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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生在动物世界[快穿](649)

作者:撸猫客 阅读记录

还有比二代象群更合宜的袭击目标吗?

现在可不是他们刚离开营地独立的时候了!

曾经的二代象群里全是一帮小萝卜头,连一个到达性成熟期的都没有,旱季去蹭卡拉家族的保护圈,雨季靠着亚贾伊拉、赞塔和几头公象撑场面,就这还时不时会接触到探头探脑的公象。

如今小的都快都要性成熟了,大的还有幼崽、对抗时难免瞻前顾后,保护者也少了一圈,被荷尔蒙冲昏头脑的公象怕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果然,追着犀牛跑到河边的年轻公象一看到二代象群就停下了脚步。在这个距离,安澜可以清楚地看到它赤红的双目和眼睛后方两条不断下涌的“泪痕”,看久了会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她不是唯一一个觉得怖畏的。

事实上,在视线通路上的所有动物都察觉到了危险。

一群刚才还在河中央石滩上的羚羊这会儿已经开始朝着岸边跳跃;树林里等待机会的鬣狗飞快地遁走;就连两条尼罗鳄都悄悄地隐没了身形。

压力之下,安澜不得不高声呼唤分散开来的家族成员。

亚贾伊拉从泥潭边离开了,还牵着乐不思蜀的贾思丽;阿蒂拉和阿丽耶从树林里出现,脸上都挂着罕见的严肃神情;赞塔和莱雅本就离得不远,查觉到危机将至,前者急得连连跺脚,恨不得代替瓦纳福克被水草缠住。

看着河对岸的兵荒马乱,年轻公象心思浮动。

它用前脚掌刨着地面,鼻子里不断喷出粗气,两只耳朵往脊背收拢,半晌,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它发出一声宣告般的吼叫声,晃了晃那对巨大的象牙。

第一只脚掌没进了河流。

然后是第二只。

安澜解开最后一点水草,把瓦纳福克往岸上一推,自己也跟着往岸上撤退,急于把它赶回象群的保护圈,丝毫没有顾及这一举动把后背完全暴露给了袭击者的事实。

但是没关系——

在她身后,诺亚已经挡在了道路中间。

尽管两头公象有着客观存在的体型差距,更别说优势方还处于发情导致的狂暴期,但于情于理,这都先是他的战场。

而当他站出来时,起初没有注意到“竞争者”存在的年轻公象也不得不直面眼前挑战本能驱策着它,迫使它把目光从母象身上撕下来,去和求爱中的对手一决胜负。

“呯!”

在大地的震颤里,他们奔跑起来。

为战斗而生的长牙架住了为战斗而生的长牙。

泰坦巨兽试图用蛮力压倒彼此,咆哮声如同雷鸣炸响,卷过河面,震荡波光,将水珠像雨点一样朝四面八方抛洒。远处的鹭鸟成群惊起,飘落在河里的彩色羽毛被羚羊踏碎,融入了失却韵律的断续涟漪。

安澜静静地看着,看得很认真。

对待这种袭击者,没有讲道理的必要。

为了贾思丽和瓦纳福克的安全,她计划让心有牵挂的亚贾伊拉和赞塔留下看护小象,她自己则等待时机,在诺亚把对手的体力消耗掉一些之后加入战局。但这个计划有一个至关重要的缺陷——

她实际上没有给决斗中公象劝架的经验,如果贸然闯入,很有可能导致诺亚比预设得更快落败,甚至可能导致他们两个双双受伤,除非……

安澜扫视象群,目光定格。

断牙母象领会了她的意图——倒不如说,它正有此意!

这头三米多高、五吨多重的巨兽显然比后辈要有经验得多,在战斗力上也自信得多,它没有等待公象彼此间的消耗,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就像飓风一样卷入了战场。

那真是惊天动地、改写战局的一阵风。

单侧长牙崩折丝毫不妨碍断牙母象发挥技巧,只见它头颅下压,向前推挤,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两头公象勉力维持的平衡就骤然告破,陷入了不知道在打谁的混战。

三头非洲象边甩头边移动方位,跌跌撞撞地退向对岸,脚步腾挪间,成片的纸莎草丛被夷为平地。

隔着河流,安澜都看出了诺亚的无措。

比他更无措的大概也只有年轻公象本象了。

它可以理所当然地不把一群不到二十岁的同类放在眼里,却不能轻视断牙母象的阅历,更不能忽视断牙母象身上翻涌着的排斥与敌视之情。

在这个瞬间,很难说它有没有想起自己曾经的长辈,想起被联手驱逐的悲伤回忆,想起离开家族后就流离失所的惨痛篇章,但无论如何,顶着如此熟悉的目光,再高大的公象也会觉得自己正在像幼崽一样矮小下去。

最终,年轻公象退离了战场。

这是断牙母象第一次作为保护者登场。

在此后数十年里,它都没有卸任这个角色。

第450章 象之歌

那次冲突之后,象群里有了很多新变化。

安澜有了更多空闲的时间,亚贾伊拉和赞塔有了更多和幼崽玩耍的时间,诺亚有了更多加训的机会,莱娅和阿丽耶也有了更多听故事的机会……但所有这些成员加起来都没有阿蒂拉变得多。

自从大家都长成跺跺脚就能把地洞震塌的庞然大物以后,二代象群的保卫工作就基本由亚贾伊拉主导,但它到底不是“前辈”,只是年纪稍长、体型更大,表现欲同样旺盛的阿蒂拉总是不太服气,认为自己也能完成头象布置的任务。

“劝架”事件之前,它也就是想想。

“劝架”事件之后……它好像找到了努力的方向。

看不住就要拆家的哈士奇这回非常支棱,在态度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每天从早到晚黏在断牙母象身后,连喝水都要看看人家是怎么喝的,一起跑去“学艺”的诺亚险些没有站的地方。

面对这种热情攻势,断牙母象也不藏私,为了博得头象的信任,它甚至把毕生积累下来的经验倾囊相授,短短几周时间,阿蒂拉就从总在做替补任务的后备队员变成了四处出击的绝对主力。

安澜不得不承认:特训的效果是真好。

……就是有点太好了。

那段时间阿蒂拉的“排除威胁”行为几乎带着点实验性质,带着点检验成果的性质,二代象群活动区里所有会动的东西都遭到了无差别的“针对”。

带着小猫的狮群被它撵着到处跑,过路的尼罗鳄也要被它踩几脚,可怜的花豹差不多住在了树上,就连牛背鹭都不爱去它身上蹲着,生怕下一秒钟就会被狂风吹倒,结结实实地摔个倒栽葱。

动物们在“渡劫”,保育员也不能“幸免”。

雨季的尾巴稍,大河抓紧最后关头发力,把三角洲的范围又往外推了推。因为到处都在涨水,非洲象们有一半时间都站在泥潭里,剩下的功夫则被用来对抗泥浆,瓦纳福克的脚掌就受了点伤。

伤口的尺寸很小——大约只是努力固定时被石头、骨片或者其他硬质的东西刮了一下,按大象的恢复能力完全可以自己长好。

事实上,安澜在那么近的距离观察瓦纳福克都没觉得它走起路来有什么“一瘸一拐”的现象,顶多是因为隐隐作痛而动作受限,但达拉加营地的官方账号接到了热心游客的反馈,并且拍回去的视频有些模糊,保育员们还是过来检查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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