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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克夫小夫郎(25)

作者:路归途 阅读记录

“……”岑越脸上嘎嘎乐的笑凝固了。他看了眼大崽,阿扉眼里那是真单纯,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小朋友语出惊人的单纯,于是糊弄小孩语气说:“要是有小宝宝,你就不能和我一起睡了。”

吓得齐少扉两只手努力拒绝摇摆,“阿扉不要小宝宝了,不要小宝宝了。”

“就你一个啊,乖。”岑越笑眯眯摸大崽脑袋。

他这‘老父亲’就一个崽可以了!

出了镇口,车速就快了些。梅香同车夫走了会,车夫让梅香坐,他自己赶路,梅香虽是伺候人的下人,但确实是不走远路,寻常洗衣做饭而已,就上了车架上坐着。

车夫走的快,习以为常。

远离了镇上,土路上时不时还有去镇上的村民。岑越把车窗帘子卷起来,让梅香也打开帘子,这样吹风,坐在里头好受些。

齐少扉颠的有点难受,可眼睛亮晶晶的,趴在窗口叽叽喳喳和越越说:“越越好绿。”

“……我才不绿,那是麦田。”岑越纠正。

晌午前终于到岑村了。

岑村家家户户正吃饭,有的端着饭到门口院子扎堆聊天,说来说去,还是三天前岑越嫁人最有说头——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五十两银子的聘金。

还有那席面,那么肥一头猪,吃的嘴里流油。

谁不馋?

“铁牛家日子好了,养出这么个好哥儿,铁牛娘走得早,不然见了得高兴,瞧瞧,哥儿嫁出去,盖了院子,吃不完的肉。以前铁牛家炒菜锅底都不敢抹一层油的。”

说来说去就这些酸话,有人咦了声,明知故问:“今个是不是岑越回门日子?”

“诶呦还真是,第三天了。”

“你们说今个岑越回不回来?是一个人回来,还是齐举人跟着一道回来?”这话问的促狭,一听就知道什么意思。

有人就说:“接亲都没来,估摸傻的厉害,这次能陪岑越一道回来?”

若是正经的举人大老爷,村头人哪里敢这么说话,不就是仗着远,齐举人是傻子,也吃定了岑越今日一个人回来,更或是齐家不放人回来。

“不是我说,岑家要聘金要的狠,人家齐家给是给了,但能好好对岑越?这嫁进去的日子还长着,指不定要怎么被磋磨。”

“这倒是。”

“男人又是个傻子,护都护不住。”

“诶哟可怜咯。”

一辆藏青色棚顶的马车哒哒哒进村,吸引了扎堆磕牙的村民,一路啊往岑铁牛家方向去了。

刚还笑话呢,这会惊了,抱着碗瞧热闹去,一边走一边说:“回来了?”、“还坐的马车?”

村里有牛车,骡车,但都是拉粮食的车板,哪里见过带顶的,那都是镇上有钱老爷人家出行的车。

“马车上咋还坐这个姑娘?”

车子到了岑家,梅香说:“郎君三少爷到了。”车夫去后头搬了脚蹬放好,梅香是搭把手扶着三少爷郎君下车。

围观村民:目瞪口呆看傻了。

咋、咋排场这么大了。

“听到没?刚那姑娘叫岑越啥?”

“郎、郎君。”

老天爷呀,岑越咋真翻了身成了郎君了。

第15章 三朝回门咯

岑大嫂是算着日子的,自打小越嫁到镇上后,这三日心里虚的慌,尤其是村里妇人夫郎聊天说起,都说她家要聘金多了,说齐家要刻薄小越了,镇上规矩大,小越日子不好过。

虽说聘金是小越自己要的,可银钱实打实的用来盖屋了。岑大嫂为此是睡不着,他们日子好过了,要是小越正受苦呢?

前一日,岑大嫂上岑大伯家,说起明个小越要回娘

“……小越出嫁住的那屋,我被子都晒干净了,就盼着他回来。”岑大嫂说起明日就高兴。

大伯娘:“你和铁牛还住老屋了?不像话,要是小越回来看见了,心里也不好受,你们也搬到新屋去。”

“铁牛不愿意,其实我也觉得老屋舒坦。”

大伯娘心里叹气,知道铁牛媳妇儿是觉得住新屋心慌,盖屋子的银钱都是小越嫁给傻子换来的——

“小越在家时孝顺他娘,也敬铁牛这个哥哥,那都是他心意,你们两口子搬到新屋住,小越回来一看也安心,再说要是明个儿齐家人来了,一看你们两口子住的还是老屋,寒酸气给小越丢面子……”

这话才让岑大嫂想起来,明个万一齐家真来人了。

“知道了,我回去就跟铁牛说,今个来是想请大伯一家明日到我家吃饭……”

岑大嫂亲自请了大伯家,还要去小叔家说。岑大伯娘一口答应上,明个过去帮帮忙。等岑大嫂一走,大伯娘跟大儿媳妇说了句:“铁牛媳妇儿是个好的,看重小越。”

按理,岑家早分家,除了红白喜事逢年过节走动,这外嫁的哥儿回门这事,可请可不请的——请这个了,不得请那个,有些人家兄弟多,娃娃一串串,吃起饭来也怕人的紧,哪里来的那么多银钱招待?

可岑大嫂亲自上门说,说明铁牛夫妻俩看重小越回门,给小越撑脸面。

“娘,我数了下,看着还要摆席。”大儿媳说。

她家一大家子,小叔一大家子,还有齐家人,怎么说得摆两桌吧?

“还是富裕了,以前可不敢长这么个口。”二儿媳说。

岑大伯娘瞪了眼小儿媳妇,这话说的,像是挤兑人酸话,“村里那些屁话听听就算了,都是姓岑的,不许张这个口了,让外头人听见了笑话。”

小儿媳忙说知道了不敢再说,心里却想,以前铁牛家欠她家钱时,婆母也嘀嘀咕咕埋怨过,说是岑越跟个拖油瓶一样,拖了铁牛后腿,欠家里银钱还不知道猴年马月的能还上……

现如今真真不一样了。

大儿媳暗笑,面上另起了话,“娘,你说齐举人来不来?”

“这谁知道,不来就不来吧,估摸得定亲那天齐家远房亲戚来,叫个啥来着?”岑大伯娘也记不起来了,反正沾了个齐姓,但听完就是个齐家跑腿的,不是本家人。

估摸是来不了。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岑铁牛把家里水缸打满了水,岑大嫂擦洗干净家具,扫了全屋,后头鸡圈都收拾了——昨日收拾了遍,这不今天又收拾,怕落了鸡屎有味。

收拾完了,菜也买了肉也割了,院门敞开着,岑大嫂原是在门口站着等,等了会,村里人都瞧热闹跟她闲话,岑大嫂听那暗里笑话不得劲儿,就回院子等。

日头升上去了,也不见人。

岑大嫂是心里难受又害怕,真不会是应了村里人说的,小越聘金要的多,齐家刻薄小越,日日差着小越干活不给回娘家吧?

她不敢问,一抬头看男人,男人也是木着一张脸。

唉。

随着时间过去,岑家小院气氛越来越低沉,不知谁叹了口气,岑大伯正想说回吧,小越要是不回门,他们这么多人留这儿还等着吃饭啊。

“娘,外头好像有动静。”大伯家大儿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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