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经纪人还准备了不少本市特产,方便魏衍带回去。
经纪人表示:身为一名经纪人,他是专业的!
相比之下因为时间太仓促所以两手空空什么都没准备的谢柏:莫名地就感觉被比下去了。
看着魏衍坐着的另一辆车消失在视野里,谢柏倒是很想跟上去,但是一来他帮不上忙,二来则是距离开机仪式的时间不久了,没有办法,只能默默的内心郁闷。
看着经纪人小心翼翼地将护身符收好,他忍不住有些恶劣地开口:“你以前不是最讨厌这些怪力乱神之事了吗?我记得你当初可是说的‘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怎么,年纪大了也开始求神拜佛了?”
经纪人淡淡开口,答非所问:“魏天师可不是一般人,老板你不要去诱拐人家小孩儿。”这可是他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可得收好了。
谢柏眼神一凛,也不在意被经纪人点破那点儿小心思:“我哪点不好配不上阿衍了?而且阿衍也已经满了十八岁了,可不是小孩子了。”
顿了顿,他又道:“如果你担心谈恋爱会影响我的公众形象的话,那我可以明确告诉你,等我完成那个目标,就准备转幕后了——我在硅谷当的天使投资人可不是乱撒钱的。”
经纪人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内心默念这是我的老板,是他给我发工资,这才抑制住内心的仇富火焰。
恢复冷静的经纪人:“既然如此,那我可得早点找新的艺人准备着。”
谢柏所在的经纪公司,明面上的法人和经营者都是他安排的人手,所以实际上他才是最大的控股股东。
他可以说既是老板又是势头正好的艺人顶梁柱之一。
不过既然他没打算一直带在这个圈子里,所以发展其他艺人是必需之举。
提起这个话题,谢柏就有了提议:“金明光怎么样?”
※※※
谢柏的话说出口后,经纪人正在手机上敲击的动作一顿:“什么?”反应过来之后,“不是说他健康情况堪忧吗?”
说实话,经纪人曾经动过把金明光挖过来的念头,也将这个想法给谢柏说过。
在经纪人看来,金明光的经纪公司简直是鸡肋一样的存在。
这个经纪公司简直是业界的一朵奇葩,毕竟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公司,背景人脉也不强,拿得出手的也就金明光一个而已。
偏偏不懂得给金明光谋划好的资源,而是见到他翻红之后就迫不及待地让他奶公司新人。
然后金明光一出事了,就当甩手掌柜。
金明光可不知道,他的经纪人和公司高层虽然口口声声说不相信他被厉鬼缠身,但实际上暗中找了高人去瞧,说是没办法,这才暂停对他这只羊薅羊毛,转头半卖半送地将属于金明光的资源给分给其他新人了。
之所以还没有彻底地卸磨杀驴,不过想趁这机会再让新人们蹭一波金明光的热度——毕竟他们对外的说法可是金明光照顾公司的师弟师妹们才将资源分出来的打压。
当然,谁都不是傻子,这些操作也是自欺欺人而已,看那岌岌可危的销售额就知道他们走了一步臭棋。
只不过金明光的身体不好这是圈子里有心调查都能发现的事实,所以一时之间就算看好金明光的人品实力也没有打算去把人签过来——要是一签过来人就挂了呢?又或者一直病恹恹的好不了呢?他们毕竟是要艺人赚钱的公司,又不是给艺人养老治病的慈善机构。
经纪人也是这个想法,所以便暂停了和金明光那边接触的计划。
谢柏:“是身体出了问题,但是阿衍解决了。”
经纪人:“!”沉默了一瞬之后,他那双眼睛里瞬间燃烧起来了小火苗:“哈,这又是神秘的力量造成的吗!是魏天师出手了吗?果然不愧是魏天师!”突然觉得自己刚刚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护身符更宝贵了呢——啊对,这还是因为自己是谢柏的经纪人所以给了个折扣打了折……他一定要好好保护好护身符,绝对不能有所损伤,就算洗澡也要带……不知道防水不防水……哎呀真可惜,早知道该多买几个的,护身符、锦鲤符什么的……
“你可一定要和魏天师一直好好的啊!”这样以后才方便他们这些员工啊,毕竟价格那么贵,打折下来能省一点是一点。
谢柏并不知道经纪人淡定稳重的面容下的小算盘,听到他语气中的推崇,对于他突然转变的态度还升起了淡淡的警戒之心:“怎么?之前你还在让我不要乱来,这么快就转变立场了?”
经纪人虽然正义的初心不改,但干一行适应一行,尤其他这个工作,脸皮薄了还真不行,所以他此时此刻完全能面不改色心不跳,义正言辞道:“我这不是怕你逢场作戏,所以故意考验一下你嘛。”
谢柏:“你真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经纪人:“你相不相信又不要紧,主要是你如果真的下定了决心,记得提前给我说,免得到时候我们这些跟在你后面的措手不及。”
谢柏:“放心叭,如果真的成了我才不会藏着掖着。”
话题说到这里就打住,经纪人也不管他了,继续拟定自己的计划,他也是这样想的,趁着金明光原来的经纪公司看到金明光恢复好了再度利用之前先把人挖过来,还可以因为不知情的经纪公司以为金明光还是病恹恹的,可以杀价。
这可不是什么趁人之危,他这是救金明光脱离泥潭呢!
※※※
魏衍是中午的飞机,不过经过好几个小时的长途跋涉,等他一路颠簸回到源口县的时候,差不多是傍晚六点左右。
这个时候太阳还没有下山,红彤彤如咸鸭蛋一般的夕阳挂在天际,灼热的温度却半点不低。
因为源口县距离隔壁那个国内知名的火炉城市不远,所以气候受到那边影响,在夏天的时候气温尤其高,白天温度能达到三十八、九度,就算是傍晚时分之后,也有二十七、八度,再加上经过了一整天的烈日炙烤,柏油马路积蓄了十几个小时暴晒的热量,从头到脚、从脚到头都是澎湃的热力,让人在外行走仿佛如同被放在蒸笼之中,走几步路都能汗如雨下。
这个时候,大家都不会选择出门,而是待在家里,有空调的吹空调,没空调的吹电扇,估计要等到晚上七点以后,太阳彻底落下,温差变得大一点了,造成冷热空气的流动,夜风吹起来了,才会有人拿着一把扇子出门纳凉。
因此魏衍到家的时候,并没有引起小二层楼里其他人的注意,他一个人一左一右推着两个行李箱,背上还背着一个,大包小包地上了二楼。
“爸,雁雁,我回来了……”魏衍脱口而出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将这儿当成自己的家了,仍然不是像以前那样每次要先暗示自己这是家人。
“哥!你回来了!”正在客厅写作业的魏雁一愣,立马放下笔,小细腿啪嗒啪嗒就跑了过来,很懂事地把他手里的箱子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