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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行天下(21)+番外

“当然记得,就是因为它咱们俩才对上的。怎么?出事了?” 

“嗯.存土之争啊,简直精彩的让人不忍闭眼,这一场外交加商战的对决,可比我们俩这边精彩多了。”放开儿子的手,让他自己试着踏出第一步。 

“看来,咱们是托了乐窑的福了。” 

“对啊,不过——一等他们俩把视线转到我们这儿时,那可就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场撕杀,以咱们现在这点实力,连他们的牙缝都塞不下。” 

“所以你才急着把我叫回来?” 

“对,咱们要在他们回神之前站稳脚跟,越国这边就先放着他们窝里斗,最好是没人输,也没人赢,趁着大金的效力还管用,咱们要赶快探好吴国和 国这两条路,他们受越国荒灾波及最严重,内政也相对较弱,所以咱们就先咬他们。” 

“可是,以我们的兵力,就算加上凡州这个要塞,也无法与他们抗衡啊!何况到时魏国万一介入,我们怕是进得去,出不来。” 

“兵力到是不愁!高、丰两国自然不会不趁机来分一杯羹,至于魏国……赌吧,我赌魏国不敢出兵介入。”眼看着儿子迈出了人生的第一脚,她并没有给予多么热烈的赞扬,只是给了他一个温柔的笑脸。 

“胜算有几分?” 

看着钟离莲笑得娇媚,“想听真话还是假话?”伸出三根手指, “三分!” 

真是个大胆的女人! 

“不过,如果你能交野于各国之间的话,很可能就会有五分!” 

“这么信任我?我可是刚刚败在了汪渊的手上。” 

“即使如此,汪渊他还有一样不如你!” 

“什么?” 

“自此之后,你不会小看他,他却不然!这不是优点吗?” 

钟离莲点头称是,“真是服了你了,本来是盘死棋,到是硬让你下成了活棋,我这败寇到却成了胜王了。” 

“人嘛,只有失败了,才知道下一次该怎么成功。” 

啪——小家伙扑倒在桌案上,小手刚好摁到了砚台上,满手的墨 汁,本想用哭泣来掩盖疼痛的,谁知见到自己手上的墨汁摁在白纸上变成图画时,嘴一咧,笑了。 

“看来他也从失败中找到新东西了。”钟离莲以食指点着小家伙的眉心,嗯嗯啊啊地跟他讲话。

四十六 封后 一

魏武正五年春,魏国封后,举国欢贺、大赦天下,然而此时的金云溪却因为军饷筹措一事而愁眉不展,金国早在年前就撤消了一切对她的辅助,因为她收留了金国附属国——高的三千流民,其实那不过只是个借口而已,真正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乐窑之争已经结束,她再无可利用之处,这就是她哥哥的帝王之道,毫无私情可讲。 

下午刚被华黎掀翻的桌案还倒在那儿,她气她因军饷发放不足而关押了小四,这是没办法的事,她们都知道无饷可发,但又不能说出去,只能让小四吃这闷亏,华黎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不是小四的错还要他承担,她下午说她的话没错,她越来越不象以前了,以前,她公私分明,如今……苦笑,如今她已经变成了一个“权利熏心”的女人了。 

儿子被钟离带到夜灯节上观灯去了,只有她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想把孩子带出去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可她不知道,安静有时其实是更令人不静的。 

听说他的王后是个相当温驯的女子,也相当美丽,是魏国有名的名门闺秀,才华横溢,不可方物!不可方物?苦笑,这种事情本就跟她没关系了,现在还想来干什么? 

坐在昏黄的房间里,看着纱 飘动,感觉整个世界像是都空了。空得有点气闷。 

“隐帆……咱们也出去看看吧。” 

凡州的夜灯节比正月十五的花灯节还热闹。尤其这两年来,她极力发展民间商会,加之凡州本身就是六国地交通枢纽,自然也是商人们最爱聚集地地方,商业带动民生,自然而然,这里渐渐就热闹起来了。 

用纱巾遮住半张脸,不是怕羞,而是怕街上的闭子花粉,她沾不得凡州这种特产的花粉。 

凡州的格局其实很规矩。街道、巷子都是齐齐整整的,一道运河直通整座城,连着城外的护城河。每到六月初六夜灯节时,伴着天上的满天星子,运河上飘浮着上千盏水灯,其景就像人在天上行走一样。由此凡州的夜灯节还得了个雅称——天上人间。 

沿着运河边走边看,四周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本以为出来走走,心里会舒服些,没成想到是越来越闷了。 

走到城主衙门门口,发现门口围了一堆人,像是出了什么事。她想上前看个究竟时。官兵已经分开了众人,恰好给她让出了一条道。但见钟离莲急火火地跑到她面前,。“北南不见了。” 

“什么?” 

“我跟丫头买花灯时。他还站在我腿边的。”钟离莲地脸色看起来非常不好。 

“别慌,先派人分头找。”虽然这么说,可自己的心里也没有底,以前也经常带他出来,到是没出现过这种情况,最近各国经常派刺客 来,不知道会不会……不会的,不能自己吓自己。 

分派了几路人分头去找,她跟钟离莲刚想着往南走,没想一个兵丁分开了众人,拿了封信给她,上面用狂草写着两个字:岳地! 

这笔迹她认得,钟离莲看到那个“岳”字后也大概明白了。 

“我去叫华黎来。”尉迟尊这个时候来很可能是想接他们母子回魏国,但看那个岳字就知道,那是金云溪在魏宫的封号! 

金云溪捉住钟离莲衣袖,“相信我。” 

钟离莲理解她的意思,她是想让相信她不会离开她们,“……对不起。”是她太自私了。 

除了隐帆外,没人跟着她,她知道他在哪里,即使连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会这么确定,总之她是找到了。 

定风坡是当时他被囚在凡州城三日时所去过的庄子,他说喜欢那 里,在赠了庄主一枚大魏通关金牌后,这庄子就成他地了。 

没想到前来迎接她的不是他,也不是侍卫,而是他们地儿子——北南,小家伙已经三岁多了,按民间的算法应该是四岁了,出奇的调皮,但从来不哭,即使从桌子上摔下来,摔得一腿的淤青也没流过一滴眼 泪,不知道这一点像不像他。 

小家伙本以为娘亲见到他会高兴地扑过来,谁想娘亲却只站在门 口,他很聪明地拍了拍小手上的泥土,仰脸与娘亲对视,他看得出来,娘亲似乎不大开心,“善律己者,乃堪大用。”突然童声稚气地说了这么一句,害金云溪也跟着笑了出来,这是钟离莲给她荐才时说得话,没想到他在一旁到学去了。 

“知道是什么意思吗?”蹲下身子,扯了脸上地纱巾给他擦拭小 手。

见娘亲笑了,他就知道这句学来地话肯定是好话,但他不懂是什么意思,“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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