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安陵可不愿意这个时候让阿拾睡着了,所以他将阿拾拉起来,两人喝了交杯酒又简单地漱了口之后,他就将阿拾往床上一抱,一扑,一剥,一压。
虽然喜服看起来繁琐,但实际上非常地好脱——大概也是考虑到新婚之夜的人性化设计?霍安陵很快将这个不着调的念头扔到了一边,然后全心全意地打量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这个人。
在红色的被面上,阿拾散开的黑色头发和白色皮肤显得特别的诱人。
霍安陵已经感觉到了一股热流冲下自己的小腹了。
于是,觉得自己终于可以让自己的五指姑娘放个假的霍安陵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
“嘎吱嘎吱……”
“嘎吱嘎吱……”
“嘎吱嘎吱……”
于是,霍安陵家的床摇晃到了后半夜,如果不是当初做得够结实,而后来想到要做他们结婚的喜床,霍安陵还专门加宽加固了的话,估计在经过新婚之夜之后,这张床就要结束它的使命了。
等到阿拾已经因为释放的次数太多而舒服得哭得嗓子都哑了,最后只能陷入睡眠之后,霍安陵才将自己又一波液体打入阿拾体内,然后意犹未尽地带着阿拾去一旁早就准备好了,但是不那么温热了(毕竟空虚寂寞冷的浴桶等待的时间太长了)的浴桶里清洗干净。
浴桶里,霍安陵忍住自己在水里想要再要一次阿拾的念头,将浑身都是吻痕的阿拾洗白白并且擦干,并小心翼翼地将人抱回床上——还好房间里有火盆烧着,要不然这种天气一来一回的就容易感冒了。
等给阿拾盖好被子,霍安陵才将自己身上随意洗了一下,背后红通通的抓痕也没管,就这么赤条条地钻进被窝里去了。
虽然霍安陵身上没有在被窝里窝着暖和,但已经习惯了霍安陵存在的阿拾在睡梦中也努力地将自己软趴趴的身子挪动着往霍安陵的怀里钻去。
而霍安陵看着阿拾如此可爱的小动作,更是忍不住在对方已经被吻得红肿的唇上亲了亲,然后才笑着闭眼用被子将两人盖好睡去。
第二天难得是个大晴天,不过因为昨晚上的激烈运动,即使是平时鸡鸣起身的霍安陵也是等到阳光从木栏的窗户照射到床上的时候才睁开眼睛的。
看见外面早已经大亮的天色,霍安陵下意识地将阿拾往自己的怀里带一带,以免被阳光晒醒了。
不过这么一动作,倒是感受到了和平时的布料不一样的感觉——这种滑溜溜的,温热热的,比丝绸还舒服的……
然后,关于昨晚上的记忆就渐渐地在霍安陵的大脑回放。
话说,阿拾昨晚上可真是美得惊人啊,而且还很美味……
大概是霍安陵的这种因为太过得瑟而笑出声的动作让靠在他胸膛睡的阿拾有点儿醒了:“唔……阿陵……”
因为并没有完全醒过来,所以困兮兮的阿拾只是下意识地软声叫着霍安陵。但是因为昨晚上有些喊哑的声音,反而让霍安陵身体一僵——完蛋,听到阿拾的声音又想做了怎么办?
☆、宾天
这个冬季,成为了霍安陵心中最美好也最幸福的记忆。
但是,在某些人的眼中却并不是如此。
景国鸿煊殿。
入冬之后,太子就很少出去了——大多数人以为他身体没有恢复,而且他早就不是受宠的那个,所以对他的作为并没有关注,反而有希望他如此沉寂下去的意思。
坐在书房里,太子铺平了一张纸,然后将一些隐秘的事情写下来,准备交给自己暗中培养的人去办好。还没有写完,就被外面三长一短的敲门声给打断了。
面无表情但是动作迅速地将东西收好,太子见低头进来的小桂子,沉声道:“什么事?”
小桂子急急说道:“太子殿下,宫里面来人了。”
宫里面来人了?
太子想起自己去过几次但是连他那个父皇也只是远远地见过两三次的情形,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有宫里的人过来。
不过这鸿煊殿本来就是皇宫里的一块地,倒也……
不再多想,太子抬步走了出去。
本来太子以为是普通的宫人,但是却不想见到的时候,居然是父皇的贴身总管:“太子殿下。”
“免礼,玄公公。不知父皇有何吩咐?”太子可不认为有什么普通小事就可以让自己的父皇让玄公公来传口谕。
虽然有些奇怪这个太子为何和记忆中的有些不太相同,但是事到如今,也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了。
玄公公压低了声音,快速地说道:“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她,她怕是不行了……”
初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太子并没有任何反应——过长的时间让他早就遗忘了这件事。
但是这么一提起来,他那些尘封的记忆倒是浮现出了母后对自己的好来……虽然……
所以,他只是将表情略略转换,露出适当的焦急和无措:“母后她怎么了?”
跟着玄公公到了凤藻宫,太子就看到了那个自己称之为父皇的男人在外面坐着,还有自己那几个弟弟也站在一边,神色或忧伤或焦急。
太子现在并没有心思去关心自己的那些兄弟,只是走到他那个父皇面前。意料之中的,见自己过来,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挥了挥手,便不再理会自己。
若是以前,自己定是会为这样的忽视而伤心。
太子敛下眸子,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然后匆匆走进了皇后起卧的暖阁——怕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或者更早的时候,自己这个父皇就在做那种打算了吧?
随着宫女撩开了珠帘,一股即使熏香也掩盖不了的药味儿扑来。皇后双眼微闭地躺在床上,似乎是听见了响动,那双眼睛微微睁开,带着亮光。
转过头来,见到是太子,那双因为生病而黯淡不少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失落,然后轻柔说道:“是霁儿啊?快过来让母后看看。”
太子听见对方叫自己“霁儿”,那双眸子也亮了起来,快步走到皇后的床榻前坐下,然后握住她的手,声音中难掩焦急和担忧:“母后您怎么了?”
但实际上,他在握着皇后的手的时候,便想起了皇后的死因——当然,那也是他后来以灵魂飘荡的时候才听到的秘辛。后来,他不再是灵魂了,因为生活所迫便将这些藏在记忆深处任其落尘了。
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又成为了景国太子……啊,或许也可以称之为景国“为国捐躯”的前太子。
等他结束这点儿发愣的时候,太子——赵霁——看着皇后越发虚弱的样子,只道:“母后,您会没事的。您说过,您还要看着孤的儿子出生呢。”
当时,他是这么说的吧?
听到太子的话,皇后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她抬起头,用因为病弱而显得越发苍白手指在对方的脸上轻抚:“对不起,霁儿,母后……怕是撑不到那个时候了。你以后,要好好的听你父皇的话,也要……照顾一下弟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