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今天可千万不能弄成平局知道吗?”大概是昨天的胜利让阿帕莎终于挺直了腰杆,所以语气中也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说教。
“这样的情况你就算不说,小师弟他们也明白的对吧,嗯?”雷德克里夫笑眯眯地插了进来,然后关切地看向唐无求,“你也不要有太大压力,毕竟你昨天才生了病,尽力而为就行了。”
雷德克里夫无论是本事、家世还是之前的表现都让阿帕莎不能反驳,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嘀咕:“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什么病要拖那么久啊……”
“阿帕莎师妹!”雷德克里夫笑着打断了阿帕莎的嘟囔。
周森淡漠道:“比起这比赛,身体健康自然更加重要。不然病情太严重了,连看比赛都没有力气了。”
上官宫晴则是自从第一场比赛之后就一直作壁上观,比赛的时候只看不说,比赛结束就没见了踪影,所以这么一下来,场面一时颇为尴尬。
阿帕莎咬牙——为了荣誉而战,身体健康有什么可比的!不过,这周森该不是说的是曹元西师兄吧?说起来师兄昨天也没有来,今天也没有来……难道真的病得很严重吗?
唐无求面色不变地听着,心中却在思考雷德克里夫和周森话语之中的深意,他们会这么说,莫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不过,细细想来,他们两个似乎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没有表现出对比赛多么重视的样子……
唐无求还没有来得及细想,就听见场中提醒时间到了,请比赛选手入场。他连忙收拾起思绪,通过装置进入了赛场之中。
……
在唐无求开始比赛的时候,萨罗曼已经带着还留着一口气的伊娃秘密地到了谈判会议室中。
他带着人一出现,就见一个人影飞快地冲了过来。
萨罗曼不着痕迹地往一旁快速移动了一米。
那跑过来的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萨罗曼的动作,一把抱住了在萨罗曼身后被两名侍卫架着的服从者:“伊娃!”
看到这一幕,萨罗曼的眼睛却微微眯了眯,他敢肯定,这个人本来是想要装作无意之间扑倒在自己身上的,但是在自己移动的同时,他也捕捉到了自己的动作,所以在中途顺势更改了细微的方向,于是在外人看来就是很自然地抱住了那个伊娃。
有趣,这个叫做乌诺的,果然不愧是伊娃的哥哥,兄妹俩都是一样不简单呵。
这边乌诺抱住了伊娃,那边赵学冉和洛格·李也站了起来,尤其是洛格·李,在看向伊娃和乌诺的目光中满是心疼,一副担忧学生的好老师模样,然后看着萨罗曼的眼神中带上了怒火:“摄政王阁下,请您解释一下,不知伊娃一个小女孩儿做错了什么,您忍心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呵,这是想要先发制人?而且还想模糊概念乱扣帽子?
萨罗曼心中冷笑,却还没有说话,那边艾罗尔已经向怒声开口了:“李教授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一个意图对亲王兼摄政王实施恐怖袭击的人我们还要好吃好喝地把她给供起来?”
没错,萨罗曼虽然从唐无求的口中得知了那个珈蓝大学后面的森林下面有秘密研究所,但是他却并没打算将其摆到明面上来。
诚然,唐无求说那研究所中有异种的卵,但后来萨罗曼他们的确没找到,就已经说明这其中已经有漏网之鱼,但是,只要他们这方不讲事情摊开来,那暗中之人就不会知道他们到底知道了多少,做到了哪种程度,就会惶惶然,到时候他们就可以翻过来成为主动的一方。
考虑到诸多因素,又兼之他不愿意让伊娃好过,所以便张口说伊娃这是个恐怖分子。
他这可不是凭空捏造,他的准摄政王妃“为了保护他”可都重伤了,休养了整整一天两夜,今天早上还拖着“病体”强撑着去和联邦共和国打友谊比赛呢!
不得不说,饶是唐无求也觉得“为了保护而重伤”这理由实在是无耻得强大。
不过,他喜欢╰(*°▽°*)╯!
而赵学冉他们,自然也是听到的这样的说法——虽然他们和帝国的某些人有联系合作,但是秘密研究所出事这种事情,那些人可不会巴巴地第一时间告诉赵学冉,所以他并不知道实况,因此虽然觉得难以相信,却也找不出其他的借口。
因为光是袭击摄政王这一个理由,就足够伊娃死一百遍也不足惜了!
而且,联邦共和国还理亏着!
只是,让赵学冉流汗的是,不是那人一口断定说帝国的少年皇帝和摄政王两个不对盘,少年皇帝到时候一定会为了对付摄政王而偏向他们这一边吗?现在这摄政王还没有开口,少年皇帝就怒火冲天,一副和摄政王穿一条裤子的语气又是要闹哪样?
第51章
少年皇帝和摄政王两个之间不对盘是没错,但无论怎么不对盘,作为珈蓝帝国的皇帝,艾罗尔的重心肯定还是放在大局上的。
毕竟,对于差不多是君主专制制度的珈蓝帝国来说,帝国的一切对于皇帝不正是相当于个人私产么?
更重要的,艾罗尔担心的是连萨罗曼这样的强者都被联邦共和国的人想要利用恐怖袭击来除掉,那么下一次,会不会就是自己这个皇帝了?
所以,在对待这件事情的态度上,艾罗尔才会如此的“护短”。
本来么,他就是珈蓝帝国的皇帝,难不成他还要去为联邦共和国的人说话?
艾罗尔的发言让原本打算找歪理先下手为强的赵学冉他们都暂时闭了嘴。但是他们暂时不开口了,乌诺却不能不说,不管是以何种身份,他现在都必须表示一番:“皇帝陛下此言差矣,伊娃是我的妹妹,可以说这世上我是最了解她的人,或许身为服从者她有那么一些任性和娇惯,但是您之前所说的那种可怕的行径,她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照你的意思是说本王信口雌黄了?”萨罗曼冷冰冰道,利用身高和体格的优势,不用气势外放就表达了对乌诺等人足够的轻视。
“……”
“我想您是误会了,摄政王阁下,您口口声声说我妹妹是恐怖分子,但是这万事万物都讲究个有理有据,或许您不知道,伊娃对您是满心爱慕的,或许她伊娃感情没有控制好做出了一些过分的举动,惹得您不快了,但说是‘恐怖活动’,我觉得这种说法对一名全心爱慕您的服从者来说,实在是有些过重了。”
面对乌诺言辞恳切的话语,萨罗曼却完全不为所动,别说爱慕他的人多了去了,他若真的是因为对方对自己有感情就心怀柔软,那他也不是萨罗曼了,早就是一名风流纨绔了。再说,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是这样,他也对这个居然敢对自己的准摄政王妃下毒手的服从者敬谢不敏。毕竟,什么“恐怖分子”的说法,只不过是他顾及着不想引起两国之间的动乱又不想让对方好过的借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