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养这件小事/初恋这件小事(19)
“真的?”季诗冲我露齿一笑,“跳个给我看看?”
我原地起跳,尽量跳高,落地的时候季诗已经蹲下去了。
他这一笑把我笑紧张了,我傻了吧唧杵在原地,低头打量自己,好像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啊。
季诗起身看了我一会儿,用墨镜指了指电梯:“去我家坐坐吗?”
“你不是……要出门吗?
“我出门吃麻辣烫,既然你来了,我就不吃麻辣烫了……”
——吃你吧!
不会吧,我崩溃地想,贵圈这么糜烂?我还以为能委婉一点!
“咱们叫外卖吧!”季诗说,“披萨怎么样?”
我如蒙大赦地点点头。
进了电梯季诗就拉下帽子,哼着歌,心情十分愉悦的样子,他的头发软软的,没做什么造型,左耳鬓是一片刚从铲青状长出来的头发,看起来像刚剃过毛的大狗,毛茸茸的。左耳有一枚耳钉。我也是在这时注意到他左侧脸颊上有两个痘痘坑的。两个痘痘坑长在这张貌美如画的脸上,感觉整个人一下就鲜活了起来。
这么俊美的人,没想到好男色,也罢,我就卖力伺候他吧,反正他长得也对我的胃口,我也不吃亏。
我自个儿点点头。然后注意到季诗好像比我还稍微高一点,我计算着他如果不穿内增高大概会比我矮多少。明星也不容易。
我以为季诗让我上楼会直抒胸臆,却没想到他拎着我参观他的公寓,就像一头雄狮展示着自己的领地,我边看边点头,表示对这个以后要工作服务的地方的环境还是很满意的。
然后我们吃起外卖,为了不冷场,我给季诗讲了几个笑话,讲了个最好笑的,他觉得不好笑,讲了个冷得要命的,他笑得就差在地上打滚了,搞得我混乱紧张得都想不出该讲什么笑话了。
吃过外卖天色才近黄昏,但屋子里的气氛却越来越暧昧(可能也跟我想不出笑话有关),我暗忖着看来到了我该干活儿的时间了。季诗说自己要去洗澡,半个小时后他一身热气地走出来,让我去洗。我偷看他洗完澡后的样子,觉得自己还是能行的,三炮应该能满足。
另外他好像确实比我高,进浴室前我最后偷看了一下他的背影,不过我不太在意这个。
行,那就三炮吧。
第16章
我和季诗站在床的两侧,都穿着他的白色浴衣,我想他怎么还不上床躺着呢,还是我要先脱个浴衣开个头。于是我就开脱了,我一抬头,才见床的那边,季诗也在脱浴衣,他也看着我,好像我脱浴衣的姿势不对似的,可我也没觉得他脱衣服的步骤和我有什么不同。我俩就像照镜子,隔着一张大床敞开浴衣的衣襟,亮出了同样朦胧的腹肌。
然后季诗把浴衣又合了回去,看了看那张快要落灰的大床:“你不用脱,你躺上去就行。”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可是这样对我的人格好像有点侮辱,毕竟谁也不想只当一根按摩棒。
可金主毕竟是金主,而且我现在已经欠下他的人情。虽然不情愿,我还是听话地躺了上去。既然季诗不要我脱,多半是想自己来,我就又把腰带绑了回去,感觉自己瞬间变回了包装盒里刚出厂的电动棒……
唉,我盯着天花板心烦地想,就是充气娃娃也比一根电动棒好啊。
那边季诗“呼啦”就脱了浴衣,讲真,我挺反感这种体位,虽然对于我来讲好像会很爽,书上都这么写,但是我觉得季诗就这么坐在我身上是不是也太……放荡了?不是善良可爱萌萌哒大天使什么的嘛,有点幻灭呀。
然后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等等,不用脱的意思不会是脱都不打算脱,一掀一扒就开用吧?!
季诗站在床边就要开始脱内裤,我脑门一层一层的汗,这时窗外传来沙沙的风声,就好像在我们头顶有一片森林,我条件反射地问:“这是最顶层了吗?”
“楼上还有个屋顶花园。”季诗说。
屋顶花园?我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季诗骑在树枝上,吹着口风琴的画面,他背后是一望无垠的蓝天……作为一名俗气的二流画手,我按捺了又按捺,最后艺术的冲动还是驱使我在最后一刻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我能去屋顶花园看看吗?”
在床边脱了一半裤子的季金主尴尬地停下了弯腰的动作,我们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床下,大眼对小眼,到现在我也觉得自己胆子挺大的,都睡在金主床上了还能说出这么欠操的话,但我那个时候不知道季诗心眼小啊。毕竟是初次见面,季诗可能也是想要表现一下他金主的气量吧,竟然破天荒地提上了裤子,大度地同意改去屋顶花园。于是我们又套上浴衣,我翻出背包里随时带着的速写本,握着笔跃跃欲试。
“一千米高的花园一定很美吧?”我问在前面带路的季金主。
季金主的浴衣穿反了,领口也卷在里面,但他显然没有发觉:“当然了,花园是我亲自设计的。”
他的语气透着一点小骄傲,还挺可爱的。
我和他光着脚丫穿越偌大的豪宅,不知为何我竟有种正奔向海滩的激动,我被这股浪漫的情绪鼓舞着,忽然抬手拉住季诗的胳膊:“能……当我的模特吗?!”
季诗回头看着我放肆的手,愣了一下,扬起好看的眉毛:“你想画我?”
我诚恳地点头,季诗赤着脚站在楼梯上,看着我,眼睛里装着惊讶。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蝴蝶,亲了小鹿斑比毛茸茸的屁股,被斑比发现了。
季诗忽然从楼梯上下来,留下一句“你等等”疾步消失在走廊。我听见从卧室的方向传来乒里乓啷一阵声响,过了一会儿季诗抱着一把木吉他回来,他换了一件细格子的衬衫,七八分的牛仔裤,这次穿得十分周正,头上还戴了一顶草帽,脚上是一双造型特别的人字拖:“我弹吉他你画吧。”
虽然不是口风琴,但木吉他也是极好的!那时的我心想。
我们终于到达了屋顶花园,那一刻晚风拂面而来,城市的喧嚣被云和风的声音盖在万里之下,屋顶花园上确实有树,大树,但是和我想象中的场景却有点不同。
花园里竖立着好些“禁止大小便”、“禁止高声喧哗”的牌子,靠近边缘的地方还贴心地贴着一张“此处严禁ML”的警告。我看着这乱七八糟的场景,心想还真是亲自设计的,这不可能是找人设计的啊!
季诗抱着吉他往大树下一坐,他旁边就是那块屎上画了一把叉的牌子。这个后现代的花园把我的创作热情全部扼杀了,我的心情就好比脱了衣服裤子欢呼着冲向海边,却被巨人一把扔了回去:“这是我的洗脚盆!”
但是画画是我提议的,我还是硬着头皮打开速写本,把天团主唱抱着吉他陶醉地唱Tears in Heaven的样子画了下来。
画完金主还是比较满意的,我问他为什么要竖这么多牌子,季诗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