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皛却是一下子黑了脸——他本来平时就不苟言笑板着一张脸,但大家发现原来他的脸色还能更吓人:“还请范妮阁下自重。”
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做这些事,果然不愧是享乐主义至上的血族。不过,也有可能对方真的和大师兄有什么关系……思及此,他不由得隐晦地飞了一个眼刀过去。
徐子嚞笑眯眯道:“谢邀,不过我并不想被吸血。”
和血族滚床单可不是单纯的滚,那可是要付出鲜血的代价的。
而且血族就算再好看,那也是冷冰冰的,哪里有活人温暖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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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尛瞄了瞄自己的两个师兄,相比总是笑眯眯看不出心里想什么的大师兄,他平时和冷着脸的二师兄关系更好。
但是现在,他本能地觉得二师兄的冷着脸是在真发火,而大师兄的笑眯眯也是真开心。
于是他求生欲果断让他选择开口对象:“大师兄,你和他们认识啊?”
徐子皛面色不变,但也悄悄竖起了耳朵。
徐子嚞笑眯眯地看了徐子皛一眼,道:“上次的交流会因为实力差距没能作为参与者,但我有幸作为观众跟着师父去看过,和圣马库斯家的血族打过一次交道,那次这个范妮是作为交流会成员来的。”
他看着徐子皛:“放心吧,我可不喜欢年纪比我大的。”别看范妮看起来年轻貌美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真实年纪可是她现在看上去的近三十倍。
徐子皛冷哼:人家又不是让你喜欢,只是让你走肾不走心一次而已。
徐子嚞微微睁开了眼睛,凑近徐子皛用气音道:“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我不喜欢的才不会碰呢,衣服都不会挨一下的!”
徐子皛默默地偏头看着被对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看着这一幕的魏衍和谢柏:不知怎么的,突然有点撑得慌,有种风水轮流转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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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婉拒了,范妮原本并不是很遗憾的。只是在场多了一个梅菲斯,让她面子有点抹不开。
不过想到之前梅菲斯都看了她天赋技能翻车的情况了,现在只是个约约失败,其实无伤大雅。
本来嘛,他们血族在这方面都是很开放的,这种事情就是将求个你情我愿才快乐。
事实上她本来也是更看重徐子嚞身上的血,想尝尝看东方道士的血会不会更好喝一点。
毕竟她之前听说华国的饮食结构以碳水蔬菜为主,相比欧美地区的高脂肪、高蛋白饮食,那儿的血粘度较低,口感清淡,比较健康。
想想道士好像都是清修(?),口感应该会更加清爽吧?
只是让她不太痛快的是,她居然接连“眼瞎”。
先前她大意失荆州地在谢柏的“水镜”之下吃过一次亏,但是觉得谢柏这人长得很俊美,水镜也能和精神类攻击勉强沾点边,就打算来“深入交流”一下,却没想到她选中的是有夫之夫,而且对方的“夫”就在旁边,实力还是最强的一个,分分钟就把正在风姿绰约的自己绑成了一个木乃伊。
而她看重的帅男人不仅不觉得那个青年对她这个大美人的动作粗鲁野蛮,反而一脸感动。
WTF?
你感动个什么?
然后又是这个……
同样碰一鼻子灰不说,又是个有伴儿的……
难不成她在实力上输了一次之后还连带着影响了自己的眼力了?
不,绝不是自己的问题,是这两对太邪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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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开头和中途都闹得不怎么愉快,梅菲斯还引起了魏家的家庭地震,但他毕竟是无心之失,魏衍的真言符也多多少少要背一点锅,以至于梅菲斯完全没办法说出善意的谎言,但在后面有徐子嚞徐道长做沟通,魏衍他们和两名血族之间的气氛也融洽得多了。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也是魏父从魏雁的房间出来,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脸色的神色已经没有之前离开那么凝重和严肃了,甚至还隐隐透露出两分轻松之感。
帅帅:“老爸,雁丫头没哭鼻子吧?”
魏父点头又摇头:“哭了一会儿,但是雁雁很坚强,在听我说完当年的事情之后,只说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听了这话,魏衍本打算也跟着去安慰的想法也打消了——也罢,让小姑娘睡一觉起来再说。
魏父:“倒是我在心里犹豫,要不要给雁雁找亲生父母……”
“找什么找!都是一家子豺狼虎豹!”帅帅心直口快道。
魏父:“昂?你怎么知道?”
帅帅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差点露了馅儿,正在想法如何自圆其说,魏衍这个时候道:“雁雁从小就无病无灾,乖巧又懂事,会把还是个小婴儿的她遗弃的父母能是什么好东西?”
魏父听罢也觉得是这样的道理,他没有去问魏衍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知道的,光是魏衍早早就知道雁雁不是他亲妹妹,但是一如既往地疼爱她,魏父就觉得不用刨根问底了。
“事实上当年你妈妈本来给你生了个妹妹的,可惜她生下来没两天就夭折,随着你妈妈一起去了。我便是那个时候巧合地捡到了雁雁。当时源口镇比现在还要落后,弃婴,尤其是女婴特别多,医院和公安局也不会专门管这些,所以我就直接当做你妹妹带回来养了。”
魏父叹了口气:“十几年了,我本来以为这件事会被我带进坟墓里面去,谁知道却阴差阳错地被点了出来。”说完他忍不住横了一眼惹祸的源头一眼。
梅菲斯:……我冤枉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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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来魏家这边卷起了小波浪但是很快就变得晴空万里,远在国内的段家此刻却是阴云密布、狂风骤雨。
段父看着手里的诊断报告,牙齿咬得格格响,让站在他对面的张医生怀疑下一刻对方是不是就要狂化成大猩猩。
“张医生!你确定,你的报告真实无误?!”段父猛地抬头,一双充血的眼珠子恶狠狠地盯着张医生。
他这癫狂的样子却并没有给张医生带去多少的恐惧,他还保持着不疾不徐的语速:“如果段先生你给的标本是无误的话,那么检测结果就是无误的。很遗憾,你的家人们都不具备为你移植肾的条件……”
“我他M的现在纠结的是这个吗!”段父爆喝一声打断了张医生的话,“我他M就是想着直系亲属移植更快更方便,结果你们就给我搞出一个老子戴了十几年绿帽子的结果来!?老子、老子……”段父情绪越来越激动,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到后来已经有些喘不上气来。
张医生心里想着你这糟老头子坏得很,明明你的家属都没有提出要给你换肾的要求你就想用钱和权偷偷摸摸地给做配型测试(这个包括四种试验,血型是其中之一),结果没想到闹出这样的今天大瓜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说一声自作自受。
不过为了避免到时候医院被牵连进去当炮灰,张医生还是赶紧道:“你误会了段先生,你的儿子和段太太的母子关系可能性也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