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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祈与夜愿(11)+番外

冯德维恩忽然拦下发牌员,说:“五万,我开你的牌看。”

昼司摸出雪茄夹在手中,夜愿立刻弯腰帮他点燃,雪茄的香气之中,昼司露出了整晚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笑容,说:“你从我脸上看不出牌,连我家狗狗脸上也看不出牌,那么你花多少钱也看不了牌。”

冯老大笑起来,拍了拍手对自己儿子道:“行了你,别丢人了。”

负责顶层的侍从走过来提醒道:“各位先生,还有一刻钟时间,多恩少爷的焰火许愿仪式就要开始了。”

“寿星终于舍得登场了?”冯老说,“那咱们最后一把玩儿明牌吧。”

昼司和果戈里都表示同意,冯德维恩还沉浸在上一把的余韵中,慢了半拍才点了点头。

发牌员开了桌上几人的牌,奇特的一幕出现了——果戈里一对5,昼司一对Q,冯老一对K,而冯德维恩一对A。

这下连侍应都忍不住过来看,四人的牌桌周围站了好几圈人,果戈里果断弃了牌加入观战队伍,昼司直接下注二十万,轮到冯老了。

冯老盯着自己的一对K想了许久,又将目光在昼司和冯德维恩间来回了数圈——这把牌太悬了,而且不只是牌技高低,李奥尼斯家的长子自从上桌之后,好像所有的运势也朝他倾斜了。

冯老用拇指和食指搓了搓太阳穴,摩擦着牌面良久,最终抬手弃了牌。

手持一对K却弃牌的情况十分罕见,在场一片唏嘘。

手握最大的一对A,冯德维恩跟注了二十万——斗牌中所有牌面都明明白白地翻出来了,没有演技,全靠运气。

头三张公共牌翻出来了,5,7和K。

在场一片哗然——弃牌的冯老手中的一对K本可以凑成大三条,基本就稳赢了。他哈哈苦笑,摆摆手表示罢了。

第四张转牌开出来了,黑桃3。

昼司和冯德维恩都没有同花,在场最大的还是冯德维恩的一对A。

除了昼司外的全部人都站起来了,盯着发牌员——最后一张河牌,成败就此一举。

牌面翻转:梅花Q。

二十二分之一的机会!昼司凑成了三条Q,屋内一时间被这戏剧化的高潮给点燃了,昼司施施然站起来,同冯德维恩握了握手,而后抛了一枚筹码给发牌员作为小费。

冯老也站了起来,说:“不愧是神苍的儿子,天命所归。”

昼司也跟着笑了笑:“不,我只是随着天命走罢了,我相信在场的各位既然都比我要聪明,也应该明白审时度势这个道理。”

作者有话说

辅助信息:

【德州扑克玩法】

每个玩家手中两张牌,桌上会依次翻开3+1+1的五张公共牌,桌上任意牌数和玩家手中组成的最大五张牌作为牌面

每轮玩家可以选择Check(过牌),Raise(加注),Call(跟注)或者Fold(弃牌)

【牌面从大到小】

同花顺

四条(四张一样的)

葫芦/full house(三条+对子)

同花(比如五张黑桃)

顺子(比如9,10,J,Q,K)

三条

两个对子

一对

【十大家族目前出场的姓氏】

李奥尼斯(昼司他家)

范修连恩(昼司后妈她家)

曼德(昼司后妈目前玩的好的一家)

凑数打牌的:

冯老和冯德维恩他家

果戈里

林科

第8章 野狗与家犬

夜愿将价值上百万笔芯的筹码兑换为信币值,全部打在了昼司个人账户的现金流上,走出娱乐室时夜空已经蓝得发黑,他见昼司靠在围栏边,雪茄的烟头已经灭了,高空的风吹起他的头发和衣摆——夜晚的空气有些凉。

夜愿正想去取来围巾给他,却被昼司拦住了。

昼司:“你明天去调查一下曼德今晚在哪,在场的还有谁,以及在场所有人过去三个月内的私下接触以及会面地址。”

如果曼德和夫人真有什么动作,想必是在非常隐秘的情况下进行的,但既然昼司说了,夜愿就一定会查出来给他——谁叫他是许愿机呢。

昼司在身上口袋摸了摸,掏出一个黑色的筹码:“今天没有硬币,给你这个。”

这个习惯倒是一直保留着——每次许愿是都会给他一枚钱币,夜愿在心里苦笑,收下了价值一千笔芯的高额筹码,冲他浅浅地鞠了个躬。

他又放眼眺望了一下整个酒会——声势浩大纸醉金迷的表皮下,其实多少暗潮涌动。

昼司已经迈开步子朝电梯走去了,夜愿跟了两步问:“您这就要回去了?”

昼司无所谓道:“该见的人都已经见过了。”

夜愿犹豫地提醒:“多恩少爷的生日许愿还没正式开始,焰火表演马上就要开始了。”

昼司侧头看他一眼,问:“你想看焰火?你都多大了。”

夜愿愣道:“什么?不是!”他意识到自己音量有点大,连忙低声说:“您提前走了,还没给多恩少爷当面道祝生日,恐怕少爷和夫人之后又会发脾气。”

电梯已经抵达停机层,昼司一步跨进去:“随他们,走了。”

夜愿连忙跟上他,不料两人刚走出电梯整个天空就被骤然点亮——密密麻麻的炫目礼花之间,四架小型飞艇拖拽着银花闪烁的闪耀巨尾横空掠过,天空中形成一道银色的瀑布。

人群中传来惊呼——晚宴的重头戏正要开始了。

昼司只抬眼瞄了一下,便目不斜视地走到了航空艇舱门前,待命的侍从为他垂下踩梯,夜愿快步跟上,厚重的舱门将喧哗关在了外面。

“吵死了。”昼司抱怨。

夜愿又透过窗子看了一眼——其实他是真的挺想看的。

他记忆里只有过一次看礼花的经验,那是昼司满十岁生日的时候,他尚还健在的母亲也就是日蚀号的原女主人为他放的。彼时的夜愿仍随父亲住在专供仆从生活的日蚀号底舱通铺里,只遥远地看过几眼家中的少爷。

他记得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夜,底舱没有窗户,他便爬到夹板下的隔层里——那里有一个圆窗,他得要垫着脚才能瞧见一点。

可惜他还是太矮了,瞧不见整片夜空,但好在礼花下落的时候能投射一些光彩在圆窗的弧面上,于是他就通过这失真的反射看了人生第一场焰火表演。

后来日蚀号就再也没有放过烟花了——昼司的母亲终于没能熬过那个冬天,夜愿的父亲也没有,但前者惊天动地,后者毫无涟漪。

夜愿回过神来,航空艇准备起航,其余侍从都按照昼司的喜好自动避开了——只要夜愿在,昼司基本不用别人服侍。

相对而言,只要夜愿出门办事,这位冷酷寡言的少爷脾气就会稍差一些,甚至偶尔还会因为不满意侍从的举止而亲力亲为。

夜愿并不知道这些,他从背后接过昼司的外套挂在一边,调试了一下座椅靠背,然后将出门前没看完的财务报告摆在他左手,镇着冰块的水摆在他右手——他做这些事完全是习惯使然,脑子里还想着烟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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