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宅里斗,窝里反(25)+番外

“三叔说的极是,我现在连租地的农户都管不过来,家里的铺子,我见了就头疼。”贺轻舟毫不在意,洒脱大笑:“我啊,既不像大哥有做买卖的手段,亦不如二哥书念的好,就喜欢温香软玉,醉卧美人膝。”

贺徐源感叹道:“若说读书,当年你可比你二哥争气。”

贺轻舟笑道:“没法子,谁让我不喜读书。”暗中拉拉莫沾衣的衣角。

莫沾衣会意,对同样站着的唐若浔咧嘴一笑,严格按照贺轻舟的吩咐,笑不露齿,唇角微扬,楚楚可怜。唐若浔回以一笑。

贺轻舟再拉莫沾衣。莫沾衣又对唐若浔微微一笑。再拉,再笑。唐若浔被笑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往悄悄掐他的贺徐源身后躲。

“三少夫人很喜欢若浔?”贺徐源嘴巴向来不饶人。

“三少夫人与我有恩。”唐若浔主动帮莫沾衣解释。贺徐源只得对莫沾衣点头致意:“差点忘了多谢侄媳救下若浔。”

“唐姨娘的叔叔是家里头一把的账房,前几年,唐姨娘把三叔小院的日子经营的有声有色,令人羡慕。”贺轻舟见说不过贺徐源,只得另寻法子:“三叔去金陵来回才几日,铺子里有掌柜们看着,有什么大事直接回了老太太。三叔若不放心的,怕铺子里的人偷懒,派了唐姨娘去看着不就行了。”

贺行舟只顾着瞧莫沾衣,被贺轻舟暗里踢了踢脚,这才回过神,点头附和:“是这个理儿。唐姨娘的本事经验,三叔还不放心?”

贺徐源笑道:“他哪里有这等本事。”

“金陵人多,将来若是立住脚,不出几年,杭州的生意都得给比下去。”贺轻舟再加筹码,话里有话:“三叔难道就放心把金陵这样大的生意交给大哥做,作为贺家子孙,就不该出份力气?”

贺徐源没一口回绝两人,正是有这个心结。金陵的情况,他比在座几人都要了解,贺家真要能在金陵站住脚,那杭州城的买卖倒要往后排上一排,他不能放任贺行舟在金陵出了风头,否则贺家家主之位,非贺行舟不可。

贺行舟虽没他二人的心计,却也听出贺轻舟画外音,敛了笑意:“说起来,杭州的家业都是祖上传下来的,到底这里才是根基。三叔受命于老太太,自然得先照顾好杭州的买卖。轻舟,是咱们强人所难了。”

“二哥要去金陵做生意?”莫沾衣收到贺轻舟的暗示,对贺行舟道:“我本是金陵人,十多岁才被拐到杭州来。金陵是前朝国都,又在朝代更迭时万幸免于战火,其繁华可比京都呢。”

莫沾衣偎在贺轻舟身上:“杭州城的买卖,是最要紧的。三叔走不开,不如让轻舟和我去给二哥打打下手。轻舟再不济,跑腿看店的本事还是有的。”这个举动不是安排好的,莫沾衣站的累了而已。而且,让贺轻舟记仇的是,又在外人面前直呼他名字,落他面子。

这话相当于自荐,于一心将自己打造成懒散无能,被老太太相逼才不甘不愿插手生意事宜的贺轻舟来说,是不能从他口里说出来的。而由自己的夫人说出来,既能达到目的,又可以推说不是自己的意思,留好后路。

“胡说些什么。”贺轻舟斥道:“就我那点微末本事,不给大哥帮倒忙都是好的。”

贺行舟却急急应下:“说哪里话,三弟的本事,从小就比人强的。”贺行舟天生的风流坯子,色令智昏。虽然弟媳是不能碰的,可忍不住总想多瞧两眼。能把三弟和弟媳弄到金陵去,没了家里众多眼睛盯着,还愁不能多与弟媳单独相处。

