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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克夫小夫郎(100)

作者:路归途 阅读记录

齐少扉点了点头,“累。”

大崽从来不骗他,辛苦就辛苦,累就累,开心就开心,岑越拿了毛巾打湿,给阿扉擦擦脸,都出汗成一道道灰了,齐少扉乖乖抬着脸颊让越越给他擦,高兴说:“越越,我干活了,大哥夸我。”

这就是累也开心。

“那阿扉确实值得夸,很厉害的,我刚看见你扛了一大袋麻袋去后院了……”

齐少扉更高兴了,小表情有些骄傲。

“先擦擦洗洗脸,身上也擦洗擦洗,回屋擦,能吃饭了。”岑越说。

齐少扉乖乖应是,抱着水盆回屋自己洗。

“哥嫂,我去给大伯小叔家送饼,今个做的多。”岑越也不闲着,大嫂挺着大肚子,总不能大嫂送吧。

岑铁牛应了声说去吧。

岑越捡了二十个肉饼——素饼就不拿了,村里人吃口肉那是稀罕,素的葱花没啥,可能就是白面值得夸一夸了。

装在篮子里,岑越先跑大伯家,大伯家院子也是敞开的铺着麦子在晒,大堂哥家儿子推着石碾子在碾麦子,大伯、大堂哥、二堂哥都没在,是四女儿杏花先瞧见他的,喊了声小越哥,又喊娘。

“小越来了?”岑大伯娘从灶屋出来,手在围裙上蹭了蹭,以为有啥事,就说:“你大伯大哥二哥都在地里,估摸是快回来了。”

“晌午听老大说你回来了,不过家里实在是忙。”

大伯家人多地多,地里麦子还没割完,就这还让大儿子先帮岑铁牛去干地里,说铁牛家地不多,先收了他们就不管不操心了。

岑越念着好,说:“现在各家都忙,还要谢谢大伯大伯娘先帮我哥收,我做了些肉饼,过来送一些,大伯娘尝尝味怎么样。”

“那你做的肯定好。”大伯娘夸了句。

村里说话肯定要推辞一二,最后再收下,岑越是赶着再送小叔家,还要回去吃饭,就抢先说:“杏花拿个盘子归置归置,我还要再给小叔家送一送,家里等我吃饭呢。”

大伯娘这下就不推辞了,让女儿进灶屋去拿,“你小越哥做的,都送过来了那就尝尝。”

杏花早进灶屋拿了大盘子,小越哥跟她娘说话功夫,她就闻到香味了,可香了,原来是肉饼啊。

“杏花你捡十二个饼,剩下八个我给小叔”岑越把篮子递过去,让杏花自己装,他手不干净。

肉饼分大伯家是多些,一是大伯家人多,再者大堂哥帮他家地里出力,晌午都没在他家吃饭。

杏花一二三四……数到了十。

“小越哥,我们好了。”杏花一看,篮子里剩下的正好八个。

岑越拿了篮子,说他先走了,拎着篮子去了小婶

小婶家孩子还小,大女儿嫁人,如今就俩儿子,一个十岁一个七八岁,田里就小叔和小婶是主力军干,天色不早时,小婶还得先回来做饭,不然一家没得吃。

岑越刚进院子,就听灶屋里小婶嘟嘟囔囔声:“……老大家也是势利眼,光给铁牛帮了,诶呦我的腰,还得伺候仨……”

“……”岑越当没听见,喊了声小婶在没,灶屋嘟囔声没了,岑小婶出来,喜笑颜开的,“小越啊你回来了。”

岑越:“今天晌午回来看忙,做了些肉饼,婶子你还没做饭正好当下午饭了。”

“那我可真得谢谢你了,刚从地里回来忙活了一天。”岑小婶一听肉饼忙接过,说:“我给你倒腾出来。”

岑越说了声好。

岑小婶拿着篮子进灶屋,一边放肉饼一边不好意思说:“我家里小的小,就你小叔一人在地里干活,也没法子帮你哥,不知道你家收完了没……”

“我今个晌午到院子,正巧碰到大堂哥,收完了。”岑越说。

灶屋里岑小婶脸上讪讪,不知道小越刚听见她嘀咕了没,手一顿,这肉饼都装不下了,“你给你大伯家拿了没?没的话,我留一半,剩下的你带着去吧。”

“我烙的多,这些全是给小婶的。”岑越在外头说。

岑小婶这下手里没停装完了,拿着空篮子出来递给小越。岑越接了说要回去吃饭,就不耽搁了,岑小婶连连说好,送小越到了门口,见人背影走远了,这下是心里难受,嘀咕说:“应当是没听见吧?”

她刚说那些话干啥,大哥家里人多帮一把铁牛,铁牛地也不多,一两天的事情,大哥家田也多,抽不过手再帮她家的……

岑越把岑小婶的话没放心上,自然也不会到处说。村里大家日子过得紧巴,加上农忙又累,小婶下了一天的田,回来还要做饭,抱怨嘟囔几句罢了。

刚看表情,显然是也知道好歹,就是累的发牢骚。

岑小叔带着俩儿子后脚回到院子,俩小子晒得黢黑黢黑的,都穿着草鞋,下田舍不得穿布鞋,怕废鞋,岑小叔更是晒得精瘦,像是把过去攒下的油水全都搜刮干净了一样。

地里最累人的自然是他干,他干了,媳妇儿儿子就只干些轻省的,岑小叔进了院子坐下,长长舒了口气,缓缓劲儿。

俩儿子,老大喊饿,小的喊娘。

要是前两日,岑小婶得嘟囔骂孩子,谁不饿谁不累,今个岑小婶从灶屋出来,声还算轻快,说:“热水烧好了,你们爷仨洗了手脸吃饭。”

“娘吃啥啊。”

“娘我不想吃红薯饭了,吃多了老放屁,还噎的,我好干。”小儿子说,嘴巴都起皮了,晒得。

岑小婶扒拉了小儿子嘴,确实是干的,都快裂开了,说:“回头给你摸摸油,成了不是红薯饭,吃肉饼。”

坐着的岑小叔都惊讶了,“吃肉饼?”

“小越晌午回来了,刚送了八个肉饼过来,一个巴掌大呢,他心好,肯定知道这会都下田累,还是肉饼,成了别扯着嗓子鬼叫,外头都听见了。”后一句岑小婶骂俩儿子,怕谁家不知道他家吃肉饼似得。

俩小子挨了骂也高兴,这会也有劲儿了,进灶屋打水先洗,让爹洗,岑小婶又给锅里添了水,下了把绿豆和米,晚上下下火,吃绿豆粥——

又多抓了一把米。

夜幕降临时,一家人坐在院子吃饭,肉饼放的有些凉,岑小婶也懒得热,天气热,也不是特别凉,温热着呢。

大小子一口咬掉饼,话都不利索喊娘。岑小婶知道这是说好吃,好吃了喊娘,不好吃了还喊娘。

“好多肉啊。”小儿子说。

也就过年时能这么吃肉。

岑小叔也囫囵吃,香啊!

岑大伯家也是这个时候才吃饭,没法子趁着天黑想多干点,回来时洗洗就耽误到这个时候了。

大伯家俩儿子都正直壮年,下田干活一把好手,农忙时女人也下地,不过岑大伯家,女人都是干点轻的,像是把割好的麦子垛抱装架子车上,或是拾麦穗。

晚上吃的也不差,大碗酸菜、大碗烧肉片炒菜、大碗笋丁炒鸡蛋,都是油汪汪的,连着碗里的粥饭,虽是杂粮但也是稠的。

不过今个多了一大盘子肉饼,肉饼煎的油黄焦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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