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朱亦文震惊了,他不可思议的看着两人,努力的找寻两个男的在一起的正常感。可是看了半天,他还是觉得别扭。尤其是看着李泽,他恨不得赶他走。他把田园从李泽身边再次拉到自己身边,好像李泽身上有什么病毒一样。
李泽不像田园,在同志雷达方面敏感的很,他一看朱亦文的表情就知他是直的,只是困惑他为何搞出刚才那一出。
朱亦文嫌弃的看了李泽两眼,拉着田园转身就走。田园生气的挣扎开:“你想干什么?”
朱亦文看着田园隐有怒意的脸,有些紧张,也有些莫名的委屈。
李泽插到田园身前,推开朱亦文:“你谁啊!田园不愿意跟你走!”
朱亦文比李泽高上一头,他抬手就把比他瘦弱很多的李泽拨到一边,嘴里骂骂咧咧的:“你滚一边,没你的事儿!”重新拽过田园往前走。
田园这次是真生气了,他大力的甩开他,瞪着他喝问:“朱亦文,你要干什么?”
一旁的李泽怒气冲冲的冲上来想要揍朱亦文,结果被他一拽一甩,又扔到了一边,跌坐在地上。田园回头担心的看李泽,问他有没有受伤。
朱亦文忽然觉得自己的委屈到了顶点,他拉过田园面朝自己:“我不喜欢看你跟他在一起!”
田园心里轰的炸开,他怀疑的盯着朱亦文质问:“你觉得同性恋,很恶心?”
朱亦文立即摇头否认:“不是!”
“那你是什么意思?”田园露出受伤的神情。
朱亦文一着急,有些话脱口而出:“不想看你和他在一起,是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刚说完,李泽就冲田园大喊:“他骗人,他是直的,直的不能再直的!”
朱亦文不懂他话的意思,但知道必然不是什么好话,直直的瞪他。李泽刚站起身,往后瑟缩了下。
田园脑中噼里啪啦的炸开了。
“你什么意思?”他望着朱亦文,呐呐的问。
朱亦文咬咬牙,再次握紧他的手,用行动代表了回答。
李泽又准备开口提醒田园,朱亦文扬手威胁他。李泽首次开始怀疑自己的雷达判断,难道错了吗?
田园返回餐厅取回包裹,朱亦文问他什么东西,他说家里寄来的干活。朱亦文拎着掂了掂,挺沉的。他说要送田园回家。田园犹豫着,朱亦文已经把东西搬上了车。
上了车后,田园问朱亦文:“那个,女孩子怎么办?”其实他想问的是,如果那女孩告知他家里了,他要怎么办。
朱亦文现在还没想那些问题:“管她呢!”
田园看着他无谓的神情,想让他收回在一起的话。理智上要求他这么做,可是感情上却迟疑了。如果真的可以在一起的话,朱亦文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当晚,田园用姐姐寄来的山货给朱亦文做了顿晚餐,熏鱼、腊野猪肉、干野菜粉丝汤,很美味。吃过饭,只坐了一会儿,朱亦文就有些按捺不住了。田园问他:“要走了吗?”朱亦文连忙点头:“对,公司还有点事要处理!”田园理解的笑笑:“嗯,公司的事比较重要!”朱亦文故作镇定的走出房间,走到房门口又好似想起什么,冲田园举举电话,提醒道:“回家给你电话!”
田园笑着点头,故意忽略掉他言语里的刻意和慌张。他站在楼顶,看着朱亦文驱车离开,晚上楼顶寒风肆虐,田园望着远处的五彩灯火,浑身发冷。
朱亦文几乎是逃着回到家里,深怕被田园看出什么端倪。朱亦文冲到浴室打开冷水一顿冲,混沌的脑子清醒过来后,想到田园屋里的那张床,原来心心念念的床,现在坐在上面好似有刺一般,想到两个男人要在床上做男女之间的事,连躺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真的要跟男人谈恋爱吗?朱亦文问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重新写了这一章!改掉了原来狗血的情节。虽然目前的也很狗血,但不像之前那般突兀了!!!
☆、反悔
三天过后就是圣诞节,刚好周六,办公室的很多同事在计划着那天的行程,大多都是与男朋友或者女朋友庆祝。田园不过洋节,朱亦文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田园看着电脑右下角的时间,11:14,他跟朱亦文两人的恋人关系已经保持了71个小时44分钟,快要三天。周日那晚走后,朱亦文说公司很忙,这几天无法见面。年底了,田园也很忙,两个人连短信的时间都没有。
市场部周五组织圣诞节聚会,肖以默在国外待过多年,很重视这个节日,只是苦于亲人都在国外,只能跟一帮同事按照中国化的方式庆祝,都是吃饭喝酒,中国人很少有人了解圣诞节的精髓。
在香格里拉吃过晚饭,有男女朋友的人都回去了,剩了几个结婚好几年的和几个单身男女。肖以默以为田园会走,他向来不喜欢饭后的聚会活动,没想到他留了下来。韩晓燕挽着田园的手臂,在前面大踏步的走,嚎着:“单身万岁!”田园恍恍惚惚着,从吃饭时就开始了。
有个已婚男同事建议去一九一二那边的旅行者酒吧喝酒,其他人没意见,浩浩荡荡的杀进目的地,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了。一进酒吧,大家就各自散开来,各玩各的。韩晓燕刚进去就接到好几个电话,她先是不接,后来干脆接了电话大骂对方,好像是个比她小的男人缠上了她,让她不甚其烦。不过最后那个男人不知说了什么,韩晓燕好像踩了风火轮一样冲了出去,再也没有回来。肖以默坐下不久,被一个似乎认识的年轻女子叫走,那女子里面穿着长旗袍,外面套着厚外套,盘了发髻,眉目柔和,端着红酒的样子优雅极了。女子经过田园时,多看他好几眼。
只剩田园一人,找了个偏僻角落,要了瓶绝对伏特加,慢慢的喝着。等肖以默再回来时,田园前面的绝对只剩了小半瓶。田园手里还捧着半杯,慢悠悠的喝着,看上去没醉。
肖以默去夺他手里的酒杯,田园微微的抗拒,嘴里嘟哝着不清晰的语句,最后还是随了他,一双黑眸亮晶晶的盯着他。
“田园!”肖以默喊。
对方歪歪头,皱起眉头,很疑惑的样子。肖以默抓过他肩,晃晃再唤:“田园!”
对方偏头看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盯了几秒,伸手想把它拨开,无奈手中无力。
肖以默无奈的笑,田园是醉了!就算醉了,也还残存着一丝理智,压抑冷静,连醉酒都醉的不痛不快!肖以默用力抓住他肩膀,看着他坚持不懈的想用手把他掰开。
“你,放开!”田园掰不掉那只手,软绵绵地哀求。
肖以默捉住那只胡乱挥动的手,温柔的哄着:“你醉了!”
田园的细长大眼却突然挤出泪来,顺着眼角往下流。肖以默探手过去,指间移动,帮他拭去眼角的泪,刚擦干,又流出新的。
可是受了什么委屈或者遇了什么难过的事才会如此,跟上次一样?!肖以默心疼的把田园揽进怀里,轻拍他的背,把嘴贴到他耳边轻声的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田园小声哭了出来,肖以默不再问,把人紧紧的抱在自己怀里,心脏被他的哭的软软酸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