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凤翔是皇帝,试问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当下不快地用手抵住了花重瑞胸膛,脸蛋不悦地别到一边,干脆利落地回答:“不要!”
“不要?”花重瑞挑了挑眉毛,邪魅地笑了笑,“你忍得住?”
“不要!”
花凤翔咬了咬唇,坚定地摇了摇头,“大丈夫誓死不屈——何况……何况区区欲望乎?”
“噗!”花重瑞闻言笑喷——乖乖!毛都没长齐的小鬼还自称大丈夫?
罢罢罢!这也是作为的床第之趣!就让我好好地开发一下吧!
“非也非也!”花重瑞一手扳过了花凤翔僵硬的脖子,在他耳边吐着热气,“大丈夫能屈能伸,弟弟这回就委曲一下吧!况且——这下位之人也有诸多乐趣,不足为外人道也,唯有亲身体会才能体味!也算是人生经验不是?”
“不要!”花凤翔毅然决然,“大丈夫……大丈夫威武不能淫!不能淫!”
威武不能淫……
花重瑞嘴角抽搐——是威武不能屈吧!竟然乱改成语,企图逃避做“妻子”的责任!
“凤儿啊!大丈夫大丈夫,你可知道何谓丈夫?”花重瑞无赖地一笑,伸手捏了一下花凤翔的小豆子上狠狠地一掐,“大丈夫者——人尽可夫也!!就是说是个人就可以做大丈夫!你又何必苦苦坚持?”
言罢就“啊呜”一口咬了下去——口感不错,嫩嫩滑滑又不失弹性!果然年轻就是好啊!一想到自己也曾经如此“鲜嫩多汁”,一时间让人感慨万千。
“你强词夺理……啊!痛!”
刚想要起身抗议的花凤翔疼得又弹回了床上去,眼泪都差点飚了出来,只好恨恨地看着花重瑞,一肚子的心不甘情不愿。
“我强词夺理?我看你根本就是提前性的老年痴呆!”花重瑞可不管他是一副凶神恶煞还是可怜巴巴,坚定不移地继续着又摸又啃的伟大事业,“你是我老婆了,乖乖地废话少说。”
“我都说不要了!”
花凤翔毕竟有武功在身,刚才如果说他还有三分的顾忌和忍让的话,到如今眼看“贞操不保”,终于不得已翻脸。
运功一推——将花重瑞扯了下来,抓起床单将自己密不透风地裹起。
“啧!”花重瑞求欢被拒,还失了面子跌倒在地,当下面色一沉,头也不回地走到门口,伸腿就是一踢。
“碰地”可怜的大门,没招谁没惹谁,被人当胸一踹。它要是个人的话,估计此刻已经吐血。
“滚!”玉指冲着门外,花重瑞不客气地冷眼看着穿上的花凤翔,冷冷地说道:“滚出去!以后也不要出现在大爷面前!”
“你……”花凤翔被他的突然变脸惊得不知所措,一手拉着被单,愣愣地看着他。
“滚!既然不想上大爷的床,又何必坐在上面假惺惺?”
见他坐在床上不动,花重瑞折返回来,粗暴地拉起了裹在花凤翔身上的床单,猛地就是一扯,“滚!滚出老子的地盘!永远不要让我看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盛怒的花重瑞的缘故,堂堂的国王陛下此时真的是彻底吓呆了。
被扯去了遮羞布的花凤翔任由着花重瑞将他赤身□地一路拉拉拽拽到了门口,竟然一点都没有反抗。
直到被花重瑞几乎拉至门口,听到外头走廊里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和从楼下大厅里传来客人和小倌们互相打情骂俏的骚乱声,花凤翔这才醒觉过来,挣开花重瑞的手,反身窜进了房间,顺手搭上了门。
“阿九——你在看什么啊?”
楼下大厅里,某个刚刚送走客人的小倌刚从大门口回来,就看到阿九伸长了脖子盯着楼上老板房间的方向猛瞧。
“没……没什么!呵呵……”阿九心虚地笑了笑,小步地跑开。
老天爷!!
刚才自己没有看错吧?那团从花老板房门里出来的白花花的人影——就是我伟大的国王陛下不成?
天啊!!!
阿九抱着脑袋,只觉得这个世界变得太疯狂了!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阿九头晕眼花,看什么觉得都是幻影。只听得他小声地自言自语:“一定是花老板给我下的那个什么‘谋杀小弟弟’的副作用!!它不但让小弟弟口吐白沫,还让我的眼睛出现幻觉!幻觉幻觉幻觉!!都是幻觉!我——我怎么会看到陛下光着身子被花老板扔出来!一定是我眼睛出问题了!呜呜呜呜呜……”
“怎么?不是让你滚了么?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花重瑞双手环抱,眼神阴郁,就像是在冰川中跳动着的蓝色火苗——冰冷而狠毒。
“又想当□又想立牌坊不成?你的小算盘打的不错啊!”
他翩翩佳公子的形象本来就是端出来唬人的,如今是彻底地撕下了画皮,什么阴损下流的话都扔出来了。
“什么□,什么牌坊?你嘴巴干净点!”
听到这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花凤翔也不由得怒了,“不要以为我签了那个莫名其妙的‘婚书’,你就可以用这种态度对我!!”
从小被人放在手里捧着疼着,现在更是罗越国万人之上的国王,脾气自然也不是一点两点。平日在花重瑞面前做小伏低惯了,但是天生的威严还是摆在那里的。刚才被花重瑞如此地对待,现在又听到了这般粗鄙的话语,不由得也怒火中烧起来。
“干净?你以前上老子的时候没有嫌弃老子‘不干净’,现在倒是觉得我‘不干净’了是么?”花重瑞冲到床边,掏出了刚刚放进去的小匣子。
“你‘干净’!你伟大!你身世清白!你高高在上!你好了不起!你这么一个伟男子大丈夫,和我这个来历不明,没有水准,搞七捻三的家伙称兄道弟了这么多年,一定是倍感委屈了是不是?”
花重瑞越说越气,仿佛要把十几年的委屈一下子通通发泄出来——他的心底毕竟还是自卑的。
虽然做了王子,但是自己在世人眼中的不堪提及的身世永远是他无法抹去的伤痛——就算表面上毫不在意,还大大咧咧地混迹风尘界,大鸣大放地开了花楼——但是伤口永远是伤口。
不提不碰,不去在意——不代表不放在心上。
这就像一个深深的禁忌,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爆发,但是一旦触碰到了,必然是一阵的山崩地裂。
“还给你!”
花重瑞抽出婚书,恶狠狠地揉成一团,朝花凤翔的脸上扔去。
花凤翔被他惊得无言以对,愣愣地由着纸团袭上脸颊,顿时脸上一片火红。
“你突然这是发什么疯!我们不是和解了么?”
叹了口气,弯脚正要捡起地上的纸团,却被花重瑞伸过来的脚给踏住。
“这是我这个‘不干净’的人,写的‘不干净’东西,你捡了不怕脏了自己的手么?”
花重瑞由上而下地俯视着花凤翔,鄙夷地说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