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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里斗,窝里反(111)+番外

莫沾衣往贺轻舟后面缩缩身子:“不要,我不承认你是我表兄了。”

“是咱师叔教的。还不错。”贺轻舟一手扶着他二哥,一手扶着腰,快疼死他了。多少年,没挨过这样的打了。

“师叔?”秦越轻蹙额:“哼,他跟师父性子一样,老不正经。”

“咳。”欺师灭祖的话,不要说的太明显。贺轻舟自问没那个胆子,顶多在心里想想。

“他跟师父问我借了几个人,说是借去撑撑场面。到现在也没回来,不知做什么去了。”反正他也找到了两个小表弟,而且抢了一大笔钱,就算是暴露身份,也无妨。

贺轻舟有心问一问他大哥的事,但也不急于这一时。秦越轻如何处置那些金陵世家,不关他的事,他不会傻到为了外人跟当朝皇帝犯别扭。他真正想对付的是戴家和他三叔。

秦越轻看天色不早了,叫人把贺轻舟和莫沾衣带下去休息,请了御医去看伤。他问莫沾衣:“习止呢,还在吃?”

“早睡了,你的床挺舒服的,我还在上面吃了会鸡爪子。”

是龙床么?贺轻舟揽住莫沾衣,看起来,秦越轻待莫沾衣他们还是不错的,他能放下心么?

“让习止睡吧,他今天哭了一天,我耳朵都起茧了。知舟,我跟你睡。来人,伺候贺大人沐浴。”

“大师兄自重。”他二哥明显不愿意。

秦越轻登时翻脸:“你管不着,他早就是我的人了。朕得不到他的心,无妨,有人就可以,朕跟他耗一辈子。”

贺轻舟还要在说什么。

秦越轻道:“来人,将贺轻舟给我丢出去。”

跑过来五六个守卫,贺轻舟挨了打,哪里是他们的对手,莫沾衣在一旁连咬带踹也没帮上什么忙,贺轻舟很快被丢了出去。

“连衣,别闹,我不会拦着你俩在一起,不过今晚他惹我不开心了,你当我还能眼睁睁看着我的表弟给他暖床。”尤其贺轻舟二哥还不肯给他暖床。

“我给他暖床?”莫沾衣愣住。“表兄,你真小心眼。”

“……”

☆、89谣言

这头,贺轻舟被叉了出去,结结实实的给扔在了地上。他好不容易站了起来,发现自己还在封禁的园子里。

他沿着小路准备出去。看样子,莫沾衣和书墨是吃不了亏了,吃亏的是他二哥。

“轻舟你怎么要出去?”难道秦越轻不管住?“你挨打了?”倒是符合他大徒弟的性子。

贺轻舟抬头看见他师父一瘸一拐,领着几个人走过来,那几人他并不认识,看衣着应该是秦越轻的人。“我没事,皮肉伤。师父,您没事吧,您跟师叔办什么事去了?”他把人拽到一边说话。

“别提了,那家伙居然假传圣旨,私自去天牢把人给放走了。”到了天牢,糊弄皇帝身边的人,说皇帝有口谕要放人。

“什么?”假传圣旨!

“你轻点说话。”吕真人道:“那几个人还不知道他是假传圣旨,要回来复命。我没法子,就得先拖着他们,慢慢的走,好让桃花山那伙人有多远跑多远。”

贺轻舟只得说道:“若是大师兄真念及他们亲戚之间的情分,沾衣和书墨求求情,也不是不能放出来。师叔太过心急,这么一闹,大师兄怎么安抚朝廷?他若是翻了脸,别说师叔,沾衣和书墨都有危险。”

“不会,他会不会对付你师叔,这个不好说。但是沾衣和书墨,他铁定会护好的。为师同你说过,当年书墨的父王是因为放走造反的人才被前朝皇帝怪罪,放走的那家人正是他和他母亲。当时,我没说,书墨的母亲与他的母亲是亲姊妹。他的母亲是宁家长女,沾衣的母亲是宁家二小姐,书墨的母亲最小。”

“她们姊妹两个带着孩子逃到燕王府寻求避祸,正是燕王保护了他们好几年。后来前朝气数将近,宁家长女带着他投靠了新朝的先皇,也就是他的皇叔。当时宁家长女带着两位王妃和小王爷一并出来的,但两位王妃不愿投靠敌军,半路上分开了。”

“因与前朝皇室有着这层关系,其实你大师兄他并不为他的那个皇叔以及那帮朝臣所喜。不过燕王将他皇叔的所有儿子都杀了个干净,新朝皇室中只剩下他,故而他才坐上了皇位。”

也就是说,秦越轻的皇位还是燕王送的。更别提莫沾衣和书墨两家分别庇护过他。大师兄并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只是脾气暴戾了点。贺轻舟松口气,在莫沾衣和书墨的身份上,他总算是能放心了。

吕真人还要说什么,有守卫不耐烦走过来催促。他们怀疑那个个子稍矮的人借着皇上的名义办事,尤其在个子高的这位师父的脚莫名其妙瘸了,还不让他们先派个人回去禀告之后。他们虽然怀疑,却也不敢不听话。皇上对这两人尊敬的很。

*

贺轻舟放心的回去睡了个香觉,等小厮们急的跑他房间来叫人。“哎哟,我的公子哟,赵夫人和那个姨娘已经堵在门口了。您再不起,她们可就闯进来了。”

“随她们吧。”反正院子里没人了。贺轻舟忽然睁开眼:“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的们被迷晕了,给扔在赵夫人院里,今早被撵出来的。”

贺轻舟在小厮的服侍下,忍着屁股上的疼痛,快速的穿衣。门房早得了令,将赵夫人她们迎进了正厅。

“伯母怎么没随大哥回去?”贺轻舟吩咐下人们上茶。

赵夫人拿帕子擦擦眼角:“总感觉你大哥死的蹊跷,好好的来做生意,怎么就遇到了这种事情?且不说闹事的那些都是大家的公子和掌柜,不该这样性子暴烈。就说这杀人抢钱的事,从古到今,又有哪次判的这般快,这般重?这里头有没有古怪,说出去谁信?”

贺轻舟抬眼,这话不像是吃斋念佛无心杂事的赵夫人能说出来的,不用说,是周氏的意思。赵夫人在大房那头,明面是一房之主,其实处处受周氏的欺压,若不是贺家还未分家,有老太太坐镇,赵夫人的日子也不能过的这般平静。

周氏被贺轻舟瞧的发虚,但孙子的事最大,她大着胆子开口:“三公子,您一向与大公子最为亲近,就忍心瞧着他死的这样不明不白。”

“依周姨娘的意思是?”贺轻舟不愿给周氏没脸,耐着性子问。

“大公子绝对是被三老爷害死的。他上次在金陵城待了多长时间都没事,这次怎么就。”周氏抹抹眼泪。“就出事了呢。”跟贺轻舟说话,倒也不必拐弯抹角。贺轻舟与贺徐源之间,还有笔血仇待算呢。

贺轻舟明白周氏的意思。之所以放着亲儿子的尸身不管,就是为了趁机除去贺徐源,好保证她的小孙子能平安长大。贺家以后即便落不在大房身上,由二房接手,凭着贺轻舟与贺行舟的关系。贺习书将来铁定的衣食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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