贺行舟也只想着能吃吃弟媳的豆腐便好,他再花心,亦是讲究几份原则。三弟从小对他如何,就是别人若敢碰他弟媳,他也会是头一个跳出来给三弟主持公道的人。

“胡闹。轻舟刚成家,哪里能带着夫人外出。老太太必不放人。”贺徐源明知这是贺轻舟给他摆的道,事到临头也必须往里跳了。贺行舟有好色的弱点,贺轻舟竟舍得把自己夫人拿出来色/诱,他不认输还能如何。

“我去便是,给行舟铺好路,我就回来。”贺徐源应下。

贺行舟不急着感谢贺徐源,反倒对莫沾衣惋惜道:“可惜了。以后让轻舟带着你来金陵玩,我会好好尽地主之谊,包你吃住玩乐皆是无忧。”

莫沾衣对贺行舟勾唇轻笑。

想出色/诱主意的人,看到这一幕,却后悔了。贺轻舟妒火中烧,狠狠瞪了莫沾衣一眼,怒道:“快些用饭。”

“好。”莫沾衣就等这一句呢。

20、夫夫

一路上,贺轻舟给的都是臭脸。莫沾衣趴在车厢里面,大气不敢喘,拿眼时不时的瞄贺轻舟。

“公子回来了。”书墨正在外院和小丫头们玩踢毽子,见他们进门,丢下毽子笑着过来。“怎么不见砚哥?”

“大哥喝醉了,轻舟怕金铜也吃了酒,不妥当,让书砚送送。”莫沾衣给书墨使眼色,暗示贺轻舟正生气呢,快救救他。

可书墨一听书砚没回来,只顾着失望,蔫蔫的走开了。

“书墨,去拿书砚打你的戒尺来。”贺轻舟拽着莫沾衣进寝室,喝道:“你给我站好了,手伸出来。”

“怎、怎么?”莫沾衣吓得眉心一跳,晚上吃的食物太多且腻,这么一惊,油腻腻的滋味从喉咙里冲出来,本能的弯下腰要吐。

这么一闹,贺轻舟是怒火烧的更旺,拍着桌子骂:“你嫌我脏是不是?你喜欢跟谁,唐若浔?美得你,人家跟我三叔十几年,情比金坚,你想都不要想。再者,他能比我好,他有我风流倜傥富贵多金么?”

“公、公子。”书墨递过来戒尺。

“干什么,你也结巴了?”贺轻舟拿过戒尺,使劲在桌上敲。书墨低着头,不敢看贺轻舟。莫沾衣往后退,贺轻舟又骂:“站前面点,皮痒了是吧?”

“书墨,你出去吧。”贺轻舟让书墨退下。书墨胆子小,一会吓唬哭了,书砚又该闹脾气。况且要教训自己的夫人,不需要外人在场。

“我能不能也出去?”莫沾衣小小声问,拉着书墨的衣角不许人走。

贺轻舟虎眼一瞪,莫沾衣手一颤,书墨趁机逃跑,出门前还被门槛绊倒。

“我犯错了?”莫沾衣咬唇细想。他没有做错事啊,这次要他说的话,他一一说清楚,而且事情也成功了不是么?

“把手伸出来。”贺轻舟知道莫沾衣的命门所在:“不伸就打你师兄。”

“卑鄙。”莫沾衣咕哝,乖乖伸手。

贺轻舟先敲了一下,力道不重:“这是刚才顶嘴的惩罚。”再打一下:“叫你去勾引我三叔和我大哥,你对着一下人笑什么。笑就笑吧,笑的还那么傻,丢不丢人?怎么不说话,说话呀。”

莫沾衣委屈地喊:“是你没说清楚,我哪知道该对谁笑。我一说话,你就说我顶嘴,说我说的都是废话,我不敢开口。”

“顶嘴,你说的还少。”贺轻舟又打两下。“你是不是看上唐若浔了,你知不知道谁才是你夫君?”

上一篇: 锦瑟 下一篇: [宅斗+位面]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