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狮Ⅱ(32)
阮成杰坦然自若地缓缓展直了身体,然后冲阮成锋笑了笑。
“今天病了,不能洗凉水澡,换个其他什么的……”
话没说完他就被眼前这人完完全全地拥进了怀里。
随后开始的接触温情而细腻,阮成锋终于在片刻之前那些应激反应似的粗暴举止里抽身而出。
他亲吻他,从嘴唇到颈脖,然后一颗颗从衣领处的扣子往下咬。阮成杰心跳得很快,他伸手下去慢慢地按住了那个脑袋,想要把他拎高了制止,又被这舒畅暖意带着魂不守舍。
在这越来越炽盛的亲密接触里,李泽的面容和声音隐隐浮现。
“这两年你在哪儿?发生了什么事?是谁控制了你?是不是……”
“不是。”
“我不信!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跟我回中国,有什么事情都……”
“阿泽,你先告诉我,娶了叶小姐以后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跪过搓板?”
“……当然没有!她脾气那么好的人!不过前阵子刚怀孕,前三个月反应特别大,人就挺暴躁……最近这不是好点了么,医生建议说出来走
走,结果今早临着要退房,又吐得死去活来。
忙中出错,竟然把那对袖扣给丢了。”
“能找回来就好——你想要儿子还是闺女?”
“嘿,这还能自己挑的么?我跟她生的,什么都好。”
阮成杰闭上了眼睛,手上牵扯着丝丝缕缕的发丝。他的身体主动往下滑去,比常日里稍高的体温在这满室适宜的暖意里生出了薄薄的汗。
光裸的手臂和腿一起缠住了阮成锋,稍一用力就翻身交换了体位。
他压住他,身体交叠缠覆。三分情欲与七分焦渴顺理成章催生后续情事。阮成杰把那一柱器官吞进去痛得都拧起了眉,而在下的人目光灼灼注视,看着他像是痛苦又像是愉悦的脸,向上狠狠顶进了一击。
以彼此最坚挺决绝的深入,剌进柔软而毫无保留的血脉神魂。
早就密不可分。
阮成杰低哑的声线里压抑着呻吟,在并不很久的之前,他就是以这么一个微微沙哑的声音告诉李泽。
“你放心。我在哪儿,都不会让自己过得太坏。
再说……”
再说,这世上还有这么个把自己看得重逾一切的人。
他垂眼看到阮成锋的目光,偏执的热烈的,暴戾的残酷的。直白,明亮,情热如火里夹杂着无休无止的贪恋和痴。
阮成杰低头去吻住了他。
【袖扣一完。】
第14章 番外 无效标记abo(一)
在青春期分化之前,阮成杰从未怀疑过,自己有可能不是Alpha。
然而这竟然成了事实:在最为看重门第和稀有基因的豪门世家里,他只是个生理上天然存在缺憾的beta。
beta,没有Alpha与生俱来的优势基因,更没有Omega强大的生殖能力。这类人注定了在这个世界里只能成为前两类特殊人种的背景板,最平凡的庸碌工蚁。
不过这也并非无可改变,在全然无望的生存罅隙里,“华瑞地产准继承人之一”,这道茫茫黑暗里唯一的光引诱了阮成杰,他以整个前半生为代价,再花了足足十年以上的时间去掩盖自己所背负的真相。
凭借定时定量的信息素促成剂、坚忍卓绝的意志力,以及足以匹配盛大权力欲的能力,阮成杰完美地扮演了一个形象绝佳的Alpha。十年之后,华瑞总裁志得意满地站在了金字塔之巅,几乎无人再可置辩他的身份地位与滔天权柄。
尽管阮总一直都没有固定的标记对象,但投怀送抱的人多如过江之鲫。鉴于总裁夫人的位置过分郑重,他从未标记过任何人的理由也就很充分了。
谁也想不到,阮成杰会在最为煊赫的顶点一着不慎,就此堕入深渊。
当阮成锋撕开他衣服的那一刻,阮成杰完全来不及感受身体被打开的巨大痛楚,与被强暴相比,失去所有身外之物的愤怒和不甘才让他几近疯狂。
前任总裁被禁锢在那张高弹而牢固的沙发椅上,双眼通红,喉间怒吼到破音,锁住手腕的镣铐扯拽出让人牙酸的声响,金属环扣深深陷进了皮肉里。
所有的嘶声反抗,在凶器劈开了脆弱身体时中止了一瞬,阮成杰喉间咯咯作响,撕裂般的剧痛让他像条鱼一样弹了起来——随即就被身上那个野蛮而强势的暴徒牢牢按住,阻绝了所有逃避空间。
身为Alpha的阮成锋完全知道这一类体质是不适合拿来进入的,但他吝啬到连润滑剂都没有准备。惩罚者掐住了囚犯的脖子,坚挺而狰狞的楔子撕开脆弱黏膜,直抵身下这男人最为软弱和私密的核心。
他当然知道阮成杰疼,压迫在下的这具肉体,从皮肤肌肉到意志灵魂,每一根直觉尚存的神经末梢都在疼。这份颤栗疼痛催生了行刑者无穷无尽的兴奋,缠斗了整个前半生的骨血至亲,此刻连一缕呼吸都掐在了他的掌心里。阮成锋俊美非凡的面容都在这恶毒而残忍的交媾里隐隐扭曲起来。
他炽热的呼吸直抵兄长面门,四分之一的同源血脉生出类似低哑的嗓音,他问阮成杰:“哥,是你在发疯还是我?”
阮成杰的视线全然失焦,他甚至看不清身上这人的脸,但每一记侵犯都能压碎了他。疼,太疼了。昔日无所不能的上位者在这一刻失却一切、逃无可逃。越来越深的撞击让阮成杰整个腹腔内盈满了巨大的痛楚。喉咙已经是哑了,在无效挣扎耗尽了所有体力之后,他只剩了越来越枯竭的喘息,那些惨烈的声响从洞开的喉咙里冲出来,如泣如号。
直到这一场屠杀以承受着的昏厥结束,阮成杰都没有停止反抗。
他陷在出离恐怖的噩梦里,所遭遇的一切超出了过往所有认知,他甚至来不及想起自己掩藏了十多年的终极秘密。
而这场暴行的另一个参与者一时竟然也没有发现。
第15章 番外 无效标记abo(二)
囚徒没有反抗余地,阮成杰在之后的若干次暴行里逐渐清晰了这一认知。
阮成锋只是想折磨他,让他疼,让他力竭失色,甚至是将他折辱到死。这最后一种可能性让阮成杰在独处的某一个间隙里突然开始止不住发抖。
他只顾着怕死,完全没有精力和心情再去顾虑其他。
一只手抚过阮成杰后颈,和下身过分澎湃的知觉相比,这个触摸几乎算得上温柔。勉强保持着跪姿的那个人额角涔涔落汗,腰臀之下正全然被动地摇晃着,在密集而沉重的侵犯里一阵一阵颤抖。
他咬着牙,脑袋抵住床面,在剧烈眩晕感里强迫自己抽离意识,麻木足以抵御痛苦,直到阮成锋的低语像烙铁一样烫中了那个被反复抚摸了好一阵子的地方。
阮成锋在汪洋恣肆的快意里若有所思:“哥,你好像……有点不一样?”
满室腥膻里混着若有若无的玫瑰香气,味道很淡,因为阮成锋并不在易感期。这持续了数日的高频凌虐仅仅是因为他终于把哥哥弄到手了——从十五岁分化的那一刻起,阮成锋就陷入了莫可名状的困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