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孜与阿杜对视一眼后,点头。
“你也太不要脸了,做了那么绝的坏事,居然还能坐在人家面前大模大样地吃饭聊天?!”
What?!
孜孜懵了一下,她自小到大,做过最坏的事就是对老公滕殷施了一点点小暴力!
“你也是当妈妈的,怎么一点人心都没有?”
孜孜仍然有点摸不着头脑,这都什么跟什么?
“人家当初并不知道你老公是有夫之妇,你用得着那么整天盯着人家骂嘛!你的孩子是命,别人的孩子就不是命啊!”那女人有越骂越勇的趋势,而且也顺利招来周边客人的目光。
“等一下——”孜孜及时打住这个张狂的骂街女!“请你先自我介绍一下。”判死刑也得验明正身吧?
“装什么装啊,你?!当年把人家孩子害死时,可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吧?”骂女指了对面一脸哭相的美人,为之强出头。
这一句语惊四座,众人终于看向了孩子被害死的美人苦主,在发现苦主是个名人后,已经有人拿出手机开始现场直播了。
孜孜在发现事态不对后,先把女儿抱到了内侧的座位上,免得她被那恶女吓到。
“你也不过就是个靠身体上位的女人,小三转正而已,别以为比别人高尚多少!”那女人已经完全失去控制,孜孜觉得不能继续待下去,自己受点委屈无所谓,连累女儿的幼小身心可就得不偿失了。
阿杜也十分机警,忙起身拿过孜孜的包包,打算先撤。
可对方哪里那么容易对付,就是照着制造绯闻的目标来的,能让你这么逃掉?那悍女人动手来抓孜孜的头发~
开玩笑,孜孜也不是吃素的,一闪身,让她落了空,赶紧把女儿抱到一边,免得受连累。
阿杜也急忙过来帮忙,不帮还好,越帮越忙,她的动作不够利索,反倒连累孜孜被抓到了头发,对方一使劲,孜孜为了不让女儿跌倒,只能任由自己的脑门撞到桌子上~
咚一声,孜孜脑门撞了个大包,乐乐手上的冰激凌也碎了一身,小家伙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她的冰激凌啊~
对方似乎也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本来不过是想吓吓人而已,谁知会是这种结果!不过既然已经出了事,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事情闹大,绯闻越大,对她的艺人越有利。
泼妇骂街也不过如此吧?
孜孜实在受不了这女人的无理取闹,在晕眩过后,缓缓爬起身,NND,敢害她女儿者死!
长腿一伸,就是一脚,直接把那骂人的泼妇踹倒在地,“少给我在这边造绯闻!”这话是直接对着那个扮小白菜的美女主持说得,“告诉你,以后再半夜打电话跟我鬼哭狼嚎,我见你一次打一次!”她现在知道这女人是谁了,肯定就是那个电视台2号!靠!这次真被惹火了!
这时摔倒在地的女人因为吃了亏,心里不舒服,摸了桌上的餐盘就往孜孜身上扔,盘子倒是没中,就是沾了孜孜一身的食物残渣,这次孜孜没用出手,地上的杜婷直接把仇给报了,本来她失婚后就想找谁打一架,现在可逮到机会了~~
两个女人互相揪着头发,那叫一个乱呐!
孜孜一边保护女儿,一边劝杜婷,姐姐呀~这么打会招来警察的……
最终,还是把警察给招了来。
四个女人和一个孩子都被带到了派出所,不知道她们算什么罪,扰乱公共秩序?
滕殷到派出所时,门口已经围了几个记者模样的人~未免让有心人利用去炒作,他让小李先去引开了那几个人,这才下车进去。
乐乐一见到亲爹,立即扑了过去。
孜孜没瞅老公,头还晕着呢,倒是杜婷先开口,“滕师兄,这算不算工伤?医药费要报销啊。”杜婷的伤最重。
滕殷跟杜婷打过招呼后,先蹲到妻子这边。
孜孜一边揉脑门,一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都是因为他!
“撞到了?”摸摸妻子脑门上的疙瘩,“想不想吐?”脑震荡可就麻烦了。
“晕。”孜孜被他摸得好疼,遂把脑袋撇到一边。
“一会儿跟我到医院检查一下。”遂起身去给她们办理手续。
关于那两个肇事者,滕殷倒是瞥都没瞥一眼。
也许是因为被无视地太彻底,找不到绯闻点,“2号电视台”那个打人经纪人女士再次站起来想找事~外面有记者,最好能跟这位滕大老板吵起来,那新闻可就大了,她家艺人今年正好要接影视剧,就等着找新闻呢~
“哎,我说你~”话刚开头,滕殷便抱了女儿,扶了妻子从她面前经过,根本不打算停留。
对付这种无赖,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
上了车后,杜婷才出声,“师兄,你跟那个主持人到底怎么弄的?”至少要有个说法吧?
滕殷叹口气,“小杜,不好意思,连累了你。”在路口等红灯时,随即解释一句,“商业楼开盘那段时间,跟媒体接触了一段日子,可能是这么惹上的。”后来他特地在手下找了几个年轻才俊做门面,把这些烂事儿都转嫁到他们头上,自己极少出面,这两年来才少了不少麻烦,谁知还是害到了妻女。
从派出所出来,又到医院做了检查后,这忙碌的一天才算结束。
孜孜回到家就进卧室睡觉,大夫说她有很轻微的脑震荡~~
晚饭时,滕殷开门进卧室。
孜孜没理他,倒是他自己趴到枕头上看了她好一会儿,“晚饭做了你爱吃的糖醋鱼,要不要起来吃一点?还是给你端上来?”
“知道自己错了?赔罪啊?”孜孜没好气道。
滕殷笑笑,“这种事,以后都由我来解决,你别理任何人。”
孜孜叹口气,其实也没有很怪他的意思,“我只是没想到,日子会过得这么精彩,生完乐乐,你就忙,一年里有半年不在家,好不容易回到家,我们还要怄气,不怄气了吧,又有人找上门来闹~~早知道这样,当年干脆嫁给那个供电局的算了。”
滕殷摸摸她脑门上的包,“你要是嫁给了那个供电局的,说不准现在已经离婚了,而且还是因为出轨离的婚。”
“胡说,我才不会出轨。”
“一定会,就算你不出,我也得把你拉出来。”
把她拉出来?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呃,她想歪了~~
“滕殷,你说这两年,我们怎么会闹得那么僵?”和好后,她觉得不可思议,之前怎么会跟他势同水火呢?
滕殷考虑一下,“可能都到了倦怠期?”
“是你倦怠,我又不。”
“这你可不能随意诬赖,我从非洲回来后,是你一直躲着我,不理我。”
“那还不是因为你态度不好!”
“我哪里态度不好了?”
“那次~乐乐烫伤了,你把我吼得跟后妈一样,心都凉了~”爱一个人会做出这种事来么?
“那会儿乐乐还太小,什么都不会说,我心疼,难免控制不住脾气,她可是我们唯一的小宝贝,也是我唯一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