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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8)+番外

张群一撞高耸的肩膀,流里流气地说:“你小子不上道啊,先就把我们的嘴巴给封死了!”

高耸爽朗地笑了:“中午。晚上,我们哥们单独再开席。先得把那些老的应付过去再说。我老婆的父母也来了,你们得给我面子不是?”

众人答应了,陆陆续续进去,古佑民却被留下。新娘惠惠对古佑民挤挤眼:“古先生是吧?久仰大名啊……”那声音还打著颤,弄得古佑民面红耳赤,不知该怎麽回答。

高耸一把搂住古佑民的肩膀:“我老婆脸皮厚,你不要介意啊。”

惠惠拿著一块手绢,假模假样地咬著,含羞带怯地说:“你把我老公整成那个样子,这两天都是我一个人在忙结婚的事情,你赔我。”

高耸已经笑得喘不过气来。古佑民又羞又恼,终於横下一条心,对著惠惠笑道:“陪你?没关系,是陪你结婚呢,还是陪你买东西?陪你上床的话,我也没有意见啊!”

高耸笑得蹲在地上,几乎要去拍地板了。惠惠瞪大眼睛,看著古佑民,也笑得花枝乱颤,一挑大麽指:“好,有义气。不如,什麽时候三人行吧?”

古佑民几乎要吐血,脸色变了,要发火不是,不发火也不是,握紧了拳头,恨不得把高耸打一顿,却听到有人喊:“对不起,大哥,我来晚了。”

回头一看,古佑民的下巴差一点掉了下来。罗逸穿了一件淡绿色的衬衣,西裤,皮鞋,打扮得那个单纯可爱,站在他旁边,笑得像一朵花似的。

古佑民张著嘴,不知道说什麽,罗逸却开口了:“姐姐好漂亮哦,新郎也很帅呢。”

高耸收住笑,看著罗逸,恍惚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单纯可爱,鲁莽坚强,比当年的自己还要好看。站在古佑民的旁边,人淡如菊,却又娇豔如玫瑰,像红苹果一样芳香,又像草莓一样可口,那皮肤,那红唇,那腰肢,那眼神。看得高耸口水差点都流出来了。

惠惠看到了,一拐打到高耸的小腹,手伸出去,要摸罗逸的脸:“弟弟长得那才叫好看呢,姐姐怎麽比得上?”

手却被古佑民握住,淡淡的声音,有极力压制的愤怒:“小孩不懂事,乱说话,先恭喜了,我们去里面等吧,不然,张群那小子会把好烟好酒都独吞了的。”拖著罗逸往大厅里去了。

惠惠挂在高耸的胳膊上:“怎麽,瞧中你老情人的新情人了?”

高耸回过神来,耸耸肩:“肖想一下而已,别紧张。明天就回去了,要下手,也来不及了。”

“你的那个旧情人还不错。”

高耸苦笑:“好歹今天也是我们两个结婚,你说话还是小心一点吧。那个孩子,还真是他喜欢的类型。他身上有我的影子,我该偷笑了。”

惠惠很有礼貌地跟来的客人寒暄,一边小声地对高耸说:“没死心,就再去追啊。我支持你。”

高耸在她的额头轻吻了一下:“时间不对了。心情也不对了。这次回来,就是想了结一切,开始新生活的。不要又再陷进去。”

坐在大厅里的古佑民透过巨大的玻璃窗看著在门口迎接客人的一对新人,心情很复杂,难以言表。叹了一口气,转过头来,却见罗逸和张群正聊得高兴,不由得一脑门的黑线,拖过罗逸,问:“你怎麽来了,蹭饭吗?”

罗逸一双大眼睛瞧著他:“那个姐姐很漂亮啊。你那天说情人结婚了,新郎不是我,我想,跟你在一起,说说话,你不会那麽难过。”

古佑民的心猛然剧烈地跳了起来。虽然他并不需要安慰,可是罗逸的细心,不能不让他感动。

古佑民摸了摸罗逸的头发,笑了:“就你多事,明明是要蹭饭,还说得这麽冠冕堂皇。”心里却坦然了。人家的夫妻是什麽相处摸式,跟自己还真没有关系。见罗逸又去看那一对新人,凑在他耳边说:“怎麽样,漂亮吧?”

罗逸怕痒地缩了缩肩,抿著嘴,点点头,却不说话,只是看著,好像在思考什麽。

古佑民见他咬著嘴唇想事情的样子,心里那个痒啊,恨不得那贝齿就是自己的。

张群见这两只目不转睛地看著新郎新娘,也凑过来看,没看出什麽花,拍古佑民的肩:“瞧什麽你们两个?看得这麽认真?”

古佑民摆摆手:“我在算,这家夥这场婚礼会不会亏本。靠,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什麽都不介意,什麽都不放在眼里。”

罗逸听了,转过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古佑民忙笑:“别看我,我不是有钱人。”

大家也都乐了。

说起来,羡慕之余,大家心里都还蛮复杂的。嫉妒,肯定难免。高耸那小子,家境一般,条件虽然不错,可是攀到这麽有钱的人,还是出乎大家的预料。再说了,有必要这麽显摆吗?劣根性纷纷冒出来了。

第10章 矛盾

吃完午饭,罗逸又回去上班。古佑民放下心思,跟老同学们闹得挺欢,去钻石钱柜K歌。高耸有事情,那麽多的人要送,还有七七八八的事情要打点,约了晚饭,就走了。

古佑民唱得喉咙都要哑了,好不容易才逃开,到外面抽烟,张群也跟著出来了。一时间没话,各抽各的烟,各想各的心事。

张群终於开口:“那孩子挺不错的。”

“嗯?”古佑民冷不丁地听到这句话,愣了。

“不过,我们也不小了,别瞎玩了,早点儿结婚生子吧,你瞧,高耸都结婚了。”

古佑民倒吸一口凉气:“你说什麽呢?”

张群搂著古佑民的脖子说:“你也别跟我装了。我们玩得好的这群人,谁不知道你男女通吃啊。不过,吃归吃,别吃出胃溃疡。”

古佑民“哼”了一声:“你到底想说什麽?”

“你跟高耸的事情,我们哥几个,早就知道的。这一次高耸回来,我还有点儿担心。那条路,很难走的。我们哥几个包容,不代表整个社会也会承认。”

“喂,你今天说话,难得的深沈啊。跟高耸,过去的事情了。你到底在担心什麽?”

“那孩子,罗逸,似乎挺喜欢你的,你也挺喜欢他,是不是?”

古佑民笑了,伸出手指头掰了起来:“第一,我没想走那条路。第二,罗逸是我的房客。第三,他才来几天?哪里就有感情了?更何况,我男女通吃,未必他也男女通吃了?或者说,这麽巧,他也是个gay?你瞎操心什麽呢?还是多赚点钱。你那女朋友,胃口蛮大的。”

“我又不是养不起。对了,我可能多事。不过上次你跟那女人分手,闹得挺不愉快的,别破罐子破摔啊。我倒觉得,罗逸,还是搬出去比较好。要玩,跟熟男熟女玩。小孩子,你玩不起。”

古佑民心里不是滋味。张群说得没错。那孩子,来了没几天,自己对他,也不是没动心思。虽然只是小小地意淫了几次,苗头可不太好。要不,什麽时候给他另外找个住处,让他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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