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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情不由己(原名:玉断情牵)(6)

作者:清凉水晶 阅读记录

这日起了些风浪,船上除了舵手哨公,所有人都呆在舱中。萧琰这两日无聊中就与易景侯下棋解闷,偏他是个臭棋篓子又不肯服气,每下必输,输了又下。这盘棋他又要被吃掉一条大龙,正好船身一个颠簸,他就势趴在了棋盘上。

“哎呀,这船晃得下不成了!景大哥我们不如去外面看看。”萧琰搅乱了棋子才肯坐起,早不想下棋了可又不愿先提出来,否则好像是自己输不起了不敢再下,现在正好老天爷帮了这个忙。

易景侯自然对他言听计从,陪着他到了舱外,风浪虽大,但并无碍行船,江面往来的船只仍有不少。

“唉,原来觉得坐船好玩儿,可这两天坐下来,烦也烦死了。”萧琰立在船头,背对着风向长叹一口气。

看到他被风吹乱的乌发扫上如玉的脸庞,红色的衣摆在身前飘荡,真好像一匹闪着火焰的漂亮红马。只是要把这小红马完全驯服拐到床上,还要花不少的功夫。易景侯为自己这两天经常蠢蠢欲动的欲望也叹了口气,“唉,到扬州城这一段,还是走水路快些。再过一日,我们就上岸……”

他刚说到这里,两艘扯了黑色船帆的大船由后面追上,一左一右把他们的船夹在了中间。

“难道遇到水寇了?”易景侯左右看了看,神色惊疑。

“哦?有我在,管叫他们有来无回!”萧琰兴奋的摩拳擦掌,正觉得无聊,就有人送上了门。

易景侯苦笑道:“敌众我寡,还是不要硬拼的好。不如给他们些银钱,买一个平安。”

萧琰嘟了嘟嘴,有些不乐意。“你也太好欺负了,要知道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你退一尺,别人就会打过来一丈!”

他二人还在这边争执,对面船上已有人向这边高声大叫:“呔!那边红衣服的小子可是萧琰!”

萧琰闻言一愣,怎么是找我的?当下运气大喝:“小爷就是萧琰,你们是什么东西!”

“你这不知死活断人官路的短命鬼,有人请我们替你收尸!”一个面相凶恶的粗壮汉子扬了扬手,两艘黑帆大船向他们逼近,已有一些人手持兵器跳了上来。

“都怪我,当初真该一刀把那狗官宰了!”萧琰气的怒骂,只因那时觉得这狗官毕竟未伤人害命,才留了他的狗命。没想到他竟不依不饶,现在给景大哥也惹上了麻烦。

“怪不得你,他定是被撤了职,才恼羞成怒的雇凶报复,所以我也有份。”易景侯并不慌张,抽出折扇笑眯眯地摆了个起势:“今天就让你看看景大哥的功夫如何。”

“你当是唱戏么,还亮什么相。”说话间敌人已攻了过来,萧琰一声长笑,跃入战圈,长拳短打,一人对付了三四个毫不吃力。易景侯折扇挥舞,使的是判官笔打穴的套路,与他并肩战在一起。

江于之此时也领着护卫与冲上船的水寇战成了一团,只是敌人人数众多,一时挤不到船头那两人的身边。

这些寻常水寇不难对付,萧琰本战的轻松,却突听耳畔刀风袭过,忙闪身躲避,敌人却招式不老,一柄七环钢刀已跟上扫他胸口。易景侯见势不好替他架住,原来他扇为铁骨,只听‘当’的一声,钢刀后撤,易景侯也被逼退两步。

易景侯神色凝重,低声道:“小心,应是他们的头目。”

萧琰点点头,眼前三人,一人使七环钢刀,一人持鞭,还有一个拿着一对乌金铁锤。只看使刀人刚才的武功,恐怕另两人也不好对付。

“你们是什么人,给小爷报上名来!”

这三人并不答话,各持兵刃攻了过来。两人以二敌三,易景侯虽与使刀人战个平手,但另两人一意攻向萧琰,他仗了轻身功夫高明左支右闪挡了一会,已经渐呈败势。

萧琰心中焦急,但又无法可想,只有咬牙苦战。刚避过一锤,那边长鞭已缠上他的手腕,甩之不及中铁锤又迎头扫来。他避无可避,暗叫不好,却看到铁锤未到面前已无力下落,原来危急中易景侯点中使锤人肩头穴道,但他也被钢刀扫中小腿,立足不稳一头跌落江中。

“景大哥!”萧琰大叫一声,不顾多想甩开长鞭飞身跳下。虽然在易景侯落水前捉住了他的手臂,但江水汹涌,瞬间二人已被冲的不知去向。

第 7 章

(七)

今日浪大,萧琰拖着易景侯折腾了半天,才爬到岸边。只是这一路不知被冲出了多远,江中那三条大船早已没了踪影。

“景大哥,景大哥!”易景侯闭着眼睛没有动静,萧琰吓的连拍带打,好一会儿他才吐出一口水,咳了几声睁开眼。

“咳,我没事……”易景侯虚弱地伸手,想摸摸萧琰的脸,却被他一把握住用力摇了摇。

“景大哥,还好你醒了,吓死我了……”他红了眼圈,再也不想看到重要的人在眼前消失了。那个时候娘就是这样,闭上眼睛再也没有睁开。

易景侯却暗自撇嘴,不醒成吗?救溺水的人就该嘴对嘴的吹气,这样又拍又打,没事也要让你给打出毛病。还有腿上的伤也火辣辣的疼,这次可真是下了血本。所以他挣扎着坐起,捂着腿呲牙咧嘴地哼了一声。

萧琰忙挽起他的裤角看,小腿上一道刀伤,虽然不再出血,但被江水浸泡的发白,看上去着实不轻。他急的搓手,好半天才想起来撕了衣服帮他包裹伤口。

“景大哥,都怪我,要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受伤。”萧琰神情黯然,懊悔不已,包好伤口后扶着他坐起靠在自己身上休息。

易景侯却板起了脸色:“你若再说这种话,就是不拿我当朋友,为了朋友不顾生死本就是应该的。”

暗中则舒服的在他身上蹭了蹭,用力吸了一口他清爽的体香,心说今晚上就要想个办法让他脱了衣服服侍自己。

萧琰却以为他身体不适,忙换了个姿势轻轻扶住他:“景大哥,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易景侯露出担忧之色,左右观望一番,皱眉道:“我还好,只是我们应早点儿离开此处,若再被那些杀手找到就麻烦了。”

萧琰点点头:“这里是江北,我们向北方走,等到了扬州城,自然不再怕他们。”虽不愿服软,但景大哥有伤在身,还是先躲开他们,扬州有教中的分舵,那时自可找到帮手。

因为易景侯走动不便,萧琰执意要背。易景侯假意推脱了一番后,便偷笑着抱住他的肩膀伏在了他的背上,暗中毛手毛脚沾了不少的便宜。萧琰心中坦荡,只想着逃得远些,哪能看出他的花花肠子。他人虽单薄,但劲力不小,背起他跑得飞快。

日近黄昏,他们到了一处不大的村落。此时二人身上都无银两,好在易景侯腰间的一块玉佩还未失落,才找了户农家换了一处落脚之地和一顿热乎乎的饭食。

农户给他们腾的这间房只有一张木床,易景侯大为满意。只是晚间休息时,萧琰搬来两床被子,衣不解带地睡在他的脚头。他心中痒痒,却又不好有太出格的举动,只是在被窝中翻来覆去极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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