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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深院(168)+番外

许卿睿迈进门后,仍是跪下道:“七王爷命奴才给娘娘来信一封,并且命奴才将公子带入京城。”

孝仁皇后接过信细细看,眼圈不由红透。皇帝揽住她的肩膀,陪她看完信,问许卿睿:“还有么?”

“肯定没有给您的,别想了。”孝仁皇后笑着抹泪。

夏安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了,巴巴地等大家吃完。孝仁皇后难得地对夏安露出和蔼的笑容:“去吧,你坐不住,他等的急,何必假惺惺陪我们吃饭。”转头敛笑,对侍立在一旁的许卿睿道:“让傅博生多安排几个得力的人,好好保护公子。”

“奴才省的。”

夏安被孝仁皇后取笑的恨不得钻入地道,当下只得言道:“哪有,我没有想走的意思,就是中午吃的太多了,有些吃不下。”他得皇帝皇后承认,不必再自称奴才。

吕夙笑道:“既然不想走,那待会陪我们赏赏月,消消食也不错。”

夏安悄悄瞪一眼过去,一针见血道:“赏月很好啊,最好再让傅博生去请几名官家小姐来,陪着大哥吟诗作对才好。大哥年纪不小了,只有妾室通房怎么行……”

“好好好。”吕夙急了:“不赏月了,赏月有什么好的,你还是直接去京城吧,赶路最消化食了。”

因为说的急,带出一阵咳嗽。方夏同急忙帮他顺气。方老爷子看二人一会,无奈地摇头,对上皇帝皇后理解的目光,举杯敬酒。

夏安出来,微黄早已回屋准备保暖的衣物。傅博生过来,道:“属下安排了一十八名高手护送公子入京。”

“怎么这么少?”许卿睿不满道。

“没想到皇上会来,所以人手就不太够。不过除了这一十八个护卫外,属下可以举荐一名剑道高手,绝对保证公子安全入京。”

“什么剑道高手?”许卿睿问。

傅博生对外道:“进来。”

门外进来一个灰衣男子,五官雕刻,却是目有沧桑。他下拜道:“见过公子。”

夏安从座位上站起来,扶起阿福,道:“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奴才?”阿福反问。

许卿睿黑着脸不说话。

傅博生笑道:“他是属下一名故友的弟弟。故友全家遭江湖仇杀,被灭门,属下一直在寻他,没想到他就在王府里面,我二人隔了座山,竟是好几年不能相认。”

夏安答应下来让阿福护送,他早就觉得阿福的厨艺和武功是极好的,沦落到每日倒泔水的地步实在不值。本来还打算等他有钱了替阿福赎身呢,没想到阿福倒自己找到了条路走。能得傅博生赏识,阿福应该不会再做奴才了。

几人连夜赶路。南门是二皇子余党撤退的路线,许卿睿怕出事,坚持要求绕道从西门进京。夏安不懂,便没有多说话。阿福却是觉得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二皇子余党往南撤也不敢走大路。他们走大路,是不会有事的。

最后还是选择绕远路。夏安和微黄坐在马车里打盹,阿福和许卿睿一左一右隔着马车骑马,十八护卫前六后十二的分散保护。

却还是遇上了刺杀。刺客以为是皇帝回京,所以集中人手埋伏在此路,定要取下皇帝的人头来。

众人都没想到攻势会如此激烈,夏安一直被容离隐藏的很好,按理说不应该会遭到偷袭。众人正是这般以为,所在才留了大批人马保护皇帝,尽管后山已经很安全,但皇帝是天子,如论如何也不能出一点点问题。

十八名护卫很快倒下一半,其余皆奋力作战。许卿睿让阿福架着马车快走,他来截住这些刺客。阿福回头深深看了许卿睿一眼,小时候那个顽皮自负的小卿,已经成长为浴血而出的大人模样了。

他扭过头,使劲抽了马一鞭,带着夏安和微黄快速离去。

夏安在车里被颠地头晕脑胀,若不是微黄拿狐裘抱住了两人的脑袋,指不定会磕出什么伤来。进了城门,阿福将夏安抛下,断开马与马车连接的绳子,一声不吭地原路返回。

“大人,能不能请您多派几个人跟上他去救人?”夏安对一个在城门迎接他的官员说道。

“微臣领命。”那官员是容离派在城门口接夏安的,如何不知夏安身份,是以称臣答话。

夏安上了一辆装饰华贵的马上,这一次却是直接入了宫门,驶入容离现在住着的淳曦殿。夏安一下马车,立马有跪了一地的宫人请安。

夏安吓了一跳,深呼吸让自己镇定。跟着领事公公的引领,快步进了寝宫。

“主子还在处理政事,容老奴去禀告一声。”

“不必了,处理政事要紧。我左右也困了,先睡一觉吧。”他哪里是困了,只是不能在这个紧要关头去分散容离的精力。

公公问道:“那老奴给公子准备热汤沐浴吧?”

“也好,多谢公公。”夏安低了低头,倒把那公公吓坏了,伏地称公子折煞他了。

微黄在一旁笑道:“公子,您有些习惯可该改改了,您不拘束这些,可要难为我们这些底下人了。”

“别胡说。”夏安从他肩上拿下包袱,催促道:“你也去休息吧,这一路跟我可吃了不少罪。”

“也是,奴才这副狼狈样子也确实不好再伺候公子沐浴,那奴才先去洗洗。公子若是不习惯那些宫人伺候,就等一会,奴才很快就回来。”

“不必了,夏安由我来伺候吧。”宫人打起帘,容离穿着繁琐的亲王朝服,进门笑道。

微黄跟着打趣:“自然,公子由主子您伺候,奴才再放心不过。”微黄出了寝宫,跟着公公到外间的下人房准备沐浴,刚脱了衣服,就有人凑过来。

“出去,我叫人了啊。这可是皇宫,比你武功高的多了去。”微黄掩着胸口,怒吼道。

小金嬉皮笑脸:“如今,我是宫里的侍卫长,谁敢拿下我。今晚不如从了我吧,我如今也是有官位在身的人,断不会委屈到你的。”最后一句敛了笑,说的一本正经。

微黄轻蔑地扫他一眼:“凭你,不过比我早到一天,就能混成侍卫长?什么时候等你当了大将军,小爷我说不定会从你。”

宫人烧好热水,并在浴桶里放入花瓣,将干净的里衣挂在遮挡的屏风上,马上退了个干净。

夏安一直站着没和容离说话,容离也只瞧着他静默不语。待宫人退下,他立马打横抱起夏安,嘴里胡笑道:“你来瞧瞧这浴桶大不大?”

“大。”夏安不解地点头。

容离顺手将人扔进去。可怜夏安不妨他会这么做,吃了好几口水,才在水里坐起来。

“这算什么大。皇帝寝宫里的沐浴池子才又大又漂亮呢,我想过好几次在那里和你做,从这头做到那头,上了岸,你躺在冰冷的石板上,我继续努力,慢慢温暖你。”容离说着话,声音渐小,尾音消失在与夏安的吻中。

“不、不正经。”夏安急喘着气,得空骂他一句。半月多不见,相思刻骨,他如何能先说这样无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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