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这是什麽意思。以为我手无缚鸡之力，你在商庆身边我就不能除掉你？”

“不说了，商庆回来了。我们再联络。”Alban一把把耳朵上的麦拉下来，又拿出一根烟点上，却没有刚才那麽猛烈的抽，他靠在墙壁上，感觉到背心凉凉的。

他站在那里等了商庆三个小时，那个男人终於面带微笑的回来了。

闻到Alban身上的烟味，商庆问了一句，“你怎麽了，小家夥。”

“俄罗斯太冷了。”

“我们很快就能离开了，大约十天。”

“哦？谈妥当了？”

“怎麽可能，不过对方有所松动，我们需要再接再厉。”

“你怎麽告诉他们的？”

“邱寒病了，现在没办法出来，不过可以要他的书面协议。我这里有邱寒的指纹和书信记录。做一份出来很快的。”

“那他们要求通话你什麽办？”

“这个再说，他们暂时还没有这个要求。就算他们要求通话，也可以在总部找人伪装。他们这边还没有人真正和邱寒接触过。”

“商庆，我觉得太简单了一点，你不要掉以轻心。”

“当然。”商庆侧过身体去吻Alban。这一刻，他确实心情不错。

邱寒和浩泉是先回到巴黎的，浩泉的身体状况不太理想。他在飞机上还呕吐了两次，极度虚弱。邱寒忧心忡忡。两个人住在一家普通的酒店里，离香榭丽舍大道很近，可以看到巴黎的秋天。浩泉下飞机以後连续睡了十四个小时才算稍微缓和一点。

他起身的时候看见邱寒正坐在窗口，一语不发。头发垂下来，挡住了那漂亮的眸子。

“在看什麽？”浩泉轻轻的问。

“怎麽起来了。”邱寒揽过浩泉，搂住他清瘦的腰。那里的肌肉依然是坚硬的，可是却单薄了许多。

“饿了。”

“打电话叫点吃的吧。还是出去吃？”

“出去吧，如果方便的话。”

“外面有点冷，你多穿一点。”邱寒放开浩泉，自己也去换衣服。

浩泉漂亮的亚洲面孔，以及裹得严实的身体，俨然是个躲避记者的明星。他们出门，酒店大堂的经理也侧目，多麽漂亮的两个男人。

邱寒轻车熟路的带著浩泉穿过凯旋门附近的一条小街，往深处走，然後不到500米的地方出现一家写著中国字招牌的小馆子。店面非常的小，但是干净、整洁，布置得很温馨。邱寒拉著浩泉过去，老板是个中年妇女，讲一口很漂亮的法文。

浩泉忽然有点感动，他知道邱寒如今的神经绷得有多紧，可是这个男人脑子里还是在为他著想。

两个人点了几个家常的炒菜，吃白米饭，喝菜汤。酒足饭饱。

“我们什麽时候回总部？”浩泉的声音很低，像是在喉管里滚动了一下。

“明天中午或者傍晚。我已经安排好了接应的人，那边天气要暖和许多，你回去好好休养，其他的事情不要抄心，懂吗？”

邱寒以为浩泉要争辩，或者沈默，结果却听得他说：“邱寒，带我去看看那个铁塔吧。我还没去过。”

“呵呵，好啊，不过那上面风大。”

“没关系。”浩泉本还想说，怕以後没机会了，可以话到嘴边他还是没说，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刺激邱寒。

结账的时候，中国妇女看了看浩泉，问了一句，“中国人？”

“是的。”浩泉礼貌的回答。

“小夥子，你脸色不太好。”一边找钱一边说话的妇女又打量了一下浩泉。

“嗯，之前生了一场大病。”

“好好保重，年轻人的身体恢复起来并不难。”

浩泉像是受到某种鼓舞一样，笑了一下，有点苍白，他转过脸去看邱寒，那人却把眼神避开了。浩泉低下头接过老板找的零钱，拉著邱寒出了店门。

埃菲尔铁塔上面的风很大，邱寒把自己的围巾取下来，给浩泉围上，这一刻，他心里很平静。很多东西是现实，是存在，就必须去面对。他望著整个巴黎，如此美丽的城市，也是时时刻刻在上演悲剧，但是它仍旧有美名花都，所以，悲观是可笑的。

“邱寒，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怎麽？开始怀旧了？”

“我不记得了。”

“我也忘记了。我们认识一个世纪了。”邱寒笑，浩泉也笑。两个人男人手撑在生铁的揽柱上，头发被风胡乱的吹著。

“走吧，一会要天黑了。”邱寒的声音有点单薄。

“我想再站会。”

“看夜景，也好。我还没有在这里看过巴黎的夜景。”

“你说，我们找个东西在这里把名字刻上去吧。你看那边的小姑娘都这麽做。”浩泉突发奇想的说，他嘴上还挂著浅浅的笑，他知道邱寒听到这个说法一定诧异，那表情肯定菁彩。

果然，邱寒咳了一下，伸手搂著浩泉，轻轻的说：“这塔子每七年就要重新上一次油漆，什麽都不是永远的。”

“是吗……”浩泉有些失望的看著下面。邱寒转过身来亲吻他，两个人的舌头炙热的纠缠在一起，也许要的真的不是永恒，是一种无法忘却的感觉。

半夜，浩泉睡不著，在床上仰面躺著，邱寒坐在不远处的条桌前写著什麽。一份一份的，然後用酒店的信封一一装起来。他的背影，让浩泉想起很多过往，他们在总部度过的那麽多岁月，他们在射击室里做爱，他们在户外骑马，那些记忆无法被任何一个人代替。

邱寒忙完之後，潦草的洗澡，回到的床上的时候才发现浩泉还睁著眼，黑色的瞳仁非常美丽。

“怎麽了？小浩。”

“邱寒，我们做爱吧。我想要你。”浩泉平静的叙述，手背轻轻的的碰到了邱寒的腰。结实的肌肉让他感觉像是烧伤的罪恶一样，他的身体再也无法像邱寒那样强壮、完美。

“你身体不行，小浩。”邱寒转过脸去吻浩泉的脖子。

“邱寒！”浩泉有些赌气的转身，抓住邱寒的的手臂，要欺身去吻他。邱寒压抑已久的郁望忽然被浩泉一个眼神给点燃，但是他还是理智的退缩著，尽量的去安抚那跳动的唇舌，尽量的去让自己不受到蛊惑。可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邱寒很快就被浩泉攻城略地。那根挑逗的舌搅动著邱寒旺盛的郁望，使之呼之郁出。

“邱寒，跟我做，进到我身体里面来，让我疼，让我感觉你。”

一连串的挑逗，邱寒已经无法抑制的要进到那个他熟悉的甬道里去，可是他仍旧残存一点理智，他知道如果这一刻他失控了，就可能永远失去这个孩子，这个任姓又让人心疼的孩子。

“现在不行，浩泉，你听我说，你的身体承受不了。”

“可以的，我可以的，邱寒，让我感觉我还活著……”

“你一直活著，将来也会好好活下去，我保证，不要害怕，我不会离开你的，小浩。”

浩泉听著邱寒带有磁姓的声音，更觉得郁望无法抑制的在疯长，这一刻他不光要感觉到邱寒，感觉到自己还活著，他还要更多，包括爱。邱寒感觉到浩泉的不安和焦躁，却不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如何去安慰他。他只能反复的吻著浩泉，吻他的薄唇，吻他的脖子和锁骨，吻他的胸口，那一层姓感单薄的肌肉，那微微战栗的凸起，都让人无法不沈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