:“原来是梁花逸。”

口气幽幽,倒有几分玩味之意。花逸是个怕死之人,觉得应该把事情说清楚,“你知道的,我不是梁古苍的女儿。”

他道:“你也是梁家人。”

“我是随母姓,跟梁古苍没关系。”

“不还是梁家人?”他说着忽然飘了过来,花逸还没看清他的动作,就被他抛了出去,随即一支长枪疾速飞了过来,穿过她鼓起的衣衫,带着人“嗖”地一声飞向后方一棵大树,直直把人钉在了高高的树干上。

花逸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被挂在离地两三丈的半空中,虽心有余悸,口上却恭维道:“尊主好身手。”

“本座讨厌姓梁的。”滕风远瞟她一眼,“所以,本座也恨梁花逸。”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文了,撒花撒花。貌似这章出场人物有点多。

2、变态

花逸被挂在树上吹凉风,树下常有人经过,除了看上一眼,再无其他表情。衣服无法承受她的重量,传出破裂之声时花逸连忙用双手抓住头顶长枪,等滕风远走了半个时辰后,她寻思着自己可以下来了。

费了好大力气摸过长枪爬到树干,花逸顺着树干往下慢慢滑,可惜她身上软筋散的药效并未完全退却,手脚仍有些乏力,“啪”地一声,她最终还是摔了下来。

四脚朝天,全身疼痛。

花逸干脆不起来了,反正她起来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倒是有人过来,居高临下看着她,“十八姑娘,既然下来了,就去屋里洗洗,尊主待会还要见你。”

滕风远的侍妾都没有正式名分,不是妾,也不是丫环,所以教中人仍然称呼她们为姑娘,而且按照时间排序,花逸是第十八个,所以被称为十八姑娘。

花逸没动,躺在地上装死。不过这一点都不碍事,来人直接将她扛了起来,别看对方是个子不高的女仆,力气倒是不小,一路扛着人兜兜转转,最后把人带进一栋二层小楼,扔进了一个大浴盆中,随即不再管她。

看旁边放着干净衣服,花逸索性洗了个澡,衣衫换过后她走出隔间,外面屋子极为宽敞,上百支蜡烛映得灯火通明,屋中陈设不多,正中一张檀木大床,垂坠浅色罗帐,旁有衣架,烛台。东面一张饭桌上摆着几个小菜,正散发着淡淡香味。

花逸早就饿了,心知这饭菜是为她准备的,一点都没客气,拿起饭碗就开吃,狼吞虎咽毫无形象。

待饭饱之后,仍是无人理会她。露台的风吹了进来,烛火摇曳,纱帐轻舞,花逸瞧见外面月色皎洁,便走了过去。抬头一望,皓月当空;低头一看,花逸瞬间脸色煞白。

廊檐处挂着两盏灯笼,借着灯笼的幽光可见露台下面是丈余石坑,坑内上百条蛇盘曲交错,有些摇摇晃晃游动着身躯,有些高昂着头吐着芯子,花逸吓得面白如纸,差点把刚刚吃下去的饭吐出来。

她转身朝屋内走,“砰”地一声关上露台的门,全身仍然起了鸡皮疙瘩,膝软力乏,心道,这变态的教主,难不成想学商纣王?

“吓着了?”一个声音在屋内突兀响起。

抬头一看,只见滕风远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内,他身材高大,脸上的银质面具用黑白两种颜色描绘出阴煞可怖的图案,配上他黑色的长袍,整个人彷如地狱鬼使。

花逸捂着心脏,直直地盯着他。

他走了过来,优雅而缓慢,像是雄狮正在一步一步靠近自己的猎物。在花逸没有做出任何动作之前,他把她拎了起来,直接把人扔到了正中的大床之上。

滕风远撑着双手在她两侧,黑如墨玉的双眸逼视着梁花逸,“怕了吗?”

他朝远处的露台瞟了一眼。

花逸最怕滑溜溜的蛇,“怕。”

他的目光依然凌厉,“那你会听话吗?”

花逸做出一副老实模样,“会。”

“听话就好。”滕风远的唇线微微勾起。

说着他的手探向她的腰侧,撩起她的裙子,花逸本想叫他不要乱来,但又想起自己本是砧板上的肉,反倒不开口了,任由他摆弄。

滕风远褪了她的亵裤,手指缓缓探向她两腿之间,花逸只见头顶浅色罗帐纹路交错,由于褶皱,颜色明暗不一。他的手指微凉,而且生了薄茧,动作虽慢,但算不上温柔,花逸到底是头一遭,觉得十分不舒服,更不喜欢他这种强硬霸道的方式,眉头慢慢皱起,双腿也夹得死紧。

滕风远不甚满意,“把腿张开。”

花逸眼睛一闭心一横,照做了。但滕风远有意见,几乎是命令道:“睁开眼,本座要你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