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杭亦紧紧盯着池清,手上摁着千针匣,只要池清敢动,他就摁下机关,把池清身上给射出几百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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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呢?”胡棱和严德赶过来。
萧恒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吩咐他的手下继续保护大将军,他带着严胡二人往一旁的帐篷走。
“这怎么还给围起来了?”严德回头看被用布围起来的大圈。
萧恒笑道:“大将军和他在里头呢?”
“谁?”胡棱粗声粗气问。
严德递给萧恒一个“明白”的神色,萧恒低下头,擦拭水囊。严德凑过去,坐到萧恒身边:“大将军怎么突然就要吃?”
“吃什么?”胡棱继续追问。
“我怎么知道,大将军一个心思在肚子里能转一百八十个弯,我要是能猜到,还用的着跟你在这儿废话。”
“怎么说话的?”严德伸手往萧恒背上招呼,被萧恒躲过。
胡棱抓住萧恒:“大将军到底在里面做什么呢?”
“放开,让我先去洗洗手,挖了半天的坑,还捉了半天的兔子。哦对了,我让人给你们烤兔子吃。估摸着你们今天晚上是接不走大将军了?”
“接不走也让我看两眼,听说大将军受伤了,我不看两眼,睡不着觉。”胡棱愤愤道:“护送大将军进城的那个兵,回来看我不打死他。还有你严德,竟然放大将军去纺云镇,就凭你这点,等我见到大将军,非得请大将军抽你一顿鞭子不可?”
严德摸摸鼻子:“有本事你今天晚上去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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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的时间过得分外慢,余杭亦眼珠子不错的盯着池清。后者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摊开手:“我为你受了伤,双臂无力,你拿我送你的千针匣对着我,这样好么?”
“有什么不好的。”余杭亦嘴上强硬,心里稍稍松了戒备,对,池清双臂不可用,他怕什么。余杭亦走过去,千针匣还对着池清,掰动机关的手却去捡地上的衣服。
池清趁机把余杭亦压到在地。
余杭亦胡乱的挣扎,哪里能是池清的对手。池清抿嘴笑道:“压倒你,还需要动手?必胜,我的耐心在和你分开的几日里用完了。”在身边的时候,天天看着,倒也能忍受,可人一旦离开,日日做梦都想把余杭亦压在身下。‘
“有本事你杀了我。”余杭亦四肢都被压制,只能愤怒的瞪着池清。
池清缓缓低下头,想要堵上不听话的唇。余杭亦脑袋偏来偏去,就是不让池清得手。池清伸手用力捏住余杭亦的下巴,狠狠堵了上去。
余杭亦初时还想咬池清的舌头,可惜池清捏住了他的脸颊,他只能张着嘴任池清享用。到了后来,余杭亦闭上眼,感受着池清的任性霸道,以及他脸颊的酸疼。池清下手还真重,比以前还不温柔。
“不公平。”池清离开余杭亦的唇,鼻息粗重。“我想来想去,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恨我?”
“你不配知道。我知道我自己为何恨你就行了。”反正撕破了脸皮,余杭亦索性将话挑开了说。
池清挑眉失笑:“是啊,我后来想想,无妨,你恨我便恨我,只要你人在我身边,让我爱你就够了。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我不该强行得到你,可是,必胜,人生下来,强者为尊。你打不过我,就活该被压。”
“你……”余杭亦哪里是肯服输的人,手脚不能动,也要拿脑袋去砸。
池清伸手摁住余杭亦的头,手臂上因为太过用力而导致伤口撕裂,流下来的血一滴滴落到余杭亦的眉间,平添了份妩媚。池清低下头,再次吻上余杭亦的唇。
46升官校尉
池清的手指探入余杭亦后面时,一直挣扎不休的余杭亦却咧开嘴笑了。“池清,你就是要这个是吧。这有什么,我给的起。也就只有这个,我能给你,就当报答你这些天来对我的照顾。我这个人,宁可别人欠我,也不欠别人的。”
还清了,池清还是他的仇人,这些天他脑子里复杂的东西也能变的简单了。可真是个好办法,余杭亦闭上眼,这么好的办法他怎么才想到。
这具身体给了池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给了身体,就不需要给别的他给不起的东西了。
“必胜。”池清有些迟疑,不过也只是短短一会停顿,他太想得到余杭亦了。余杭亦是他的妻,他为何不能真正得到余杭亦?拿出早就备好的药膏,舀了一指,推送入穴。
余杭亦放松身体,他不想再在池清手下吃亏,他要尽最大的努力保护自己。
池清吻上余杭亦的脖颈,伸手去捏余杭亦胸前的突起。他用身体摩擦着余杭亦的身体,想要用他拙劣的技术去讨好余杭亦,让余杭亦也能在这场他主动挑起并且带有强迫性质的房事中获得快乐。
“别。”余杭亦的右手已经能够自由活动,他去推池清的肩膀。他不需要池清在这种事情上为他做什么,这种快乐对他来说是另一种痛苦。
池清霸道的重新压住余杭亦的右手,不理会余杭亦的抗拒。他认为对余杭亦好的,就一定会交付到余杭亦的手上,无论余杭亦愿不愿意接受。余杭亦就非常憎恨池清这一点,池清有时候把他当做娇小的女人,关在后院,把自认为对他好的那些东西都强加到他的身上。
他承认,池清这样做,他收益颇丰。可是,不一定好的东西,他就稀罕!
当池清跪在余杭亦双腿之间,摁着余杭亦的双臂,低头含住小杭亦的时候,余杭亦抬脚狠狠踹在池清受伤的右肩膀上。“要做就做,我还要去打猎。”
池清不理会,继续埋头苦干。他昨日看了一夜龙阳方面的书籍,生怕今日伤到余杭亦。大将军府后院男色女色不少,可没一人能得到大将军的宠幸。管家管的就是大将军府众人的嘴,对外一致是大将军生性风流、荤素不忌。
“啊嗯。”池清吹箫的本事生疏,可余杭亦哪里受过池清这般,池清刚含住小杭亦,他就觉得浑身像有火烧起来一般,鼻息也难以遏制的粗重起来。他伸脚再去踢池清,可踢过去的力量大不如前,池清肩膀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染透,抓着他的手还是不减一丝力道。
“放、开我。”余杭亦低声哀求。他不需要池清这样,事实上,池清现在对他越好,他就越恨池清。此刻能做到的事,以前他是他的妻时,为何就不肯去做?
池清卖力的吸吮着,半柱香的时间,余杭亦就攀上了极致的高峰。池清在余杭亦深深陷入情/欲当中时,扶着他等了许多年的小兄弟进入了余杭亦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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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杭亦再醒过来的时候,躺在柔软的马车里。他闭上眼睛回忆之前的事情,再睁开的时候,眼睛里满满都是仇恨。
也罢,不过一副脏的躯体,早就破烂不堪了,能还清池清对他的恩情,也算值了。剩下的,有仇报仇,也了无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